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八個月後
說完,湛夜霖就把門關上了。
這一夜,門外終於安靜了,但是湛夜霖並不打算就這麽算了。
溫芷晴這個女人沒有一點分寸,總是想爬上他的床,這種女人,他隻覺得惡心。
明天不管怎麽樣,她都要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清晨的風明顯帶來寒意,幾乎大夥都是同一時間穿上長袖。
溫夢然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長裙,外麵披著淡淡的同色係的外紗,即使有身孕,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精神。
湛司爵陪她到飯廳,今天人齊,湛龍玄和宋玉晚也在。
宋玉晚這段時間很少出現,她的娘家就是金城的,幾乎每次回來就回娘家。
她和湛龍玄這些年關係很不一般,隻能說是圖有個表麵尊敬而已。
湛夜霖走下來,於麗娜就拉著兒子好言一番,說他也該到慕家去提親了。
大家在用餐,這本該是一件開心的事情,氣氛不算緊張。
隻是他突然抬頭去看溫夢然,“嫂子希望我去提親嗎?
這句話著實尷尬起來,溫夢然雖然是他嫂子,但是不可能左右他的親事。
更何況這種事都是他個人的喜歡,與溫夢然關係不大。
桌麵上一雙雙眼睛看著她,有質疑的,憤怒的,疑惑的……
溫夢然嘴角微微輕笑,看不出情緒:“如果你們兩情相悅,那是一件好事。”
她沒有正麵回答湛夜霖的問題,聽起來也琢磨不清她的意思。
但是湛夜霖卻輕嗤一笑,別人聽不懂,他可聽懂了,兩人情相悅……
這不是諷刺她麽。
下一秒,他忽然站起來,“我不想訂婚,這場訂婚就此作罷,還有溫芷晴今天就要滾出去。”
放桌上的人都怔住了。
誰也沒有預料湛夜霖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也不管於麗娜的眼神,他也不在乎,就是親媽今天也沒情可說。
他往大門走去時,還冷冷丟下一句話:“這個家什麽時候變得什麽樣的人都能進來了?”
溫芷晴的臉色上難看的要命,就好像一堆五顏六色的顏料混成了髒髒的灰色後全糊在她的臉上,她坐在那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當初她多厚著臉想要擠進湛家,現在就有難堪。
這樣的她隻覺得落魄,就像跌進了深淵處,可這一次都是她自找的……
溫芷晴站起來,默默離開,不說一句話。
桌麵上一片安靜,沒有人出麵挽留,包括於麗娜,她知道於麗娜沒有價值了。
反正那份合約工程他們已經簽合約了,本想著她能令湛夜霖喜歡的話也不是一件壞事。
但是湛夜霖很明顯還是執意於溫夢然。
這樣的情況她不想的,但是也無力改變。
一大早鬧了這麽一出,大家都好像都沒有胃口吃飯了。
溫夢然也就吃了一些,然後和湛司爵一起離開去公司。
也是從這天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溫芷晴了,有人說她逃回去帝城,但是瀾瀾說在帝城沒有她的消息。
後來溫夢然也不太在意,溫芷晴沒有錢了,應該回去慕家了。
她一開始想找慕家人全因為想了解媽媽的事情,現在大部分的情況她都清楚了,現在她比較在意的是找到的爸爸。
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清晰明了。
轉眼八個月過去了。
為了方便工作,他們把騰躍搬到金城來,算是設立了一個分公司,最近才裝修好。
他們最近在談一項跨國紙張合作,隻要他們合作成功,會有上億的利潤。
就是進口打印紙,這種紙質比一般的好,還很硬,很適合辦公室打印文件,重點還防水。
這種紙張引進國內應該會成辦公室的紙張新寵。
談完合作後,已經是傍晚了,湛司爵讓阿澤把文件準備好帶回家裏繼續。
這些日子,溫夢然不止一次問起關於爸爸得進展,但都被他隱瞞了很多信息。
湛司爵打算等她生下孩子後,身體恢複了,再帶她去見龍成越。
行駛的車子忽然一陣急刹,溫夢然的腦袋轟得一聲,整個人傻眼了。
身體受到強烈的衝擊,腦袋好像炸開了一道雷,接著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車內還有阿澤和一名助理,他們坐在在前麵受的撞擊比他們還要嚴重,已經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車頭完全變形,冒出一股濃濃的白煙,前方與他們相撞的車同樣冒著白煙,看情況並不會比他們好到哪裏去。
湛司爵是四人中最快回過神的人,手裏的電腦被撞開了兩半,碎開了。
到底要有大的衝擊力才會把電腦都撞開了。
他沒有心思去想這些,轉身去扶溫夢然,“然然,你怎麽樣了?”
溫夢然臉色蒼白,冷汗不斷冒出來,看起來狀態很不好。
她冰涼的指尖緊緊攥著湛司爵的手腕,“啊爵,我肚子好疼啊……”
上一次去產檢的時候醫生說,預產期就是這幾天了,現在身體收到這麽大的衝擊,說不定會導致……
想到這,她已經有種強烈的感覺,疼痛就像是瞬間來襲的電擊,痛得她渾身不能動。
湛司爵打開門,把她抱了下來,“別擔心,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他的力氣很大,抱著溫夢然離開車室,他掏出手機帶電話,這裏的位置處於較偏僻,就算等救護車來也要半個小時。
他不知道溫夢然能不能堅持這麽久,肚子裏的寶寶能不能堅持……
憤怒就像一把烈火狠狠地在他的發方寸之地焚燒,他感覺擔心焦慮的心要將每一寸的肌膚都要著火了。
不能坐以待斃,他想抱著夢然一邊走,一邊等救護車,能節省一秒就是一秒……
溫夢然整可腦袋都是昏沉沉的,肚子刺痛著神經,逼迫她清醒過來。
迷迷糊糊之中,她能感受到湛司爵抱著她在跑,他的手臂很有力,即使跑得很快,顛簸感也不會很重。
她抬起雙手緊緊扣著湛司爵的脖頸,“啊爵,別離開我…我怕…”
湛司爵褪去了西裝,背後的襯衣濕透一片,頭上的短發被風吹亂,英氣的眉宇貫穿著一股冷俊,襯得天地間都黯然失色。
“我在,別怕,馬上就到醫院了,你和寶寶都不會有事。”
前方視線所及之處,能看到一輛黑色的車朝著他們的駛來。
遠遠地,就感覺到那一股涙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