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再吃一小口
薄織霧一本正經的看著陸沉舟,她說道:“活幹的不多,搗亂倒是比誰都在行。”
這句話裏,是滿滿當當的嫌棄。
陸沉舟錯愕的看著她。她這是在嫌棄自己麽?
薄織霧瞪著他,哼了一句,“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
她這個凶巴巴的模樣,倒是弄得陸沉舟有些委屈。
搗亂?他哪裏搗亂了?!不就是沒把薄織霧想吃的金針菇烤好麽?怎麽就成了搗亂了?
紀嘉言覺得有些好笑,他看了一眼陸沉舟,輕聲叮囑他,“好好打掃。”
說著,便抱起斯年去,房間休息了。
陸沉舟望著他們離開的,眼神中滿是忿忿不平。最終,忍了又忍,還是乖乖的拿起掃把自己打掃衛生了。
想他堂堂華娛總裁,好歹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竟然被薄織霧使喚著收拾殘局。如果這個樣子,讓頭條報紙的記者看見了,還不一定怎麽亂寫呢!
生氣歸生氣,可是該幹的活兒,還是得幹。
黃昏時分的雲霞格外醉人,豔麗的色彩裏散發著幾近荼蘼的美好。
紀嘉言在準備晚餐,薄織霧窩在秋千藤椅上,百無聊賴的畫著素描畫。
其實,她畫畫的技術並不好。可是甄太太的卻很好。或許是抱著“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種想法,薄織霧還是認真的學習了畫畫。
秋千藤椅前,是開的正好的一架薔薇花。鞋子擱在地上,她蜷縮著腿,側著放在秋千上,低頭安靜的揮動著筆。
陸沉舟正找她呢,環顧四周後,這才將目光鎖定在了秋千藤椅。
他邁著步子走到薄織霧身邊,坐下後這才說道:“怎麽在這裏?找你半天了。”
薄織霧輕聲說道,“就想畫畫東西,打發時間。”
陸沉舟有些好奇,他笑著說,“你還會畫畫嗎?”
在他印象裏,薄織霧並不會畫畫。
薄織霧抬起眸子,偏著頭看他,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說,你這是在質疑我嗎?
她撅著嘴說了一句,“當然了!”
陸沉舟問道,“誰教你的呀?”
薄織霧笑起來,臉上的表情看著有些驕傲,“除了我媽還有誰會教我?”
也是,甄太太在圈子裏算是比較有名的畫家了。教薄織霧畫畫,倒也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陸沉舟垂眸,看著畫板上的畫。一張男人熟悉的臉龐便映入眼簾。
陸沉舟唇角的笑,也跟著消失了。
畫裏的不是別人,而是紀嘉言。薄織霧筆下的他,溫潤安靜,透露著斯文的氣息。
他的眉梢黯淡了幾分,或許是有些不願意去接受這件事情。又是紀嘉言,她就真的有那麽喜歡他嗎?
陸沉舟別開了頭,岔開話題問她,“相宜和斯年等下吃完飯想去泳池邊玩,你來嗎?”
薄織霧想了想,她看著陸沉舟說,“踩踩水我就去,遊泳,我就不去。”
她怕被泳池的水嗆死。
陸沉舟笑了笑,“隨你。”說著,還寵溺的揉了揉薄織霧的頭發
薄織霧嘟囔了一句,“別動我頭發。”
陸沉舟聽見她這麽說,揚起了唇角。
紀嘉言準備好了,便過來喊薄織霧和陸沉舟了。
晚餐做的是中餐。有薄織霧喜歡吃的菜。糖醋排骨,麻辣小龍蝦。
薄織霧喝了口果汁,讚揚著說道。“嘉言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紀嘉言看薄織霧中午沒怎麽動筷子,便猜到,她大概是喜歡吃辣,所以晚上的時候調料放的有點重。
不過有相宜和斯年在,他分了兩盆。一盆麻辣小龍蝦,一盆蒜蓉小龍蝦。
陸沉舟在一旁給她剝蝦,聽著薄織霧誇獎紀嘉言的話,他有些吃醋的說,“怎麽不見你誇我呀?”
薄織霧瞥了一眼他,問道,“你還需要人誇嗎?每天不把別人罵的狗血淋頭就不錯了。”
陸沉舟扔下手裏的蝦,就要撂挑子。“自己剝。”
語氣中有些不耐煩。
薄織霧瞥他一眼,嘟囔著說的,“自己剝就自己剝。有什麽了不起的,我也沒求著你,讓你給我剝呀!”
陸沉舟被她這句話給噎住了。他望著她說道:“你?”
薄織霧朝他翻了個白眼。紀嘉言低笑了兩聲,他給薄織霧細心的剝著蝦,“吃吧。”
薄織霧嘴裏吃著蝦,含糊不清地笑著說:“謝謝!”
陸沉舟聽了這話不甘心起來,雖然剛才嘴上說著不給薄織霧剝蝦,可是更見不得紀嘉言對薄織霧好。
然後,就又拿起蝦,開始給薄織霧繼續剝。
薄織霧瞥了一眼陸沉舟,陸沉舟笑嘻嘻的哄她,“吃蝦。”
薄織霧忍俊不禁。怕相宜和斯年吃多了辣的會生病,她把紀嘉言給自己剝的蒜蓉蝦,夾給了相宜和斯年。
“你們吃這個好不好?”
相宜搖了搖搖頭,手上戴著一次性塑料手套,往嘴裏塞龍蝦,唇角都蘸著醬汁。
薄織霧看她這副小饞貓的模樣,被逗笑了,抽出些紙巾遞給陸沉舟,說道:“你倒是給她擦擦呀。”
陸沉舟聳了下肩,“我不要,她媽媽在這呢。”
薄織霧有點生氣,她踢了下陸成州的小腿,“哼”了一句,“遲早懶死你!”
給相宜擦完嘴角的醬汁,斯年就在不停的呃嗬呃嗬的喘著氣,然後端起手邊的杯子,將果汁一口氣喝進肚子裏。
薄織霧瞧見他這個樣子,皺眉笑著說,“是不是很辣呀?”
斯年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薄織霧,“嘖”了一聲,有些懊悔為什麽要讓陸斯年吃這麽辣。
她給陸斯年夾了些菜,說道,“那你別吃這個了,到時候肚子疼。”
斯年乖乖點了點頭,不待薄織霧有所動作,相宜就給他夾了些涼菜,乖巧的笑著說,“哥哥吃這個。”
薄織霧瞥見相宜碗裏全是辣的,她皺眉問道:“相宜不怕辣嗎?”
陸沉舟搖了搖頭,“相宜喜歡吃辣。”
相宜不知道是不是隨了薄織霧,也挺能吃辣的。可是斯年卻不行,剛吃一口就不停的喝果汁。
薄織霧無奈的笑了,“這倒是奇怪了,明明是兄妹怎麽一個能吃辣,一個不能吃辣。”
紀嘉言笑著說,“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講,這兩者之間並沒有太大的聯係。”
薄織霧攔著相宜的動作,她哄著相宜說,“不許再吃了,不然會肚子疼。”
相宜聽了薄織霧的話,頓時愁眉苦臉起來。她央求著薄織霧,神色可憐又認真,“再吃一小口,好不好?”
說著還伸出肉乎乎的食指,比了一個一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