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變化
錢昊領著大夥進了酒樓,他讓護衛們在樓下等著,順便吃點東西。隨便吃,隨便點,但是不準喝酒。他自己則領著豐大力和豐之號上了二樓。
李白獨自坐在靠窗戶的一個雅桌前,見錢昊上來,急忙招手道,“錢兄,這邊來!”
“叨擾太白兄了。”錢昊邊說邊坐了下來,他見豐大力和豐之號背手站在自己身後,奇怪道,“你倆幹什麽?都坐啊。”
豐之號道,“將軍應邀,那有我們坐的道理。”
錢昊擺手道,“我沒有那麽多的窮講究,坐下一塊吃。”
豐大力和豐之號見錢昊如此說,隻好跟著坐下來。
四個人都是豪飲之士,大家什麽也沒說,先連幹了三杯。
“痛快!就喜歡和三位這樣的人喝酒。”李白豪興大發,
錢昊笑道,“我也喜歡和太白兄對飲,不過今天不是時候,一會兒,我還要去拜見張老將軍。”
“正想跟你說這事兒呢,”李白道,“前幾天你是不是派了三個人來求見張將軍?”
錢昊一愣,“沒有哇?”
“啊?”這下輪到李白發愣了,他怔道,“那三個人對守衛說是你派來的,要求見張將軍。所以張將軍才接見他們。後來,他們不知跟張將軍說了些什麽,張將軍好像十分生氣。所以我才提前告訴你一聲,到時候,張將軍問起來,你好有個說辭。”
錢昊舉杯笑道,“多謝太白兄關心,來,咱們再喝!”
四個人又幹了一杯,錢昊心裏一個勁兒琢磨,誰膽子這麽大,竟敢冒充自己手下求見張巡。
錢昊問道,“太白兄,那三人長得什麽模樣?”
李白形容道,“長得眉清目秀,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對了,那三人長相差不多,一看就是三兄弟。”
錢昊恍然大悟,恨恨地罵道,“原來是這三個王八蛋!”
要不是李白說起,錢昊幾乎都忘了這三個人,肯定是楚家三壞,這三個混帳東西,沒事不在湘州養馬,跑到濟州幹什麽?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四個又幹了兩杯酒,錢昊便領著手下告辭而去。
出了酒樓,錢昊對豐大力和豐之號道,“等會兒進了張巡的行署,一旦有什麽事情不對頭,我要說動手,你倆便把張巡和北辭抓住。”
豐大力和豐之號不愧是猛將,兩人聽完後,臉上半點驚慌的表情也沒有。
豐大力道,“將軍,早知道你要跟他們翻臉,咱們應該多帶點人好了。”
錢昊道,“我沒想要和他們翻臉,隻是剛才李白的一番話,讓我不得不防備。沒事最好了,有事咱們也不是吃虧的人。”
豐之號笑道,“這個早有耳聞,光聽將軍四處占便宜,可沒聽將軍吃過虧。”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張巡的行署,門衛通稟後,張巡立刻帶著人迎了出來,一見麵,張巡便異乎尋常的熱情,拱手道,“沒想到錢將軍這麽快就來了,老夫有失遠迎,請錢將軍恕罪。”
錢昊樂嗬嗬道,“老將軍說的那裏話來,再怎麽說我也是個晚輩,這麽說我可擔待不起。”
張巡伸手道,“錢將軍請。”
錢昊伸手道,“老將軍請。”
兩人互相客氣幾句,最後攜手進了行署,錢昊邊走邊道,“聽說老將軍準備北伐安祿山?”
張巡點了點頭,“我正想跟將軍商議此事,咱們進去再說。”
兩人邊說邊進了行正廳,張巡見豐大力和豐之號也跟了進來,皺起眉頭道,“我和錢將軍商量北伐之事,兩位還是去偏廳休息吧。”
錢昊笑道,“知道老將軍要北伐,所以我才特意把他們兩人叫來,他們對安祿山的事情很熟悉,老將軍該不會反對吧?”
話說到這份兒上,張巡當然不好再說什麽,“如此甚好,那咱們就一起商議。”
幾人剛坐下,便聽門外有個公鴨嗓叫道,“聽說錢將軍來了?”
張巡一怔,似乎沒想到北辭會來,就在他愣神的工夫,北辭已經大搖太走了進來。
錢昊立刻起身相迎,“北監軍一向可好。”
北辭一擺手裏的拂塵,笑嘻嘻道,“多謝錢將軍掛懷,多日不見,錢將軍怎麽有工夫來濟州?”
錢昊一聽,原來北辭並不知道自己要來,這可是挑拔的好時機,他恭謹道,“張老將軍準備北伐安祿山,所以找我來商議。”
北辭一聽就不樂意了,他質問張巡,“這麽大的事情,我怎麽一點不知道,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監軍?”
張巡看來十分畏懼北辭,他支吾道,“北伐這件事不是主要的,我找錢將軍主要有其它事情。”
北辭生氣道,“休要哄騙咱家,你們明明都已經開始商議。張巡,你有郭老將軍撐腰。咱家也有皇上做主,今天這事兒看來我還得請示皇上。”
張巡聽北辭搬出皇上壓自己,趕緊解釋道,“監軍休要誤會,我找錢將軍確確實實實另有他事。”
北辭道,“那好,你說是什麽事?”
張巡忽然變臉,他大喝道,“來人,把錢將軍綁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錢昊叫道,“動手!”
豐大力和豐之號身形暴起,各自抓住北辭和張巡,明晃晃的寶劍壓在兩人的脖頸上。
埋伏在側廊的甲士衝了進來,卻沒想到廳內是這番景象,他們猶豫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錢昊厲聲喝道,“我看那個不長眼後敢動,動一動我立刻把他們宰了!”
北辭嚇得臉色慘白,衝著那些甲士尖叫道,“你們都給我出去,出去!”
甲士望望張巡,張巡強自鎮定道,“你們先下去吧,我和錢將軍有些誤會,說開就沒事了。”
甲士們退下後,北辭討好地望著錢昊,“錢將軍,你也看到了,事情跟我半點關係沒有。你可不能害我。”
錢昊衝他笑笑,客客氣氣道,“知道跟你沒關係,可我也身不由己,你要是因為這事有個三長兩知,那隻能怨他了。”
北辭怨恨地看著張巡,“真是叫你這個老糊凃蟲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