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他帶著她跨進大門,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麽,神色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他回過頭,對她微微一笑:
“歡迎回家,厲鳶。”
厲鳶看著他雖然力持鎮定,但難掩微顫的指尖,也不由得心窩了一下。
楚隨之將她安頓到一間客房內,也不知道龐寬和那些人交代了什麽,她的房間裏花團錦簇,床上最起碼鋪了五層棉被,旁邊還附贈一個嬰兒專用的小木床。
楚隨之讓她先去歇息,然後又急匆匆地叫來屬下,不知道又去商量什麽。
厲鳶猜可能是宗門的事情,也不感興趣。
她現在最上心的事,是小鳳化形的事。
將小鳳按在床上,她抱臂看著這個胖娃娃:
“說吧,你怎麽會突然就化形的?”
小鳳艱難地從她的衣服裏鑽出來:“是因為小鳳吸到了元衡的仙氣呐!”
一聽到“元衡”,厲鳶就是一頓。
不過好在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再加上元衡已經成仙她的心中沒有了遺憾,因此除了有些悵然外,並沒有太過難受。
她捏了捏小鳳的臉蛋:
“那看來你的運氣很好。如果衡哥走後你還不能化形,我看你還能靠著誰。”
許是因為覺得人類的身體不方便,小鳳整個人都縮進了厲鳶的衣服裏,一陣鼓動之後化作一隻小鸚鵡跳到了她的肩膀上。
“小鳳還有鳶鳶呐。”
厲鳶還是有些習慣小鳳的鳥形,她摸了摸她的羽毛,道:
“可是我不能永遠陪著你啊。”
小鳳蹭了蹭她的手指,道:
“那就能陪多久是多久。”
厲鳶和小鳳貼了貼臉,微微一笑。
小鳳湊到她的耳邊,小聲道:
“鳶鳶,你來到這裏之後,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呀。”
厲鳶頓了一下,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想了想,道:
“既來之則安之。我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世界,那麽這就是天意,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鳳道:“可是小鳳看大帥哥不會輕易放棄的。”
楚隨之這個人,他看似放蕩不羈,對一切毫不在意,其實什麽都在心底壓著。
無論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糾葛還是以前的仇恨,他都不會輕易放下。
厲鳶搖了搖頭,她想說什麽卻還是一笑。
小鳳不明所以。她覺得厲鳶的笑容帶著點苦澀與意味深長,但厲鳶又不肯說清楚,它不由得抓耳撓腮。
厲鳶看著杯中的茶水,輕輕地道:
“小鳳,有時候時間會衝淡一切……”
————
楚隨之將厲鳶安頓好後,迅速地衝進自己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鐵牌裏的徐承天納悶:
“老夫這鐵牌裏的東西多得是,你犯得著去你的庫房裏找嗎?”
楚隨之道:“那裏的東西我都翻過了,雖然都很厲害,但要是想要對付天階的人,還差得遠。”
徐承天坐起來:“對付天階的人?誰?”
話頓,突然反應過來眯起眼:“哦,是厲鳶的另外兩個姘頭啊。”
楚隨之額上的青筋一跳:“他們兩個不是姘頭!”
他帶著她跨進大門,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麽,神色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他回過頭,對她微微一笑:
“歡迎回家,厲鳶。”
厲鳶看著他雖然力持鎮定,但難掩微顫的指尖,也不由得心窩了一下。
楚隨之將她安頓到一間客房內,也不知道龐寬和那些人交代了什麽,她的房間裏花團錦簇,床上最起碼鋪了五層棉被,旁邊還附贈一個嬰兒專用的小木床。
楚隨之讓她先去歇息,然後又急匆匆地叫來屬下,不知道又去商量什麽。
厲鳶猜可能是宗門的事情,也不感興趣。
她現在最上心的事,是小鳳化形的事。
將小鳳按在床上,她抱臂看著這個胖娃娃:
“說吧,你怎麽會突然就化形的?”
小鳳艱難地從她的衣服裏鑽出來:“是因為小鳳吸到了元衡的仙氣呐!”
