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我怎麽可能不認識,她就是宗主的前未婚妻!”


  龐寬:“……啊?”


  宗主還有前未婚妻?他怎麽不知道?

  應褚看龐寬這種搞不清楚情況的樣子不由得一陣憋悶,他倒是忘了,龐寬是後來的,不可能知道厲鳶和楚隨之的糾葛。


  然而龐寬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


  應褚這一嗓子聲音不小,頓時把周圍的手下都喊過來了。這下無論是練武的還是幹活的,都紛紛放下手中的不兵器和工具,興衝衝地圍了上來。


  眼看著四個門洞都擠滿了人,應褚有了底氣,身上也勉強回了暖意,他力持鎮靜地看著厲鳶:


  “你不是已經、已經死在了厲府嗎?我可是親眼看著你死在宗主的眼前的!”


  厲鳶將小鳳抱在懷裏,聳了聳肩膀:


  “你就當我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唄。”


  應褚臉色一變,龐寬終於聽出來門道,手中的飯盒瞬間灑了一地:

  “應舵主,你是說……她、她是鬼?!”


  這話一出,圍在院外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應褚剛想說話,就聽耳邊傳來一道冷聲:

  “是,她是鬼,還是能把我勾走的鬼。”


  這道聲音有如炸雷,震顫在眾人耳邊,所有手下頓時挺直了脊背:


  “宗主?!”


  瞬間,一道藍色的身影落在厲鳶的身前,他冷笑一聲:

  “看來是我平時交給你們的任務太少,竟然讓你們閑下來就敢隨意走動了。”


  手下們都連連擺手:“宗主、宗主,不關我們的事,是應舵主突然嚎了一嗓子,我們才過來的!”


  楚隨之頓時看向應褚。


  應褚臉色猛地變了,他顫著手指向厲鳶:

  “宗主,她、她不是……”


  楚隨之走到厲鳶身邊,攔住了她想要回去的身形,直接抬起她的手腕:


  “她是厲鳶,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的人。”


  話頓,又指向她懷裏探頭探腦的小鳳:“這個不是。”


  厲鳶:“……”


  龐寬:“……”


  應褚:“……”


  所以他們的宗主和拋棄過他的前未婚妻破鏡重圓以後又要給別人當爹?!


  ————


  玄天宗大堂之內,楚隨之側倚在正座上,邊喝酒邊聽那些那些手下對厲鳶的事情發表長篇大論。


  剛才他已經給厲鳶的存在找了一個最好的理由:假死。


  他道當初厲鳶是因為假死才逃過一劫,這麽多年了兩人的恩怨早已放下,於是決定破鏡重圓。


  雖然手下們對這個理由沒有過多質疑,然而他們的重點還是在兩人之間的糾葛上。


  眾所周知,厲鳶之前不僅退過楚隨之的婚,還屢次傷害他,厲家更是和湮魂宗有勾結。且不說厲家現在早已覆滅,厲鳶對厲家的事一無所知他們不好拿她說什麽,隻是過去的事情真的可以一筆勾銷,全然不在乎嗎?

  應褚坐在左方,聽著那些手下嘰嘰喳喳,此時反而沉默了。


  因為他算是和楚隨之待在一起算時間長的兄弟,他了解楚隨之的性格。楚隨之這人看似隨意好說話,其實內心執拗,認定一件事就不會放手。


  “我怎麽可能不認識,她就是宗主的前未婚妻!”


  龐寬:“……啊?”


  宗主還有前未婚妻?他怎麽不知道?

  應褚看龐寬這種搞不清楚情況的樣子不由得一陣憋悶,他倒是忘了,龐寬是後來的,不可能知道厲鳶和楚隨之的糾葛。


  然而龐寬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


  應褚這一嗓子聲音不小,頓時把周圍的手下都喊過來了。這下無論是練武的還是幹活的,都紛紛放下手中的不兵器和工具,興衝衝地圍了上來。


  眼看著四個門洞都擠滿了人,應褚有了底氣,身上也勉強回了暖意,他力持鎮靜地看著厲鳶:


  “你不是已經、已經死在了厲府嗎?我可是親眼看著你死在宗主的眼前的!”


