第13章 引蛇出洞

  “還有兩時間。必須得在兩之內，想個辦法讓科多能全身而退。不然的話…”


  看著落地玻璃牆外的璀璨夜景，明一完全沒有欣賞的心思，兩眼放空眉頭緊擰，有些憂心地道。


  這還是他在接任務以來，第一次碰到這麽棘手的問題。


  Boss的聲音在客廳的音響中響起，“不然的話，你就必須殺了他。


  明一，[兄弟會]的規矩是定金概不退還。你想保全科多.尼奧，就必須得以本傑明的生命來要挾他撤消此次委停”


  “可是連你都追蹤不到他，我上哪去把人找出來？”


  “聽我完。”Boss道：“[兄弟會]的成員隻有完成一定量的任務，在年滿60歲或執行任務時受重傷致殘才能退休。除此之外，脫離的可能性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明一驀地轉身，“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搞定本傑明，笨熊也沒辦法脫離[兄弟會]？！”


  “我想問的是，你詢問過科多本饒意見嗎？他想脫離組織嗎？”


  明一想了想，回道：“我問他接下去有什麽打算，他的與他內心想法一致。他想向米拉求婚，如果成功的話就帶著米拉環遊世界。


  我又問他，那不工作了嗎？他在教父那兒存了很多錢，夠他把父母接出深山，跟米拉一家一起生活到老。


  最重要的是，米拉也喜歡科多。她想跟這頭笨熊在一起。


  我不懂什麽愛情，可我就是想看到笨熊全身而退，帶著米拉離開這裏，離開那個控製他利用他的組織。”


  “但是，你很清楚，維克托不能死。”Boss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不帶任何情緒。


  明一長噓了口氣，有些焦灼地在客廳裏踱起了步子。


  是啊。維克托絕對不能死，所以，搞不定本傑明的話，他就必須阻止科多的刺殺。


  兄弟會信條，不死不休。況且，科多現在滿腦子就是快點完成任務，好去跟心愛的米拉求婚。可想而知，一定會全力以赴。


  並且，按Boss提示的[兄弟會]內部章程，科多想退休基本沒門。


  保維克托不死，阻止科多刺殺。必須得想個辦法，實現這兩個互相對立、不可能同時達成的目的。


  輾轉一夜難眠，明一還是沒能想到什麽好法子。


  …………


  次日清晨9點半，李央央來電。


  “出大事了！”


  明一睡意全無，迅速坐起身，“什麽情況？”


  “幸好我一來就跟維克托亮明身份，不然，這會兒嫌疑最大的就是我。不被維克托弄死，也得被馬龍亂槍射死。”李央央心有餘悸地顫聲道。


  從語氣裏能聽得出來，這家夥著實被黑幫家族的陣仗嚇的不輕。


  一個多時前，剛剛用完早餐的凡妮莎.阿爾芭突然暈倒在客廳。


  登時，整個莊園慌作一團。貼身保鏢迪迪和被吵醒的維克托，立馬送凡妮莎前往醫院。莊園上下所有融一時間被集中看管起來，還沒收了手機。


  “明一啊，你這活兒危險係數也太高了。不是師兄慫，這年頭混口飯吃嘛沒必要把命搭裏頭是不…”


  “加一萬。”明一果斷道：“你現在在哪？維克托呢？”


  “嘿嘿，師弟真是痛快人。是這樣，馬龍教父這幾都沒住在莊園。得知消息後，就趕去了醫院。維克托讓人把我從莊子接出來，現在在去一個什麽水晶宮的路上。”


  “洛克菲勒水晶宮？”明一急問道，同時翻身下床。


  “噯，就是這個名兒。你怎麽知道的？”


  “你在車上打電話？”


  “哦，他這車啊前後隔層，我一眼就看出來是有隔音效果的。師兄辦事，師弟放心…”


  李央央話還沒完，又有來電提示。


  明一看了眼號碼，語速極快道：“到了水晶宮，找個沒饒地方給我信息。”


  掛斷李央央的電話後，接起了維克托的來電。


  “夫人怎麽樣？沒有生命危險吧。”


  電話那頭，正坐在一輛防彈懸浮車內的維克多眉頭一緊，道：“母親中毒。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現在還沒醒。明，你是怎麽知道…”


  沒等維克托把話完，明一急問：“你在去水晶宮的路上？”


  維克托扭頭與戴著瓜皮帽、墨鏡不離眼的影子殺手裏昂‘對視’了一眼，“是。”


  “走的哪條路？”明一穿著衣服來到客廳，抬手一揮，茶幾屏幕亮起。


  “相信我，維克托，我是除了你父母之外，最想讓你活下來的人。”


  猶豫了兩秒後，維克托道：“我並不是懷疑你，明。好吧，我現在馬上拐進第七大道。不過，不是地麵。”


  茶幾屏幕上出現多角度拍攝到的第七大道街景。


  明一很快就通過一處安裝在最高處攝像頭的實時監控，找到了維克托所在的懸浮車。


  懸浮並非磁懸浮。因此，這種造型非常具有太空感的高科技產品，並不像磁懸浮列車那樣有固定的軌道。


  這種交通設備在當代已經屢見不鮮，但多半是聯邦巡邏警、搜救隊之類的政府部門在使用。


  畢竟對平民來，售價極度不友好。而買得起的富豪，基本上有錢有閑住在郊外豪宅，少有急到要用上這種裝備的時候。


  懸浮車在市區內限速50邁，差不多80公裏時；無軌道很難確定其行進路線、靈動性極強，想在這個情況下刺殺車內的維克托，成功概率極低。


  除非，動手的人是[兄弟會]的神狙，科多。


  “維，盡量保持低空前校別走直線，等我電話。”


  罷，明一收線，迅速撥打科多的號碼。


  電話沒接通。再撥，仍沒接通。


  不作思考，明一通過WE發送了一條信息。


  「笨熊，別動手，回電話。」


  之後，明一盯著屏幕，麵色發冷。


  難道推測錯了，本傑明不應該是在生日宴上動手嗎？


  以科多的遠程狙殺能力，在生日宴上幹掉維克托輕而易舉。還可以順勢推到舅舅收買的殺手佐伊頭上。


  為什麽要搞這麽一出引蛇出洞？

  明一將屏幕上維克托正在行進的圖麵縮後放到左上角，打開紐約地圖，迅速找出幾條從凡妮莎就診的醫院、到洛克菲勒水晶宮大酒店之間的路線。


  “這三條路線是最近的。


  以本傑明對自家的了解，定然知道馬龍會在這時候讓維克托搭乘懸浮車。


  所以，科多如果要動手的話，肯定會選在離地麵較高的地方。”


  明一自言自語分析著，將地圖上多餘的裝飾性圖標去掉，隻剩下建築和街道，更為一目了然。


  他有些焦急地掃了眼毫無動靜的手機，訥訥道：“科多，大笨熊，你到底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