一聽到“元衡”,厲鳶就是一頓。
不過好在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再加上元衡已經成仙她的心中沒有了遺憾,因此除了有些悵然外,並沒有太過難受。
她捏了捏小鳳的臉蛋:
“那看來你的運氣很好。如果衡哥走後你還不能化形,我看你還能靠著誰。”
許是因為覺得人類的身體不方便,小鳳整個人都縮進了厲鳶的衣服裏,一陣鼓動之後化作一隻小鸚鵡跳到了她的肩膀上。
“小鳳還有鳶鳶呐。”
厲鳶還是有些習慣小鳳的鳥形,她摸了摸她的羽毛,道:
“可是我不能永遠陪著你啊。”
小鳳蹭了蹭她的手指,道:
“那就能陪多久是多久。”
厲鳶和小鳳貼了貼臉,微微一笑。
小鳳湊到她的耳邊,小聲道:
“鳶鳶,你來到這裏之後,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呀。”
厲鳶頓了一下,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想了想,道:
“既來之則安之。我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世界,那麽這就是天意,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鳳道:“可是小鳳看大帥哥不會輕易放棄的。”
楚隨之這個人,他看似放蕩不羈,對一切毫不在意,其實什麽都在心底壓著。
無論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糾葛還是以前的仇恨,他都不會輕易放下。
厲鳶搖了搖頭,她想說什麽卻還是一笑。
小鳳不明所以。她覺得厲鳶的笑容帶著點苦澀與意味深長,但厲鳶又不肯說清楚,它不由得抓耳撓腮。
厲鳶看著杯中的茶水,輕輕地道:
“小鳳,有時候時間會衝淡一切……”
————
楚隨之將厲鳶安頓好後,迅速地衝進自己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鐵牌裏的徐承天納悶:
“老夫這鐵牌裏的東西多得是,你犯得著去你的庫房裏找嗎?”
楚隨之道:“那裏的東西我都翻過了,雖然都很厲害,但要是想要對付天階的人,還差得遠。”
徐承天坐起來:“對付天階的人?誰?”
話頓,突然反應過來眯起眼:“哦,是厲鳶的另外兩個姘頭啊。”
楚隨之額上的青筋一跳:“他們兩個不是姘頭!”
他坐在淩亂的各種法寶裏:“那隻是和她有過交集的兩個男人而已!她誰都不喜歡!”
徐承天看他如此激動,趕緊道:“好好,她誰都不喜歡。”
楚隨之深吸一口氣,道:
“我發現那道時空裂縫是隨著厲鳶的所在地點而變化的。下個月如果那兩個小子真要來,我不得不早做準備。”
他陰冷一笑:“最好送他們上西天。”
徐承天聽過厲鳶說過她有四個未婚夫的真相,此時忍不住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楚隨之:“……”
他出離地憤怒了:“什麽同根!老子從生下來就是獨苗!”
他抬起頭冷笑:“我和他們怎麽可能一樣?我和厲鳶之間的感情他們誰都比不了!”
徐承天不置可否。
他開始轉移話題:“這些東西確實擋不住那兩個小子,你必須早做準備。”
楚隨之挑了兩下,勉強挑出幾個天階的武器,然而看著滿地的寶物,他又突然想到了徐承天的身體問題。
“嘖”了一聲,道:
“我快要忘了,重鑄你身體的材料還沒有集齊呢。”
徐承天看他擰著眉,故意打趣:
“那你可要快一點了,我可等著去參加你的成親之禮呢。”
一說到成親,楚隨之的臉色微變,他把東西都劃拉走,倚在牆上道:
“成親……”他微微一笑:
“其實當年我和厲鳶差一點就成親了。隻是沒想到會有湮魂宗的人找上門來。我和她的婚事自然就告吹了。”
徐承天難得安慰他:
‘你若是現在努力,一切重來一次也未嚐不可。”
楚隨之深吸一口氣:“我一定會讓她答應嫁給我的。”
他話音剛落,庫房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有屬下恭敬的聲音在外響起:
“宗主,龐堂主讓我告訴您,飯菜已經送到您帶回來的那個姑娘的房間裏去了。”
楚隨之點頭:“記住,莫要讓別人接近她的房間。”
徐承天道:“龐寬那個莽撞的性格,你不怕他在厲丫頭麵前說什麽不該說的話?”
楚隨之道:“龐寬雖然莽撞,但心善。厲鳶是個嘴硬心軟的,不會為難他。最重要的是……他對我和厲鳶以前的事情毫不知情。”
徐承天想起厲鳶和他的糾葛,不由得一歎。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但也難免讓人唏噓。而且你有很多舊部的人,若是認出了厲鳶,恐怕會生出許多煩亂。你打算怎麽辦?要將她藏在房間裏一輩子?”
