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得了的八卦
陸沉舟說道:“間歇性精神病。已經很多年了,十多年前,甄導和甄太太的女兒被綁架,逼著甄導交出贖金,甄導帶著錢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星期後,在一個港灣找到了具女屍,當時已經麵目全非了。驗過血型,和甄導的匹配率很高。甄太太從那以後就瘋了。甄導這些年一直不離不棄的,照顧著甄太太。”
薄織霧有些感慨,“眾生皆苦。”
陸沉舟輕笑一聲,“你一個小丫頭,為什麽突然感歎這個?”
薄織霧撇了撇嘴,“沒什麽,就是忽然想起我爸了。”
間歇性精神病和漸凍症比起來,一樣都是很折磨家屬的病。可能上天不忍心讓她那麽倒黴吧,養母去世,被閨蜜挖牆腳,被渣男綠。所以讓她遇見了陸沉舟,將她從生活的泥沼中拉了一把。
陸沉舟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爸的病,我會讓顧臨羨用最好的藥,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
薄織霧傻笑了下,“你不用重複著跟我承諾這個的。”
陸沉舟看著她說道:“我倒是不想重複囉嗦啊,隻是某個笨蛋,總在我跟前念叨著這回事。”
薄織霧努了努嘴,沒有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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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
季秘書和沈妍心替薄織霧與陸沉舟把賓客送走了。薄織霧回到房間,翻看著紀嘉言給她的書,沈妍心敲了敲門,“織織,我可以進來麽?”
薄織霧喝了口咖啡,她笑著說:“可以。”
沈妍心拿著一個快遞進來了,薄織霧蹙眉看著她,“這什麽啊?”
沈妍心賊兮兮的笑了笑,“當然是字帖啦。”
“……他來真的啊?”
薄織霧黑了臉,資本家這是來真的?她的字也沒那麽難看啊,為什麽非要讓她練習字帖。
“不然,你以為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薄織霧看了看門口,陸沉舟走了進來。
沈妍心微妙的笑了笑,“那我就先走啦~”
陸沉舟頷首,默許了她的行為。
薄織霧撇嘴,她可憐兮兮的拽了拽陸沉舟的袖子,“哎呀,這種事情不是小孩子才需要做的事情麽?我都22了誒,你還糾結這個?!”
陸沉舟唇角彎起一個弧度,揶揄她:“是啊,22的人了。字寫得還不如小朋友漂亮。”
他揉了揉把薄織霧的頭發,“乖乖寫,每天一頁,我會檢查。”
她喪氣的趴在桌前,試圖掙紮,嘟囔著說:“我要是不呢?”
陸沉舟邪邪一笑,站在桌子對麵,撐著桌麵目光灼灼看著她,“那我就……”
他這句話尾音拖得很長,薄織霧知道他下一句要說什麽,連忙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陸沉舟的睫毛纖長在臥蠶上投下一圈陰影,他和薄織霧隔得隻有一厘米,那是人與人之間最近的距離。
書桌邊的翡翠綠複古台燈折射出一抹光,映照在陸沉舟的側臉上。薄織霧忽然就跌進了他比夜色還要深沉的眸子裏。
薄織霧眨了下眼,她漆黑的瞳孔裏倒映出陸沉舟的身影,熟悉的氣息包裹著薄織霧,她怔怔的看著陸沉舟,忽然一個輕柔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唔……”
薄織霧屏住了呼吸,大腦一片空白,心砰砰的跳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了嗓子眼兒。
陸沉舟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這副樣子,唇角忽然就翹得老高。
她好一會兒才低下頭,赧然的摸了摸嘴唇,薄織霧投降了,輕聲說道:“我寫……我寫還不行麽?”
陸沉舟這才滿意,他說道:“多練字帖,平心靜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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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織霧第一次參加劇組的劇本研討會,自然不好遲到。所以她早早的就起床了。
華娛辦公樓位於H市的金融街,十分繁華。
沈妍心幫她開了車門,她下了車踩著高跟鞋進了大樓。員工一眼就認出了薄織霧,十分恭敬的和她打招呼。薄織霧禮貌的回以微笑。
她剛走到電梯前,黃色的故障報修牌就立在了眼前。
薄織霧黑了臉,“我不會這麽倒黴吧。”
會議室在十二樓,難道她要爬十二層樓梯麽?
沈妍心輕笑了下,“我去問問後勤部,你先去吧。我等下就來。”
薄織霧點了點頭,無奈的爬著樓梯,剛到八樓,她就聽見了陣嬌柔的女聲:“陸總~不是說好了那個角色給我的嘛?”
嗯?好像是瓜的味道!
薄織霧緊貼著牆角,悄咪咪看一眼,走廊盡頭的拐角處有兩個身影,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正在朝男人撒著嬌。
咦,這個聲音還有背影,怎麽這麽耳熟?!
薄織霧的大腦飛速的轉了一下,腦海中浮現出三個字:佟清雅。
對,沒錯!就是當今娛樂圈的一線小花,佟清雅!
佟清雅18歲的時候,因為電影《上邪》一炮而紅,從此工作邀約不斷,躋身一線。粉絲對她的評價是,“可以讓人怦然心動的初戀臉。”
“那就要看……”
熟悉的男聲響起,陸沉舟話還沒說完,女人就主動摟著他的脖子貼了上去。
薄織霧聽著聲音還是不大敢相信,出於好奇,她探出個小腦袋。男人的側臉露了出來。
臥槽!真的是陸沉舟啊?!
沒想到他平時人模狗樣的,表麵形象光鮮亮麗,是個禁欲係寵妻狂魔的國民老公,背地裏居然也搞娛樂圈潛規則這一套?!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她悄悄拿出手機,用攝像頭對著陸沉舟拍了張照片。薄織霧狡黠的笑了笑,她在心底嘟囔著:哼,這張照片要是曝出去,看你還怎麽維持你國民好老公的形象!
正當薄織霧竊喜的時候,沈妍心的電話打了過來,幸好她手機調的靜音!
薄織霧手忙腳亂的掛了電話。生怕發出一點聲音,薄織霧脫了腳上的高跟鞋,踮起腳尖赤著腳,飛快的爬了一層樓。
她靠在樓梯間的扶手邊,大口地喘著氣。剛剛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她坐在樓梯上,取出包裏的礦泉水瓶,慢悠悠的喝了口水。
薄織霧把高跟鞋扔在一邊,唇角勾起一抹笑。可是慢慢的,她就開始心酸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