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如今那群人苟延殘喘,已經不成氣候。”


  “如今三天時間已到,主人可滅世,我們幾個願意追隨而去!”


  說著,幾個人掏出匕首,就要橫在脖頸前。


  雪莉終於忍不住,哭倒在地:

  “主人,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為首之人眉頭一皺:“雪莉!你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能死在主人的手裏,成為這罪惡世界裏的一堆黃土,難道不是一種榮幸嗎?”


  雪莉顫著身體哽咽:“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和這些低賤的信徒埋在一起。”


  說著,她膝行爬到克裏斯的腳邊:“主人,您就看在我為您貢獻了雙眼的份上,放我一馬吧!”


  克裏斯緩緩垂下眸子,視線落在了她眼睛地紗布上。


  有人低吼:“你用這雙眼睛交換了性命,如果不是主人,你早就變成我腳下的白骨了!”


  眼看著幾個人要爭論起來,克裏斯微微抬手,幾人瞬間噤聲,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克裏斯轉過身,看著空蕩蕩的宮殿,又看著猩紅的天空,沙啞地道:

  “我還不打算出手。”


  幾人頓時一愣。


  克裏斯道:“一個月後,等我帶一個人回來,到時候我會讓整個世界在她的麵前毀滅。”


  帶回一個人?


  什麽人?難道和主人這次的失蹤有關?

  幾人麵麵相覷,隻有雪莉感覺自己死裏逃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另一個人格對他道:


  “克裏斯,你已經讓她影響了你的計劃。”


  克裏斯一怔,他看著自己權杖上的心,緩緩擰緊了眉頭。


  ————


  厲鳶自從收到寧逐的信之後,就一直惶惶不安。


  她算了算日子,下一次月圓之夜就是衡哥和楚隨之來的日子。


  不過他們會來的幾率很小,畢竟他們專心修煉,天階滿級豈是那麽容易達到。


  不僅是時間和機緣的問題,更重要的原因誰都沒有弄明白,所以她猜他們倆肯定會靜心待在自己的世界。


  寧逐如果回來的話,其實也沒什麽怕的。


  她該說的也說了,該拒絕的也拒絕了,如今再相處也隻是稍微有一點尷尬而已。


  真正讓她難受的就是克裏斯。


  畢竟這個王八蛋不僅要殺她,如果他和寧逐碰見了,那就不止是她被炸成煙花的問題,還有天下大亂的問題。


  克裏斯能一腳就踩扁一個天階大能,但寧逐豈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人?

  雖然兩人的力量體係各不相同,但打起來還真不一定能分的出輸贏。


  寧逐修的是武,這麽多年的積累幾乎千百種武功融會貫通,講究的是一個“技”。


  克裏斯修的是魔,他能化形能使用死靈法咒,講究的是一個“幻”。


  他們兩個打起來,被削平的就不止是一個狼山,恐怕天都要被捅出一個窟窿。


  厲鳶一想到那種場景,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暗道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深吸一口氣,不得不求助於係統。


  “係統,現在到底該怎麽辦?這個世界又不是滅世流,如果它也毀滅了,恐怕你也會感到麻煩吧?”


  “如今那群人苟延殘喘,已經不成氣候。”


  “如今三天時間已到,主人可滅世,我們幾個願意追隨而去!”


  說著,幾個人掏出匕首,就要橫在脖頸前。


  雪莉終於忍不住,哭倒在地:

  “主人,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為首之人眉頭一皺:“雪莉!你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能死在主人的手裏,成為這罪惡世界裏的一堆黃土,難道不是一種榮幸嗎?”


  雪莉顫著身體哽咽:“可是我真的不想死,我不想和這些低賤的信徒埋在一起。”


  說著,她膝行爬到克裏斯的腳邊:“主人,您就看在我為您貢獻了雙眼的份上,放我一馬吧!”


  克裏斯緩緩垂下眸子,視線落在了她眼睛地紗布上。


  有人低吼:“你用這雙眼睛交換了性命,如果不是主人,你早就變成我腳下的白骨了!”


  眼看著幾個人要爭論起來,克裏斯微微抬手,幾人瞬間噤聲,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克裏斯轉過身,看著空蕩蕩的宮殿,又看著猩紅的天空,沙啞地道:

  “我還不打算出手。”


  幾人頓時一愣。


  克裏斯道:“一個月後,等我帶一個人回來,到時候我會讓整個世界在她的麵前毀滅。”


  帶回一個人?


  什麽人?難道和主人這次的失蹤有關?

