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保護我啊
見氣氛已恢複如常,鍾予箐暗舒一口氣的同時,又心情愉悅的同陳霜洋閑聊起來:“對了,你們是怎麽找到白勝的。”
??“說起來挺慚愧的,原來他一直都在我們眼皮底下,隻是我們都沒有想到,公主的病其實是裝出來的,是為了方便扮成禦醫的白勝進出公主府而打出的幌子。”陳霜洋告訴鍾予箐。
??“那你們是通過什麽方法,才讓他露出狐狸尾巴的?”這點是鍾予箐比較好奇的。
??沒想到,平素一貫冷峻的陳霜洋,突然變得不那麽冷峻,邊笑邊對鍾予箐說:“說完你肯定也該笑了,是剛加入辦案的新同事,他經驗比較豐富,斷定白勝肯定不會拋下妻兒不管,所以就去把那些禦醫的底細逐個查了一遍,鎖定了一個疑點較大的,待此人從公主府裏出來以後,那同事突然在他對麵喊了一聲‘嘿哥們兒,你拉鏈開了’,那禦醫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我們這才斷定此人就是白勝了。”
??鍾予箐果真忍不住笑了起來,並連聲稱讚:“太機智了這哥們兒,絕對是個人才。”
??“他鬼點子確實挺多的,平時說話也特別逗,等你回了據點,估計就能見到他了。”陳霜洋對她介紹說。
??雖然鍾予箐沒在現場,但隻要一想到當時那個畫麵,就憋不住想笑,陳霜洋側著臉靜靜看著她笑,目光逐漸變得癡纏起來。
??其實,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把這個臉上時常漾著笑意的女孩放心上的。可能最初隻是被她身上不拘小節,且努力上進的特質所吸引。而隨著兩人接觸越來越多,對她的欣賞便越來越多。在兩人為數不多的對視中,亦能感覺到她對自己應該是有好感的。所以他確信,與她發展成情侶關係,隻是時間問題。
??眼看差不多該回去了,臨走前,陳霜洋放心不下的對鍾予箐囑托道:“我們會盡量在外麵把刺客解決掉,不讓你陷入危險,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如果這期間司徒承執意要出府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再跟著了,我不想你發生意外。”
??鍾予箐對陳霜洋很在意不假,也明白他此舉完全是出於對她的安全所考慮,但要她在執行任務期間擅自離崗,置被保護人的安全於不顧,她做不到。這有違她作為一名執法人員的職業操守。不過,雖然不打算答應陳霜洋,她還是想盡可能的讓他心安一點,便承諾他:“霜洋,你的這個提議我不能答應,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還盼著任務結束了,跟你一塊兒去看大聖人範仲呢。”
??其實,以陳霜洋對鍾予箐的了解,也已經料到她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所以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太過明顯的失望。隻是麵色沉重的將雙手輕輕扶上她的肩頭,將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近到隻差一點點就要碰到一起了,聲音溫柔的對她交代:“既然你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我也不好勉強,但你一定記得要說話算話,在保證司徒承安全的前提下,更要保證自己的安全,能做到嗎?”
??在陳霜洋突然靠過來的那一刻,鍾予箐就已經不由自主的暫停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隻聲若蚊蠅的答應他:“哦,我會的。”
??其實扶肩頭這個動作,對他們雙方都已經不陌生了,隻不過以前都是單手,這一次,突然換成了雙手,令鍾予箐壓力倍增。以前的她,總以為自己是無所畏懼的,卻沒想到,隻是被喜歡的人貼著耳朵說兩句話,就已經讓她羞怯的不敢抬頭。無法想象,若哪天兩人真到了零距離接觸的地步,她是不是會激動到爆炸?
??“那我走了,你在這邊多保重。”陳霜洋主動提出告辭。
??“好,你也保重。”鍾予箐溫溫婉婉的回應。
??這一對初涉愛河的年輕人,隻顧著濃情蜜意、依依惜別,卻不曾發現候府的牆頭上,整整齊齊的探出好幾個腦袋。
??這一天,[鍾小師傅密會師兄,舉止曖昧],又成了司徒候府的一大熱點。
??等鍾予箐與陳霜洋結束會麵,帶著甜甜的笑意返回侯府裏,關於她的‘秘聞’,已經全方位覆蓋至整個司徒候府,包括司徒承這兒都沒漏掉。
??自從阿甲興衝衝跑來書房,把小方士與她師兄的會麵細節,生動傳神的描述給司徒承聽後。司徒承那原本落在軍事地圖上的堅毅視線,漸漸失去了神采。
??阿甲與司徒承自小同吃同住,對他的一舉一動所代表的深意,都甚是了解,總是能輕易猜出他的各種小心思,便問他:“她要是真的跟人走了,你不打算做點什麽嗎?”
??而向來處事淡定的司徒承,除了眼瞼處那兩排濃密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再看不出任何變化,冷冷的回阿甲:“走了不挺好嗎,大家都能心淨不少。”
??但願他真是這麽想的,那把人放走了也沒什麽好可惜的,最怕的是他口是心非,等人家走了,他又要死要活的,那可就麻煩大了。阿甲懶得去揭穿司徒承的心口不一,隻論述自己所看到的事實:“你要是不喜歡她跟著,即便是她纏的再緊,相信你也是有辦法將她甩掉的,但你好像沒那麽做。”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纏起人來有多麻煩,我不過是為了省些力氣罷了。”司徒承嘴硬的給自己找借口。隻是他心裏清楚的很,他不想她走,不想她的那些師兄們再出現。
??司徒承自以為隱藏的夠深,卻不知道,阿甲已經把他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也不管他承不承認了,直接向他提議:“要不,咱去跟秦將軍打聲招呼,把她留下來得了。”
??司徒承底氣不足的回阿甲:“隻怕秦將軍也做不了主。”
??阿甲卻極其樂觀的說:“誰能做主,咱就找誰商量唄,我看她跟咱府裏的人處的都很好的,她這一關,應該好商量。”
??“如果真有這麽簡單就好了。”司徒承若有所思的回。他依稀感覺,關於這個小方士的一切,好像都不是他所能掌控的,她身上的不確定性太多,而且最關鍵的是,她貌似已心有所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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