  厲鳶將小鳳抱在懷裏,聳了聳肩膀:


  “你就當我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唄。”


  應褚臉色一變,龐寬終於聽出來門道,手中的飯盒瞬間灑了一地:

  “應舵主,你是說……她、她是鬼?!”


  這話一出,圍在院外的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應褚剛想說話,就聽耳邊傳來一道冷聲:

  “是,她是鬼,還是能把我勾走的鬼。”


  這道聲音有如炸雷,震顫在眾人耳邊,所有手下頓時挺直了脊背:


  “宗主?!”


  瞬間,一道藍色的身影落在厲鳶的身前,他冷笑一聲:

  “看來是我平時交給你們的任務太少,竟然讓你們閑下來就敢隨意走動了。”


  手下們都連連擺手:“宗主、宗主,不關我們的事,是應舵主突然嚎了一嗓子,我們才過來的!”


  楚隨之頓時看向應褚。


  應褚臉色猛地變了,他顫著手指向厲鳶:

  “宗主,她、她不是……”


  楚隨之走到厲鳶身邊,攔住了她想要回去的身形,直接抬起她的手腕:


  “她是厲鳶,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的人。”


  話頓,又指向她懷裏探頭探腦的小鳳:“這個不是。”


  厲鳶:“……”


  龐寬:“……”


  應褚:“……”


  所以他們的宗主和拋棄過他的前未婚妻破鏡重圓以後又要給別人當爹?!


  ————


  玄天宗大堂之內,楚隨之側倚在正座上,邊喝酒邊聽那些那些手下對厲鳶的事情發表長篇大論。


  剛才他已經給厲鳶的存在找了一個最好的理由:假死。


  他道當初厲鳶是因為假死才逃過一劫,這麽多年了兩人的恩怨早已放下,於是決定破鏡重圓。

  雖然手下們對這個理由沒有過多質疑,然而他們的重點還是在兩人之間的糾葛上。


  眾所周知,厲鳶之前不僅退過楚隨之的婚,還屢次傷害他,厲家更是和湮魂宗有勾結。且不說厲家現在早已覆滅,厲鳶對厲家的事一無所知他們不好拿她說什麽,隻是過去的事情真的可以一筆勾銷,全然不在乎嗎?


  應褚坐在左方,聽著那些手下嘰嘰喳喳,此時反而沉默了。


  因為他算是和楚隨之待在一起算時間長的兄弟,他了解楚隨之的性格。楚隨之這人看似隨意好說話,其實內心執拗,認定一件事就不會放手。


  對方既然把厲鳶帶回來,那就說明他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並不在乎他們說什麽。


  應褚抬眼看向楚隨之,對方低垂著眸子看著杯中的酒,嘴邊的笑意在燈光下有些不真切,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果然,楚隨之把酒杯往桌上輕輕一放。


  頓時,所有人都像是點了穴一樣沒有再動,連和別人爭論得臉紅脖子粗的龐寬都長大了嘴巴,半晌不敢合上。


  楚隨之緩緩抬眼,眉目在燈光下邪肆深沉:


  “這是通知,不是商議。這事就這麽定了。”


  頓時,眾人臉色一陣青白。應褚閉上眼,暗歎了一口氣。


  楚隨之的指尖緩緩撥弄著酒杯,接著道:

  “正好趁著這一次所有人都在,我再通知你們一件事。一個月之內,我要和厲鳶成親。”


  眾人大驚,應褚直接站了起來:

  “宗主?!”


  楚隨之不緊不慢地道:“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辦,不用你們經手。不過我要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厲鳶是我的妻子。”


  應褚不得不道:“宗主,您今天才把厲姑娘帶回來,一個月之內就要成親……這是不是有些倉促?”