  幾人麵麵相覷,隻有雪莉感覺自己死裏逃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另一個人格對他道:


  “克裏斯,你已經讓她影響了你的計劃。”


  克裏斯一怔,他看著自己權杖上的心,緩緩擰緊了眉頭。


  ————


  厲鳶自從收到寧逐的信之後,就一直惶惶不安。


  她算了算日子,下一次月圓之夜就是衡哥和楚隨之來的日子。


  不過他們會來的幾率很小,畢竟他們專心修煉,天階滿級豈是那麽容易達到。


  不僅是時間和機緣的問題,更重要的原因誰都沒有弄明白,所以她猜他們倆肯定會靜心待在自己的世界。


  寧逐如果回來的話,其實也沒什麽怕的。


  她該說的也說了,該拒絕的也拒絕了,如今再相處也隻是稍微有一點尷尬而已。


  真正讓她難受的就是克裏斯。


  畢竟這個王八蛋不僅要殺她,如果他和寧逐碰見了,那就不止是她被炸成煙花的問題,還有天下大亂的問題。


  克裏斯能一腳就踩扁一個天階大能,但寧逐豈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人?

  雖然兩人的力量體係各不相同,但打起來還真不一定能分的出輸贏。


  寧逐修的是武,這麽多年的積累幾乎千百種武功融會貫通,講究的是一個“技”。


  克裏斯修的是魔,他能化形能使用死靈法咒,講究的是一個“幻”。


  他們兩個打起來,被削平的就不止是一個狼山,恐怕天都要被捅出一個窟窿。


  厲鳶一想到那種場景,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暗道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深吸一口氣,不得不求助於係統。


  “係統,現在到底該怎麽辦?這個世界又不是滅世流,如果它也毀滅了,恐怕你也會感到麻煩吧?”


  係統道:

  【宿主不必擔心,早在克裏斯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今天。我會努力增強西幻世界的時空壁壘,不讓克裏斯輕易打擾你的任務。】


  厲鳶頓時鬆了一口氣。


  隻是……


  她想到克裏斯臨走之前猩紅的眸子,她苦笑一聲:

  “雖然不用直麵死亡我很開心,不過那條龍要是知道不能來這裏,恐怕會氣得發瘋。”


  【宿主不必有心理負擔。生命隻有一次,你在西幻世界死亡就是了結了一次因果。大可不必在意克裏斯的威脅。】


  厲鳶躺在山上,看著天空漂浮的白雲,不由得眯起眼:

  “你也看到了,他張開嘴能一口吞掉我,怎麽能讓我不害怕。而且當年我確實欺騙過他的感情,也挖出過他的心,他那麽偏執的性子,恐怕我這輩子再消失一次也難消他心頭之恨。”


  【元衡和楚隨之出現的時候,你也這麽悲觀過。】


  厲鳶不由得一愣:“這是什麽意思?”


  係統頓了一下,道:【如果根據我的推算,沒有錯誤的話。這一切的發生都是因果注定。宿主不必如此焦慮,既來之則安之。】


  厲鳶哼了一聲:“以前的你總是掉鏈子,現在的你含含糊糊,也不知道我要你這個破係統有什麽用。”


  不過到底和係統待了這麽多年,厲鳶聽他這麽說心裏也安慰了很多。


  她轉過頭,摸了摸趴在她耳邊的小鳳的小腦袋,道:

  “即使你這麽說,但鑒於你種種不靠譜的操作,我還是信自己比較好一點。”


  說完,她伸了個懶腰,緩緩地坐了起來。


  她現在不在豐陵城,也不在南境武道院,而是帶著小鳳躲到了外麵。


  畢竟她不想回去麵對寧逐,也不想在武道院裏連累同門。


  如今有小鳳陪著,也不算孤身,隻是她看著安靜地睡在她手心裏的小鳳,想著不知怎樣才能把它送回去,就不由得歎口氣。


  自從上一次她和克裏斯單獨出去不帶它之後,它就感應到了什麽,以後就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像是長在了她身上一樣,拿仙米誘惑都甩不掉。


  厲鳶揉了揉小鳳的小腦袋,輕聲道:

  “你是隻鳳凰啊小鳳,本來應該站在高冷仙君的身邊,威風凜凜地隨他斬妖除魔才對,現在跟在我這個廢物旁邊睡大覺有什麽用?”


  小鳳吧嗒吧嗒嘴,睜開綠豆小眼在厲鳶的手心裏蹭了蹭:


  “小鳳要保護鳶鳶呐。”


  厲鳶吸了吸鼻子,用額頭貼了貼它小小的身體:


  “我哪裏用得著你保護。你自己連羽毛都沒有長全呢。”


  ————


  厲鳶帶著小鳳在外麵吃吃喝喝走走停停,也算過得瀟灑,她本以為自己能躲得過這個月的月圓之夜,沒想到在十五日的前一天,突然收到了母親病重的消息。


  她幾乎是頭皮一炸,差點從山坡上栽了下去。


  緩過神後,她勉強鎮定,帶著小鳳騎上馬就往回飛奔。


  一晚上馬不停蹄,天剛蒙蒙亮就回到了豐陵城。


  厲鳶下了馬,腿肚子直哆嗦,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砰砰砰”地把厲家的大門敲得直響:


  “開門!娘!娘!”


