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章

  “這次是我不好,我不該瞎跑。等我完成這次任務就給你一個交代行不行?”


  她沒說是對誰說,於是兩個男人皆微微點頭。


  厲鳶勉強一笑,這一次,她後背的汗都快把衣服濕透了。


  她腿肚子一軟,差點癱了下去,兩個男人皆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的一隻胳膊。


  厲鳶:“……”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了一眼,然後微微一頓,都不約而同地想著雖然自己是未婚夫,但到底還沒有挽回厲鳶,這樣在兄長麵前如此“孟浪”,實在有些不妥。


  於是都瞬間鬆開了手。


  厲鳶這剛起來一半,沒了支撐,“啪”地一聲,跌坐在地。


  “……”


  “厲鳶!”


  “厲鳶!”


  兩個男人嚇了一跳,又要扶起她。


  厲鳶眼淚汪汪地摸了摸自己的尾巴骨,搖頭暗歎這都是自作孽不可活,然後揮開兩人的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我沒事。”


  兩個男人皆退後一步,矜持地和厲鳶保持兩米的距離。


  元衡微垂著長眸,暗道也不知師妹這一世的家世是和情況,父母是否慈愛,鄰家是否友善,兄長是否……算了,這人雖然微微浮躁,但到底是師妹這一世的兄長。


  他既然要留在師妹身邊,自然愛她所愛,敬她所敬。


  楚隨之也挺直了腰板,麵上做嚴肅狀。他暗想上輩子對厲鳶做了那麽過分的事——雖然也有兩家血海深仇的原因,但到底剝奪了她承歡膝下的美滿。這一世看厲鳶更加肆意,似乎家世尚可。


  眼前的人雖然是他最最看不上的古板無趣之人,但看在厲鳶的麵子上還尚可忍耐。


  ……剛才他亮相的時候,沒有表現不好吧?

  厲鳶看著兩個男人沉默不語,感覺每待在這裏一秒都心驚膽戰,生怕兩個男人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於是率先扯住元衡的袖子,對楚隨之道:


  “隨之,你現在這裏待著,我去和他說一會話。”


  楚隨之被“隨之”兩個字砸得暈飄飄,暗道這是厲鳶看自己和她哥哥的初次見麵印象不好,為自己說好話?

  他忙不迭地點頭:“你去吧。”


  厲鳶拉著元衡走到樹林那邊。現場隻剩下了小鳳和楚隨之。


  楚隨之看著麵前一直偷看自己的這隻鳥,摸了摸下巴。


  如果他沒有眼花的話,這隻鳥剛才可是跟著厲鳶飛了半天,像是能和厲鳶無聲地交流,如今還時不時地看著自己,實在是不像是一個凡鳥。


  楚隨之走南闖北,看過無數玄獸,自然不會小瞧任何一個物種,於是笑了一下:

  “小鳥,你可能聽懂我說的話?”


  小鳳裝作聽不見,扭過頭去。


  “那就是能了。”


  “……”


  “我們那裏也有你這種類似的鳥,會說一兩句話,你可會說話?”


  小鳳看他再帥,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於是繼續裝傻。


  楚隨之一笑:“那也是會了。”


  小鳳:“……”


  它哼了一聲,飛起來去找厲鳶去了。


  這邊,厲鳶和元衡來到樹林外,先讓他設下隔音罩,然後想到剛才把對方丟下的事情,羞愧地低下了頭。


  “這次是我不好,我不該瞎跑。等我完成這次任務就給你一個交代行不行?”

  她沒說是對誰說,於是兩個男人皆微微點頭。


  厲鳶勉強一笑,這一次,她後背的汗都快把衣服濕透了。


  她腿肚子一軟,差點癱了下去,兩個男人皆不約而同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的一隻胳膊。


  厲鳶:“……”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對視了一眼,然後微微一頓,都不約而同地想著雖然自己是未婚夫,但到底還沒有挽回厲鳶,這樣在兄長麵前如此“孟浪”,實在有些不妥。


  於是都瞬間鬆開了手。


  厲鳶這剛起來一半,沒了支撐,“啪”地一聲,跌坐在地。


  “……”


  “厲鳶!”


  “厲鳶!”


