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繼位 II

  第四幕：

  事件：南宮玨的回憶。


  地點：寢殿。


  南宮玨（拿起一個蜜餞，看了看）：這蜜餞的味兒聞起來倒是格外熟悉，是誰做的？

  蘇福旺（行禮）：回陛下，是賢太妃做的。聽聞賢太妃擅長做這些小吃，太後饞了，便把她從皇陵那兒接了過來，做了點小食。太後嚐後讚不絕口，就給了您一碟。


  南宮玨（嚐了一口）：這味道倒是令人懷念。當年朕因為貪玩，學業不精，惹惱了母後，被罰跪祠堂，你也是拿著這個味道的蜜餞來給我墊肚子的。


  蘇福旺（眼神晦暗不明）：臣隻是受賢太妃所托。


  南宮玨（狐疑）：賢太妃？顏氏？


  （看向蘇福旺，隻覺得他眉宇間和自己有幾分相似，頓時神情變得有些恍惚。他眼睛眯了眯，揉了揉額頭，語氣嚴厲。）

  你隱瞞了什麽！

  蘇福旺（單膝跪地）：這碟蜜餞是賢太妃親自送來的，食盒底下壓著一封信，裏麵寫著、寫著……


  （咬牙不語。）

  南宮玨（憤怒）：說！


  蘇福旺：賢太妃說，她是陛下您的生母！一宮不容二主，生母不可與嫡母並立於朝堂之上。大梵朝政錯綜複雜，各種勢力盤踞，牽一發而動全身，她不能認陛下。她自知時日無多，隻希望陛下您能多聽聽太後娘娘的話，做一代明君。靈秀公主是您的親妹妹，太妃希望您能多多照顧她。


  南宮玨：信呢？


  蘇福旺（低頭）：燒了。臣枉自替陛下做了決斷，請陛下責罰！

  南宮玨（扶起）：你同陣自幼一同在深宮長大，受母後教誨，朕曾特許你單膝下跪。如今你不過是為了大局著想，怕朕犯錯，朕豈會怪你？


  顏太妃雖自稱為朕的生母，但無依無據，朕豈會輕信？即便她所言如實，那又如何？母後素來智計無雙，即便她想兩宮並立，她也掀不起什麽風浪。隻是顏氏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她還真以為朕還沒猜出她抱著什麽心思！

  福旺，速去調查，顏太妃如何入的禦書房？她與母後見麵沒？這皇宮，怕是又要不安靜了。

  蘇福旺（退下）：是。


  南宮玨（把玩著那碟吃食，無意間看見“三春暉”，轉動的手不由一頓）：賢太妃顏氏……


  （第四幕：完。）

  ——————


  第五幕：

  事件：南宮玨的回憶。


  時間：一個時辰後。


  地點：禦書房。


  蘇福旺（行禮）：稟陛下，顏太妃是奉太後娘娘的命令，進入陛下寢殿，留下食盒的。


  南宮玨（語氣不悅）：你的意思是，那封信是她在自作主張？

  蘇福旺（低頭）：或許是。


  南宮玨（厭惡）：哼，心機！難怪母後禁止朕在二十歲前喪去童貞，這些女子果然厲害！


  （門外傳來一陣高呼，想要衝入禦書房見南宮玨，但是被公公們阻攔，最後跪在地上大哭。）

  侍女（慟哭）：陛下，求求您救救太妃娘娘吧！娘娘現在臥病在床，太醫說娘娘已經沒救了，如今隻靠著一株太後賞賜的千年人參吊著一口氣！娘娘雖然從未養育教導過陛下，但終究是您的生母，而且娘娘也很想您！您快去見見她吧！


  南宮玨：（居然妄圖用輿論來迫使朕妥協？這個顏太妃行事真的是太囂張了！而且這個低賤的小侍女在言語中還隱射母後，簡直是不可饒恕！這就是朕的生母？明裏一套暗裏一套可真厲害！朕還沒查清楚事實，她就強行往臉上貼金！早晨送蜜餞時還生龍活虎，如今就病了？真把朕當傻子！）

  （眼神冰冷而厭惡，神色如常語氣淡淡）知道了！


  （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跑來，和蘇福旺低聲說話。蘇福旺眉頭一皺，走向南宮玨。）

  蘇福旺（附在南宮玨耳邊低聲道）：宮裏已經傳開了。。


  南宮玨（眼神更加厭惡，語氣微怒）：帶路，朕倒要好好見見這位朕的生母！


  （第五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