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記錄魔法數據
李合星雖然聽不見女性遊魂的聲音，但他能看到景玠對著自己身旁的空地說了句話，立馬想到了什麽，興奮地道：“小景兄弟，你能和阿漪交流了？”
上次景玠告訴過他，自己不是道士和尚，不要叫自己大師，所以他還是喊小景兄弟。
景玠道：“剛剛學會一點外語，就來這位……”，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呼。
李合星補道：“沐清漪。”
景玠順暢接上：“在沐清漪小姐麵前賣弄了。”
“你們剛剛聊什麽了？”，李合星對一切和沐清漪有關的事情都非常感興趣。
剛剛幫助一對母子脫離火海的景玠，此時心中正因為幫助了別人感到非常滿足，因此也很有耐心地對李合星解釋道：
“活人死去後就會成為遊魂，遊魂是聽不懂活人語言的，因此要和它們交流就必須要學習地獄語。我剛才是在對沐小姐說‘你好女士’，沐小姐回答我的也是‘你好先生’。”
自從知道地球存在超凡力量後，景玠就意識到隻要沒鬧出大事，他應該不會因為一點特殊就被特殊部門關注。
李合星好奇道：“那阿漪才成為鬼，啊不對，是遊魂的時候，她是不是還得學習怎麽說地獄語啊？會不會有別的老遊魂來教她，指著一個物品發音什麽之類的……譬如，蘋果，apple……”
景玠嘴角抽了抽，道：“應該不需要吧……就像它們自動喪失了傾聽活人說話的能力一樣，它們也會自動獲取地獄語這項能力。”
李合星感歎道：“神奇的大自然！”
沐清漪看著景玠，目光流露出一絲祈求道：“喔西罷丁西那露，易西博丟？”
景玠：“你說啥？”
沐清漪：……
地獄語是比赫爾彌賽語更接近魔法本源的語言，有種種神奇之處。
譬如，如果你聽不懂，你就聽不見。
因此，景玠隻能看到沐清漪嘴唇動了動，實則什麽也沒有聽到。
看著景玠並聽不懂這句話，沐清漪有一絲失望。
“奧瓦時諾dei！”，李合星有些激動有些試探地對著空氣道。
景玠走上前，給李合星的身體扳了個方向：“沐小姐在這邊。”
李合星訕訕然地笑了笑，但依然不減激動，這麽多年，終於可以和阿漪交流了：“奧瓦時諾dei！”
沐清漪臉上綻放出清麗的笑容：“奧瓦皮耶爾潤次！”
“我聽見了！”，李合星激動地抱住景玠：“小景兄弟！我聽到了！我聽到阿漪的聲音了！”
激動過後，李合星又有點惴惴然：“阿漪怎麽又不說話了？”
景玠道：“你如果聽不懂地獄語，那你就聽不見。所以，你隻能聽得見你好女士和你好先生。”
說著，景玠不由得幻想了下，以後李合星走到路上，突然聽到兩個遊魂打招呼，卻什麽也看不到，會不會被嚇到。
畢竟他不害怕沐清漪隻是因為他深愛他的女友，他知道沐清漪不會傷害他。不代表他不害怕其他遊魂。
想到這一茬的景玠暗暗決定，以後不能隨便給別人教地獄語。萬一嚇到人了就不好了，在現代社會，自己還是要低調行事。
不過，好在不是所有人死後都會形成遊魂，否則按照遊魂不能往生的法則，地球早就遊魂滿為患了。
這時，李合星突然湊近景玠道：“小景兄弟，我幫你想到一條生財之道！你想啊，這世上失去親人戀人的人不在少數。其中肯定有不少人都希望能和逝者交流，不如……”
李合星聲音充滿期待：“你開個地獄語輔導班吧，就像新東方一樣。肯定賺得盆滿缽滿，我第一個報名！”
景玠：……
以自己地獄語並不熟練為由，景玠拒絕了李合星，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看著鴿籠一般的房子，想著樓下隨時隨地都想占別人便宜的何萃華，想著隔壁一到夜裏就開始二重唱的小情侶，想到對門可能會一直纏著自己教他地獄語的李合星……
