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白淨淨
司徒承聽著聲音不太對,彎下腰探著頭看了看鍾予箐的臉,發現鼻子都紅了,眼眶裏溢滿了淚。便憋著笑問他:“怎麽還哭起來了?”
??鍾予箐賭氣的凶他:“別管我。”
??“那你還要跟我出去嗎?”
??“去!”
??司徒承放鍾予箐在原地捂著頭‘療傷’,兀自悠閑的在兵器庫裏轉了一圈,挑了一把匕首,走過來遞給她說:“你就用這個吧,攜帶方便,荒郊野外沒東西可吃的時候,還能殺個魚,剝個兔子什麽的。”
??幹嘛要扯殺魚、剝兔子什麽的,她才不會做那麽血腥的事呢。鍾予箐嫌棄的緊皺著眉頭,不過,還是乖乖把匕首接到手裏收著了。
??鍾予箐複原能力甚快,不一會兒,便忘了腦袋被敲兩下的痛了,走起路來一顛一顛的,一看就心情不錯,就是眼睛還微微有點兒紅。
??司徒承心情也不錯,鍾予箐在兵器庫裏的種種舉動,他隻要一想起來,就忍不住想笑。
??自昨天從城外回來後,鍾予箐就發現,司徒承身邊的護衛又多了一個,就是那個叫阿由的。而且,通過這三個護衛的名字,她好像琢磨出點兒規律來,便興致勃勃的跟司徒承探討:“你那幾個護衛的名字,都是你給起的嗎?”
??很好奇這位大仙接下來又會有什麽迷惑發言,司徒承淡淡瞟了鍾予箐一眼,回道:“是。”
??“阿田,阿申,阿由,再來一個,是不是該叫阿甲了?”鍾予箐得意的說出自己的推算。
??司徒承一副套路被看穿的表情,默默和鍾予箐對視了一會兒後,回他:“阿甲去執行另一個任務了,再有四五天回來。”
??還真有一個叫阿甲的?鍾予箐瞬間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所折服,折服完,又開始埋汰司徒承:“你還真是懶呐,你為什麽老是跟日字過不去嘞。”
??這一次,司徒承沒有認可他的說法,而是一本正經的糾正他:“你錯了,我是跟口字過不去。”
??被否定的鍾予箐並不服氣,她隻覺得是司徒承想跟她抬杠而已,便懶得繼續跟他做無謂的口舌之爭了。
??天還尚早,路上行人甚少,兩人在寧靜的街道上走了很遠,直走到城邊的一處大宅子,司徒承領著鍾予箐徑直推門進去,門人想是認得司徒承的,並未阻攔。
??進門後,司徒承對迎上來的管家說:“告訴你家主人,我在藏書閣等他。”
??見管家領命而去,司徒承又轉過來對鍾予箐說:“那邊有座花園,風景還不錯,你可以先去那邊閑逛一會兒,我跟朋友在這邊說幾句話。”
??鍾予箐聽話的向花園方向走去,因為沒人陪著,逛的怪沒勁的,沒多久,便又返回到跟司徒承分開的地方,大老遠就看到兩個人在對打,戰況十分激烈,直看得人眼花繚亂。
??鍾予箐很快認出來,參與鬥毆的其中一方是司徒承。而且據她觀察,司徒承並不占上風,便忍不住焦急的在一邊指手畫腳:“哎呀,笨的你,給他來個黑虎掏心呀。”
??不料,正打的火熱的兩個人突然停下來了,那個跟司徒承對打的人,扭過頭來,一臉嚴肅的看著鍾予箐問:“你剛說什麽?”
??這時候,鍾予箐才發現,這個人好高喔,差不多得有兩米吧,跟司徒承站在一起,有種道恩強森PK葉問的既視感。葉問的武力值她是絕對相信的,不見得會輸。但是,這個畫麵所帶給她的視覺衝擊,實在太猛烈了。她決定挑個看上去更好對付的人得罪,便特別沒骨氣的指了指司徒承,對‘強森’說:“大哥,你可能誤會了,我是讓你掏他的。”
??司徒承不可思議的看著鍾予箐,胸口一陣悶痛。萬沒想到,這個小方士居然能膿包到這種程度,人家就板著臉問了他一句話,他就輕而易舉的變節了,這要哪天真落到了敵人手裏,司徒承毫不懷疑,這廝會把他出賣的一幹二淨。
??鍾予箐委委屈屈的回望著司徒承,希望他能原諒自己這一回,誰讓他有一個那麽高那麽壯的朋友啊,太嚇人了。
??司徒承被鍾予箐可憐兮兮的眼神給打敗了,咬牙切齒的對旁邊朋友解釋:“這是我的貼身護衛,腦子多少有點問題,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這位朋友麵帶不解的問:“你手下那麽多得力幹將,怎麽偏偏帶個腦子有問題的出來?”
??司徒承一臉無奈的說:“沒辦法,甩不掉,人家是關係戶,開罪不起。”
??鍾予箐的表情清晰可見的越變越難看,因為是自己不仗義在先,不好還口,隻能偷偷腹誹:你才是關係戶呢,你們全家都是關係戶。
??那位朋友也被司徒承的說辭給逗樂了,好奇的向他打聽:“這朝中,竟還有你開罪不起的大人物嗎,是哪個,說來我聽聽。”
??司徒承存心想給鍾予箐添堵,目光專注的盯著他紫撲撲的臉,說:“他的師傅,可是蓬萊仙島上的一位老神仙,而他本人也不簡單得很,經常在夢裏和各路神仙高談闊論。”
??托司徒承的福,鍾予箐心口堵的嚴嚴實實的,氣哼哼的梗著腦袋,連看都不願意看他。
??朋友又問:“你不是不信這些的嗎?”
??“現在信了。”司徒承臉上掛著揚眉吐氣的表情說。小方士好像被他氣的不輕,眼角懨懨的耷拉著。他卻神清氣爽了,還以大欺小的命令小方士:“還不快過來,見過伍大人。”
??聽見此人姓伍,鍾予箐隱約記得,這段曆史好像有一位名頭很響的大司馬也姓伍,叫伍長卿,史料上對此人的描述是:身高九尺,勇力過人,對照眼前這位,差不多就是他了吧。鍾予箐忙恭恭敬敬的對這位大人物行拱手禮:“小的見過伍大人。”
??“你是得了什麽大病嗎?臉色怎麽這麽奇怪?”伍長卿問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說的一點不假。司徒承的那張嘴就夠壞了,他這個朋友的嘴更壞,最可氣的是,礙於這兩人的身份,鍾予箐還不得不忍氣吞聲的回話:“不是,我氣兒不順的時候,臉一般都是這個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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