  楚隨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猛地捏緊了手中的酒杯:“不倉促,如果不是礙於還有事情要辦,我恨不得明天就把她娶回去。”


  下個月,寧逐和那頭龍一定會找上門來,他必須要盡快早做打算。


  如果不是因為徐承天還在鐵牌裏,重塑身體之事迫在眉睫,他恨不得現在就向厲鳶求親。


  想到這裏,他緩緩斂了眉眼,道:


  “我雖是宗主,但這是我的私事。你們隻要管好宗門就好,其他的事莫要過問。”


  跟著楚隨之多年的幾個手下不由得上前一步:“宗主!”


  楚隨之的婚事雖然是小事,但放在整個天下來說,那就是大事。


  因為他成親的對象是厲鳶,而厲家有又和湮魂宗糾纏頗深,如果厲鳶的身份被公開,那麽就不知道會帶來多少麻煩。


  他們剛想勸,就看到楚隨之的身形一頓。


  所有人順著楚隨之的視線向前看去,也不由得一愣。

  在側門處,一道紅色的身影帶著一隻鳥倚在門框上,狹長的雙眸掃過他們,然後道:

  “你們不用怕,我不會連累他。”


  楚隨之眉頭一皺,他礙於這麽多的手下在場,不好明說。隻好咬牙道:


  “我要是能輕易被你連累,那麽這個玄天宗的宗主位子有個屁用。”


  說完,他走上前去拽著她就往回走。


  小鳳拽住厲鳶的頭發,大喊一句:“走慢一點啊!”


  厲鳶抓住小鳳,趕緊把她塞進了懷裏。


  眾人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身影,不由得麵麵相覷。


  最後應褚長歎了一聲:“算了,都散了吧。以宗主的性子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的。”


  楚隨之拉著她來到院後,看著她在月光下晶亮的雙眸,剛想說什麽厲鳶的懷裏就探出一個鳥頭。


  楚隨之:“……”


  這話頓時就被他給憋回去了。


  小鳳眨著綠豆小眼,無辜地看向楚隨之。


  厲鳶趕緊把小鳳扯出去,放到屋裏,這才道:

  “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楚隨之想說什麽,卻發現泄了一股勁,他搖頭一笑:“我想說什麽恐怕你全都知道。我也就不再多說了,把你拉到這裏隻想告訴你一件事,一個月內,我一定要娶到你。”


  厲鳶一怔,她抬眼看向楚隨之,道:“你已經做下決定了嗎?不會更改?”


  “當然。”楚隨之擰眉:“我說出的話絕對不會更改。我一定會娶你為妻,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厲鳶是我的妻子。”


  說完,他嘴角雖然掛著笑,然而目光顫動緊緊地看著她。


  秋風起,夜色下的樹葉簌簌作響。


  厲鳶看著月光下幾乎要貼在一起的兩人的影子,想了想,點了一下頭:


  “好。”


  “好?”楚隨之先是一愣,接著就是狂喜:“你這就是答應我了?”


  厲鳶道:“哪有那麽容易。”


  說著,她道:“我和你打個賭吧。如果一個月內,你讓我心甘情願地嫁給你,那我就不走了。反之,你就要放手,還我自由。”


  楚隨之臉上的笑意緩緩收了回去,他看著厲鳶堅定的雙眸,半晌嗓音發緊:


  “如果我不答應你會怎麽樣?”


  厲鳶笑道:“不會怎麽樣。主動權在你手裏。”


  楚隨之的喉結一動,他眸光晦暗,半晌道:“好,我答應你。”


  厲鳶伸出手掌:“擊掌為誓。”


  楚隨之的大手和她的相合,發出響亮的響聲。


  放下手,手心似乎還殘留著一點溫軟,楚隨之知道,自己一旦答應,就是認輸的開始。


  畢竟,他不願逼迫她。


  然而即使結局必輸無疑,他也會揪住萬分之一的希望,隻為可以和她長相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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