景玠歎了口氣，要是自己有錢買房就好了，也不知道魔法怎樣能低調的變現。
不過這事也給景玠提了個醒，雖然係統鼓勵景玠用魔法幫助別人，景玠也很樂於助人。但是以後這樣會明顯暴露自己特殊的還是算了，得到的是感謝，但更多時候得到的是糾纏與猜疑。
現在隻是李合星讓自己教他地獄語，那以後是不是還會有人纏著他讓他教魔法？
任何年紀的人都會有中二之心，無非隱藏和表露的區別。不要低估在生活重壓下渴望得到力量改變的人們，在遇到真的可以改變命運的機會後的執著與瘋狂。
景玠雖然還帶著才出大學校門的善良，但還沒有要成為舍己為人的聖母的覺悟。
夜幕低垂。
景玠還在演草紙上解析著模型，分析每一根線條的作用。因為月光術很簡單。景玠改變計劃，打算從易到難來。
“唔”，景玠鬆了口氣：“應該就是這樣了。”
在腦中又過了一遍施法過程和原理，景玠閉上眼睛開始構建魔法。
一道道精神力勾勒的線條漸漸在靈魂中成型，有之前靈視模型作為典例，法師之手作為聯席，景玠構建月光術模型可謂是順風順水，就像是高考600分以上的做數學試卷第一道大題的感覺一樣。
隨著最後一道象征結束的線條勾勒完畢，月光術的法術模型也成功構建在了景玠的靈魂裏。
月光術雖然簡單，但是卻需要兩隻手來捏施法手勢，沒有法師之手方便。
想到法師之手，景玠就想到自己之前在張計寰的別墅裏，發掘出了對法師之手的諸多用法。
譬如，借助法師之手的力場作用起到“鼓風術”的效果，短距離內利用法師之手的配合達到“兔躍”的效果……
唔，可以專門找個筆記本，把自己的感想記錄下來。靈感不總結終歸是零散的，不能真正掌握。
說做就做，景玠立馬拿了個上學時沒用完的筆記本，在扉頁上寫了幾個大字：
“《異界之我是最強魔法師》魔法設定”。
嗯，為了杜絕被別人看到後的隱患！
還得找個時間給李合星暗示一下，自己隻是天生陰陽眼，所以懂一點這些東西……
景玠一邊想著一邊在筆記本上寫下題目：《論法師之手在實戰中的諸多應用》。
【叮！恭喜宿主領悟到傳奇魔法師瑟斯閣下的語錄之一“沒有廢物的法術，隻有廢物的魔法師！”，獎勵:煉金藥劑米坎絲將自己智慧的千分之一賜給你一支！】
聽到這個冗長的藥劑名稱，景玠嘴角抽了抽。
百科【魔法常識大全】一項裏有米坎絲這位巫巳傳奇大魔法師的小傳。總而言之，這就是一位非常漂亮非常厲害非常天才非常自戀的女性傳奇魔法師。
“米坎絲將自己智慧的千分之一賜給你”，是她晉級高級魔法師後研究出來的一種藥劑，可以在服用後的1.8個地球時內大幅度刺激大腦，並且副作用不大。
在這段時間裏，無論是研究陣法還是構建模型，都會事半功倍。簡而言之，就像磕了聰明藥一樣。
現在景玠已經有了兩支藥劑的存儲量：可以快速恢複精神力的溫柔的讚頌歌，可以開啟1.8個小時智慧時間的米坎絲將自己智慧的千分之一賜給你。
而且景玠還發現了，係統不僅通過語音接收自己的信息，還可以從自己的行為得到訊息，就像剛才一樣。自己沒有出聲，但係統卻因為自己的動作觸發了獎勵。
寫完這篇經驗總結，景玠開始記錄魔法數據。
景玠先施展出一個法師之手，用它關了燈。然後在黑暗中，雙手掐出手勢，低聲念道：
“密斯拉在上！月光術！”
頓時，一個拳頭大小的光球出現，緩緩上升，然後定格在空中，灑下一片安寧和明亮。
比月光明亮一些，差不多相當於40w的白熾燈。景玠一邊實驗一邊記錄數據，施法距離，光照強度，持續時間……
對法師之手，景玠也做了同樣的記錄。持續時間，可以同時操作的最多個數，操縱距離，施法距離，變大上限，變小下限……
隻有對自己的魔法了如指掌，才會盡量避免實戰中計劃與實際不符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