  厚重的大門幾乎被她拍碎,小鳳看她急得眼角通紅,就想從門縫裏鑽進去。


  哪想到厲鳶剛想用暴力打開,大門猛地被人拉開,她還沒來得及張嘴,眼前突然衝上來一群丫鬟,猛地把她簇擁回房間。


  厲鳶懵了,這是怎麽回事?


  柳盼扶穿紅戴綠,搖曳地從裏屋走來,還能伸著胳膊從丫鬟的身.下狠狠地掐她一把:

  “死丫頭,我就知道我不稱病,你是不會回來的。”


  厲鳶轉過頭:“您沒生病?!”


  柳盼扶柔柔一笑:“我怎麽可能生病?如果真生病你當咱們府裏的大夫是吃素的嗎?”


  厲鳶又氣又急:“那您把我叫回來幹什麽啊?”


  柳盼扶用指尖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我不說自己生病,你能回來嗎?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緣牽節!”


  厲鳶欲哭無淚:“我任務還沒做完呢!”

  柳盼扶冷笑:“女兒大了,開始和老娘玩心機了,你以為我沒有向武道院打聽你的去向嗎?你根本就沒有任務在身!”


  厲鳶:“……”


  就這樣,她被柳盼扶打扮得比小鳳還鮮豔,扭送著去豐陵城最大的茶樓。


  茶樓鄰水而建,一側是瀲灩的河水,一側是熱鬧的人群,日光晃來,格外讓人憊懶。


  豐陵城的緣牽節是有別於七夕節最盛大的男女相親的節日。


  在這一天,這個豐陵城花團錦簇、載歌載舞。


  男男女女坐於花樓之上,看樓下男女賞玩緩行,看見合心意的就把身上的花朵擲於那人身上。


  若是對方不同意,那也不強求,若是兩人看對了眼,那就拿著花上樓來,進一步接觸。


  這麽盛大的節日,當然不止豐陵城內的人來,厲鳶的表妹白露,年方十八,家中正愁沒有門當戶對的男子,因此趁此機會讓柳盼扶把她帶上,看看能不能碰上個和心意的人。


  和厲鳶的滿頭錦簇不同,白露隻有頭頂一株微黃的小花,在風中顫顫,格外脆嫩。


  厲鳶倚在欄杆上,打了個哈欠,難得見一次表妹,她就多看了兩眼,摸著自己滿頭的花,暗道自己現在男人招不來,可能會招來滿頭的馬蜂。


  小鳳卻是很喜歡她這個發型,在她的腦袋上踩了半天,勢要做出這世上最華麗的鳥窩。


  柳盼扶看她那個憊懶的樣,頭頂還頂著個鳥,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看看你,坐沒坐相還帶著一隻鳥,哪裏有女孩子的樣子,你再看看你表妹,你就不慚愧?”


  白露微微一笑:“姨娘,我怎麽好和表姐比,表姐這樣多自在啊。”


  厲鳶“嗬”了一聲。


  柳盼扶把厲鳶扶正,認真地對她說:

  “鳶兒,你本來就因為寧逐的事在城裏風評不佳,後來又和馮子傑扯上關係,如今更是沒有顏麵。這一次緣牽節是多麽好的機會啊,你如果再不上心,這輩子難道就要孤獨終老嗎?”


  厲鳶暗道孤獨終老就孤獨終老,反正“厲鳶”的下場就是孤獨終老。


  隻是麵對自己這輩子的娘,她卻是不能直說的,隻是道:“好吧。我努力勾引一下過路的哪家公子,也許他瞎了眼會看上我呢?”


  白露一笑:“表姐真會說笑。”她轉動了一下眼珠:“不過姨娘也莫要著急,表姐當初就看不上寧逐,如今想必眼光更加高,這些個紈絝子弟自然入不得表姐的眼。”


  柳盼扶一滯,有些犯愁地歎了口氣。


  厲鳶搖頭晃腦:


  “表妹懂我,我看不上別人,別人也看不上我。娘,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表妹的婚事吧。”


  話音剛落,她頭上的一株花猛地下墜,從二樓落到了一樓。


  柳盼扶叫了一聲:“你們幾個快去撿!”


  那花落下還得了?萬一被哪個不成器的人撿去了,肯定又成了笑話。


  幾個丫鬟慌慌張張地下樓。


  “撿什麽啊,一株花而已。”


  而且以她現在的風評,恐怕是被人踩爛了也沒人要。


  柳盼扶恨鐵不成鋼地推她的腦袋,她順勢一偏頭,卻突然一愣。


  因為下麵已經有一個人撿起了她頭上的花。


  是一個男人,牽著白馬。


  黑衣黑發、長身玉立。


  似乎是感應到了她的視線,微微抬頭,麵具下的雙眸是擋也擋不住的晶亮。


  一瞬間,厲鳶的頭皮一炸。


  小鳳在她耳邊驚叫:“是小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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