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突然改設定
“請您稍等，我們的電工正在搶修電路中。請您稍等片刻，我們會為您所在的包間送上一道油燜帝皇蟹作為補償，您看可以嗎？”
前台小姐從容不迫地對甘珊珊微笑道。
甘珊珊猶豫了一下，雖然感覺很掃興，但是現在臨時換酒店隻會更掃興。並且沒有預約的話，等待時間也會很久。
因此，甘珊珊點點頭道：“可以，希望你們能盡快恢複供電。”
見前台小姐點頭，甘珊珊便打算回包間向同學們複命。臨走前，又想起了什麽道：“對了，帝皇蟹要芝士的，不要油燜。我們中大部分人偏愛甜口。”
前台小姐略一思索道：“那給您做清蒸的吧，提供薑汁和芝士兩種蘸料，滿足您們所有人的需求。”
甘珊珊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對突然斷電的不滿都消散了很多。
自覺為同學們爭取了好口福的甘珊珊邁著快樂的步子回到了名為“C大調第42號交響曲”的包間。甫一進門，便感覺到了包間裏不同尋常的氣氛。
詭異的嘈雜與安靜。
嘈雜是韓千統與一幹女生的唇槍舌劍，安靜是其他旁觀者全都不發一言。
呃，還有空中那個光球是什麽鬼……甘珊珊一時有些懵逼，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韓千統道：“就算你說磁懸浮沒有條件，那光懸浮聲懸浮呢？”
眼看著別人口舌相爭，自己卻隻能做個安靜的女青年，江幼微的舌頭實在憋不住了，道：“這些技術都隻有國家實驗室才有條件做出來，你覺得景玠有這個條件嗎？”
韓千統毫不示弱：“這誰說得準？而且你這麽說的話，那說明你也認為存在這種可能性，隻是囿於難度咯？”
江幼微態度溫容，深知兩方吵架誰先端不住誰先輸的定理，語氣不急不緩，聲音清越：“不接受子虛烏有的指責。任何可能都存在，但你非要拿一種可能性極小的可能來做反駁，未免就太沒意思了。”
“而且，”江幼微推了推黑框眼鏡，補刀道：“景玠隻是一個底層銷售，你覺得他有國家實驗室的條件嗎？”
江幼微話音剛落，包間裏就陷入了難言的安靜。
這時，後知後覺的江幼微才反應過來，自己這句話捅的好像不是韓千統，她捅的是景玠啊……
男神你聽我說，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要聽我解釋啊！
即使內心呼喊如海，江幼微表麵依然秉持著自己從小的家教，坐姿依然端莊，麵色更是矜持溫和，變都沒變一下。
李一橋幹笑了兩聲道：“這個……班長也回來了，咱們還是繼續說聚會的事情吧！”
一頭霧水的甘珊珊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立馬接過李一橋遞過來的話頭，將語氣調整到開心而不興奮的程度道：“酒店工作人員說馬上就好，並且願意給咱提供一盤帝皇蟹作為補償！”
韓千統沉默不再言語，雖然他現在還找不到能夠闡明景玠那一幕原理的科學解釋，畢竟他是學生物的，但是長久的科學素養依然讓他不願意接受玄學這個設定。
在心中默念了一遍二十四字真言，韓千統的內心再次堅定起來，他是無神論！
沒有了韓千統這個撞出來的靶子，很多人的腦子才慢慢從占線狀態恢複過來。
科學了二十多年了，你現在告訴我要改設定？
雖然甘珊珊努力地在活場，但在場眾人還是心不在焉，各自神遊天外。
過了一會兒，電還沒來，但是空中的光球已經到時間了，忽然暗滅，消失無蹤。
朦朦朧朧的昏暗中，有人終於按捺不住問出了心中的問題：“景玠，剛才那個光球……”
那個光球？甘珊珊一愣，沒有見到光球突然出現的她隻以為那是個磁懸浮燈，隻是因為沒仔細看以及光線不好，才沒看到下麵的底座。
景玠還沒開口說話，剛才一直埋頭不語的陳子漁卻突然抬頭道：“很多人都對傳說中的道家將信將疑，什麽東北五仙，茅山捉鬼，算命斷天機等等。很少有人完全信或者完全不信，剛才景玠使用的就是一張用來照明的符篆。”
“符篆原理我推測應該是應用了‘以紙代月’的術法”，說到這裏，陳子漁頓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景玠為什麽要用銀箔紙畫符，而且還要把符篆撕開，但這並不影響他趁此機會宣傳一波道家術法：
“我知道在座很多人可能還是不信，覺得這隻是穿上了神學外皮的小把戲。但我想說的是，我們的科學發展到今天，已經擺脫了原初的蒙昧，已經解釋了很多我們過去隻能用神學與恐怖渲染的事情，但是我們身邊依然存在很多事物難以用科學解釋”
“它們無法解釋，也許是囿於目前的科技發展局限，也許是真的隸屬於另一個不同於科學的體係。但用自己聽著都覺得可笑蒼白的所謂科學解釋來自欺欺人，這顯然比神學更加不符合科學精神的內核。”
“不是所有你不理解的都是欺騙與偽裝，對於這些事情，我們可以質疑，但不應詆毀，可以探索，但不應摒棄。”
“我們應該敬畏未知。”
眾人的表情慢慢呆滯，從“emmmmmm”到“臥槽這也行”再到“呦謔這個吊”，最後到“emmmmmm”。
李一橋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陳子漁，這家夥什麽時候口才這麽好了，大學時最沉默寡言的可就是他啊。
景玠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完全不需要想說辭解釋了，陳子漁完全替他解釋好了，而且聽起來逼格好像很高的樣子。
演講完畢的陳子漁低下頭接著吃菜，看似表麵平靜內心卻已經為自己點了九十九個讚。
剛才他站起來，不僅有借機宣傳的目的驅使，還想用自己幫景玠解釋的行為表明自己與景玠是同一陣營，與這樣的道術天才交好是陳子漁很樂意的事情。
孫小婉咽了一下口水，弱弱地道：“所以我活了二十三歲，你現在告訴我要改設定了嗎？”
景玠道：“沒有改，它一直存在，無論你信或不信。”
魔法元素一直存在，無論過去無人知曉，還是當今有人利用，它都一直存在。
作為半隻腳踏入神學的江幼微很快就接受了這個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神奇的世界，內心開始收集男神信息，分析男神性格。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江幼微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慢慢思索，景玠為什麽要主動暴露自己的神異呢？看他對宣傳神學並不熱衷的樣子，也該知道他不是因為陳子漁那樣強烈的信仰。
總需要個理由吧……作為半個神學人士，江幼微開始代入自己。難道是為了尋求更進一步？但是這裏是同學會，又不是道家峰會。
不是精神需求，那就是利益需求了……江幼微想到了瘋狂打廣告的陳子漁，突然眼睛一亮：
景玠也想推銷自己！
得出這個結論，後麵的順藤推就找到了瓜：他沒有暴露其他方麵，而是把重點放在了符篆上……說明他來是為了推銷符篆！
想到這裏的江幼微嘴角揚起了笑容，放下茶杯對景玠道：“景玠，你剛才使用的那個是符篆嗎？普通人也可以用嗎？”
我，江幼微，天下第一好捧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