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有奸情
這句話,徹底勾起了溫時姝八卦的心思。
“我曹?!這麽快啊!”
“你之前不是還覺得她是死渣男麽?!這麽快就轉變了看法麽?!”
薄織霧無語,“……”
她給溫時姝發過去了一大串問號,“你在想什麽??”
溫時姝更來勁了,她飛快的打出一行字,“孤男寡女,深更半夜,你留在陸沉舟家裏,你說我想什麽??”
薄織霧這才明白過來,溫時姝到底在激動個什麽勁。
大半夜的,她一單身美少女,還呆在陸沉舟家裏,當然容易引人懷疑了。
可是,哪裏是孤男寡女了啊喂!家裏明明還有很多人啊,吳媽,還有那麽一大幫子仆人好麽!
薄織霧看著屏幕上劈裏啪啦敲過來的一行文字,開始弱弱反駁起來,“哪裏是孤男寡女了。陸沉舟家裏還有人好麽!”
溫時姝輕笑了下,“得虧你不混娛樂圈台前,否則這一定是個驚天的大新聞。陸沉舟不近女色四年,你回國第二天就進了西山林語。信不信明天的頭條就是你和陸沉舟,標題我都想好了,華娛總裁疑似戀情曝光!神秘女友究竟是何方神聖。”
溫時姝又打了一大堆字過來,薄織霧忽然覺得,讓溫時姝做演員,真的是可惜了,就應該讓她去做朝城娛樂報紙的主筆好麽!
薄織霧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溫時姝的八卦心。她知道,自己堵不住溫時姝的嘴,最後隻好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再多說一句,你和華娛的合作,自己談。”
她本來就算不上是溫時姝正兒八經的經紀人,充其量就算是一個軍師而已。可是溫時姝卻不同了,溫時姝在心裏把薄織霧當成王牌經紀人看的。
看見薄織霧這麽說,她連忙說:“別別別,好姐姐,我錯了還不成麽!”
哪有一線演員自己去跟娛樂公司談條件的,那不知道多掉身價,傳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了。
薄織霧見她不鬧了,最後回複了她一個字,“乖。”
她關上了手機的下一秒,陸沉舟接電話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紀嘉言?”
電話那邊,門口的保鏢點了點頭,應聲答道:“是,是紀先生。需要放他進來麽?”
陸沉舟轉身看了一眼薄織霧,她坐在沙發上,手裏正在玩著消消樂打發時間。薄織霧托腮坐在沙發邊,昏黃的燈光,在她溫柔的臉上,勾勒出來一圈金黃色的淡淡光輝。
陸沉舟刻意壓低了聲音,可是,薄織霧還是聽見了。她坐直了身子,轉過頭,站起來問陸沉舟:“嘉言來了?”
嘉言?
薄織霧喊紀嘉言名字的時候,不同於對自己的不屑於不耐,語氣和眼神裏,更多出一分溫柔出來。就是這份溫柔,讓陸沉舟心底一陣酸澀。
陸沉舟輕輕應了一聲,“嗯。他來了。”
薄織霧聽到這兒,眉梢洋溢起來一絲欣喜。她做了個深呼吸,唇角緊跟著,揚起來一絲禮貌的笑意,“既然我朋友來接我了,那麽,陸先生,就此告辭了。”
薄織霧話音剛落,門外便有一道車前燈耀眼的光照進來屋子裏。她轉身離開了大廳,陸沉舟跟著走到了下麵。
紀嘉言對於薄織霧來到了陸沉舟的家裏,似乎一點也不感到奇怪與擔心。他隻抬起清明的眼神看了一眼陸沉舟,狹長的眸子裏,蝶翅般的睫毛掩住了他的眼底的警惕。
薄織霧笑著,有些好奇的問他,“我媽說讓人來接我,怎麽是你呀。”
紀嘉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可以麽,還是,你不希望我過來?”
薄織霧連忙搖了搖頭,“沒有啊。”
怎麽會不希望紀嘉言過來,是紀嘉言來看她,她高興都來不及呢。
紀嘉言給薄織霧開了車門,轉身準備回到駕駛位,欲離開的時候,陸沉舟出聲了,“來西山林語接甄小姐,不跟我打聲招呼就想走麽?”
他玩笑似得說出這句話,可是銳利的目光,卻落在了紀嘉言的身上。那道目光卻十分不善,更像是在挑釁紀嘉言。
紀嘉言準備開門的手,忽然就懸在了空中。他愣了愣,轉過頭來看著陸沉舟,禮貌的說道:“好,那我現在打招呼。陸先生,天色很晚了,我要接卿妤回家了。她回家晚了,甄太太和甄先生會擔心的。”
寂靜的夜色裏,清冷的燈光照在二人的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的頎長。
四道目光相對之間,是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如果今天換做是其他人來接薄織霧,陸沉舟不會說什麽,可是獨獨紀嘉言不行!
陸沉舟緊了緊手裏的拳頭,努力克製住心底的衝動。骨節分明的指節攥的泛白。指甲在掌心中,生生掐出一排月牙似得印記。
坐在車裏的薄織霧覺得有些奇怪,她和紀嘉言認識這麽久,第一次覺得,紀嘉言的氣場有些不對。她皺眉問道:“怎麽了?”
紀嘉言聽見薄織霧這麽問,溫柔的望著她笑了笑,“沒什麽,陸先生,似乎有些舍不得你走。”
舍不得她走?
薄織霧默默給了陸沉舟一記白眼。她到底是舍不得自己走,還是對喬知夏戀戀不忘?薄織霧越想,對陸沉舟抵觸的情緒便更深一分。甚至多一秒,都不想跟陸沉舟呆在一個地方。
她打了個哈欠,揚聲說道:“我困了,再不回家,我媽真的要著急了。”語氣裏,顯然有了些不耐。
為了哄相宜睡覺,她已經在西山林語耽擱太久了。
聲音不大,可是卻足夠讓陸沉舟聽見。
陸沉舟望著車子很久,硬生生壓住了心底的怒火。
他不敢逼薄織霧,也知道,自己現在在薄織霧心底到底是什麽地位,所以,他不會輕易去逼她。否則別說是自己,恐怕她連相宜和斯年以後都不肯再見。那他就真的,再沒有一點點機會了。
沉默了許久,陸沉舟終於艱難的開了口,“那,你回家早點休息。”
薄織霧冷淡的應了一聲,“嗯。”
紀嘉言瞥了一眼陸沉舟,不鹹不淡的說:“那我們就走了。”
說罷,不等陸沉舟答應,就上車,將車子駛離了西山林語。
寂靜的夏夜裏,隻剩下蟬鳴聲與清風。還有,陸沉舟落寞的背影。
他在廣場上站了許久。腦海中,久久盤旋著的,都是薄織霧和紀嘉言剛才說話的語氣和神色。可笑的是,那種溫柔與歡喜,也曾對著過自己。隻可惜,他沒有好好珍惜。
或許,人生的出場順序很重要。他難道,真的就隻是薄織霧生命中的過客了嗎?
不,他不相信。
他們已經錯過一次了,而這一錯過,就是整整二十二年的時光。這一次,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要試一試。
他不可能就這麽,再一次輕易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