“怎麽可能。”楚隨之想到自己的那些如他一般桀驁的屬下,眉目一冷:“無論是誰,以任何理由都不能傷她。”
他那群屬下,隨他南征北戰過,也隨他深入虎穴過,是真正過命的交情。在這其中,有後來加入的,也有一開始就跟著他的。
特別是應褚,是他在離開厲家的路上碰見的同伴。一起拚過命,後來他壯大了玄天宗之後就把他請來當舵主。
應褚對他和厲鳶的糾葛那是從頭看到尾。因此對厲鳶很是抵觸,若是他見到了厲鳶,不知道會有多麽大的反應。
說著,他站了起來:“晚上我就將厲鳶正式介紹給他們,堵上那群人的嘴。”
徐承天道:“正是如此。你若是拿出魄力來,別人也不敢多說什麽。”
楚隨之點頭:“我知道。既然帶她回來,就定然不會負她。”
他收好東西,剛想離開,門外手下就道:
“宗主,您放心。龐堂主早就準備好了飯菜去那姑娘的房間了。”
楚隨之拍了拍身上的灰:“難得聽他如此開竅,還這麽機靈過。”
房門被打開,門外的屬下笑嘻嘻地道:“能不機靈嗎?畢竟是應舵主壓著他去的,說是要看看您帶回來的女子長什麽樣。”
楚隨之:“……”
“你tm的怎麽不早說?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不許別人靠近那個房間嗎?”
那手下委屈:“我不是想著應舵主不是‘別人’嘛……”
楚隨之氣得額上青筋一跳:“今天晚上的修煉再加揮劍五百下!”
弟子頓時癱軟了下去。
楚隨之把他像是拎小雞一樣扔開,身形瞬間就消失在院子裏。
這邊,龐寬一個八尺大漢,小心翼翼地拎著飯菜往厲鳶的院子裏走。
他的旁邊站著一個麵白無須的男子,這男子長得清瘦,眉眼高挑,正是玄天宗的舵主,應褚。
應褚看著龐寬小心翼翼的樣子,頗覺好笑:
“從來沒見過你這麽小心,莫非宗主裏麵請來的是什麽一碰就碎的嬌嬌兒不成?”
龐寬蒲扇似的大掌把食盒抱得死緊,他左看右看這才小聲道:“沒有嬌嬌兒,倒是有一個‘女兒’。”
應褚一笑:“何必如此謹慎。自從門主回來,整個宗門上下都知道他帶回來一個女子,還有一個嬰孩。如今恐怕全天下的女子都要傷心落淚吧。”
龐寬歎口氣:“我真是想不通,宗主放著那麽多的女子不要,為何偏偏看上了一個有了孩子的。而且還那麽小心,甚至還帶了回來。難道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女子?”
應褚打開紙扇,扇了扇:
“你就沒有想過另一種可能?”
龐寬一愣:“什麽可能?”
“那孩子就是宗主的。”
龐寬差點把食盒扔了:“怎麽可能?如果真是宗主的,那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
應褚用扇骨敲了敲他的頭:“宗主的行動要是讓你全部了解,那還算是宗主嗎?況且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幾個月他會突然消失兩三天?”
龐寬想了想,確實是這麽回事。
他道:“你的意思是……宗主消失的那幾天,是去見這個女子了?”
應褚很是高深地點了點頭:“要不然你以為那個孩子是怎麽來的?”
龐寬一想好像也有點道理,隻是宗主真的和那個女子成親生子,為何這麽長時間都不說呢。
他將自己的疑惑說出,應褚用扇子抵了抵下巴,沉思了片刻,道:
“可能是那女子的身份有問題,讓宗主不能公開。不過無論真相是怎樣的,我隻能確定一點,這個女子對宗主很重要。”
他轉過頭看向龐寬:“宗主這個人最是肆意,他認定的人管她是什麽人,都不會輕易放手。這個女子不管是何身份,你隻要細心照料便是。”
不過話說回來,應褚對楚隨之讓龐寬照料這個姑娘一事很是奇怪,龐寬如此粗心,怎能照顧好一對母女?
應褚皺了一下眉,他沒有多想。
看著近在眼前的大門,聽到裏麵傳來微弱的孩童笑聲,他有些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知道,這麽多年宗主沒有定下哪怕一段情,可能還是想著那個女人。
如今宗主能夠走出來,他們這些無論是當屬下的還是當兄弟的,都感到欣慰。
他隨著龐寬走到大門前,龐寬叫了一聲:
“姑娘,我奉宗主的命,給您送東西了。”
應褚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著裝。決定給宗門未來的當家夫人一個好印象。
片刻,就聽到裏麵傳來拖拖拉拉的聲音,大門被打開。
有一道紅影抱著孩子站在門口,明媚一笑:“多謝。”
剛準備打招呼的應褚:
“……”
見、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