  兩個男人嚇了一跳,又要扶起她。


  厲鳶眼淚汪汪地摸了摸自己的尾巴骨,搖頭暗歎這都是自作孽不可活,然後揮開兩人的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我沒事。”


  兩個男人皆退後一步,矜持地和厲鳶保持兩米的距離。


  元衡微垂著長眸,暗道也不知師妹這一世的家世是和情況,父母是否慈愛,鄰家是否友善,兄長是否……算了,這人雖然微微浮躁,但到底是師妹這一世的兄長。


  他既然要留在師妹身邊,自然愛她所愛,敬她所敬。


  楚隨之也挺直了腰板,麵上做嚴肅狀。他暗想上輩子對厲鳶做了那麽過分的事——雖然也有兩家血海深仇的原因,但到底剝奪了她承歡膝下的美滿。這一世看厲鳶更加肆意,似乎家世尚可。


  眼前的人雖然是他最最看不上的古板無趣之人,但看在厲鳶的麵子上還尚可忍耐。


  ……剛才他亮相的時候,沒有表現不好吧?

  厲鳶看著兩個男人沉默不語,感覺每待在這裏一秒都心驚膽戰,生怕兩個男人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於是率先扯住元衡的袖子,對楚隨之道:


  “隨之,你現在這裏待著,我去和他說一會話。”


  楚隨之被“隨之”兩個字砸得暈飄飄,暗道這是厲鳶看自己和她哥哥的初次見麵印象不好,為自己說好話?

  他忙不迭地點頭:“你去吧。”


  厲鳶拉著元衡走到樹林那邊。現場隻剩下了小鳳和楚隨之。


  楚隨之看著麵前一直偷看自己的這隻鳥,摸了摸下巴。


  如果他沒有眼花的話,這隻鳥剛才可是跟著厲鳶飛了半天,像是能和厲鳶無聲地交流,如今還時不時地看著自己,實在是不像是一個凡鳥。


  楚隨之走南闖北,看過無數玄獸,自然不會小瞧任何一個物種,於是笑了一下:

  “小鳥,你可能聽懂我說的話?”


  小鳳裝作聽不見,扭過頭去。


  “那就是能了。”


  “……”


  “我們那裏也有你這種類似的鳥,會說一兩句話,你可會說話?”


  小鳳看他再帥,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於是繼續裝傻。


  楚隨之一笑:“那也是會了。”


  小鳳:“……”


  它哼了一聲,飛起來去找厲鳶去了。


  這邊,厲鳶和元衡來到樹林外,先讓他設下隔音罩,然後想到剛才把對方丟下的事情,羞愧地低下了頭。


  元衡看她圓圓的頭頂,多少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了。

  他隻得歎了一口氣:


  “師妹,你若是真為難,可與我直說。若是撒謊騙我,再偷偷溜走,可不是君子之為。”


  厲鳶撇嘴:“我又不是君子,我一直是小人……”


  元衡斂眉看她,她趕緊改口:“我錯了,是我太衝動了。衡哥,我下次不會再撒謊了,如果再撒謊,就讓我……”


  話音剛落,突然聽到一聲雷響,厲鳶嚇了一跳,暗道報應果然來得如此之快?


  元衡低喝:“小鳳!”


  小鳳閉上嘴,無辜地用爪子劃圈圈。


  厲鳶:“……”


  敢戲弄她,扣它一天口糧!

  元衡深吸一口氣:“這次我不怪你。”


  即使有再大的怨氣,想到她那句“未婚夫”也就全都消散於無形了。


  他難得“冒失”,指尖摘下她鬢角因為狂跑時掛上的樹葉,道:

  “剛剛那個楚隨之,果真是你哥哥?我怎麽從未聽你提起?”


  厲鳶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點了一下頭:“是,他是隨母姓……從小就在外雲遊。我們倆不常見,我也不好突然提起他……”


  元衡點了一下頭:“令兄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是嗎?”厲鳶幹笑兩聲。


  她突然想到什麽,又再度囑托:“衡哥,我現在父母俱全,他們也都無比地溺愛我。但是我曾經退過寧逐和馮子傑的婚,楚……哥哥也看我看得緊,生怕我再、再來這一遭讓父母受不住。所以你以後能不能……別提咱們倆婚約的事?”


  她小心地看向他。


  元衡頓了一下,半晌輕聲道:

  “我現在還沒有完全挽回你,怎會讓你為難。聽到你承認我是你的未婚夫,已經讓我很滿足了。”


  厲鳶又在自己心裏扇自己一巴掌。


  “搞定”了元衡,還有一個楚隨之,她必須得先把元衡支開,於是道:

  “衡哥,我現在還拿不定主意怎麽對待你和我的糾葛……隻是畢竟在這裏有一天是一天,武道院給我的任務不能不做。我得馬上出發去藏龍山,你能幫我把客棧裏的行李拿回來嗎?”


  元衡點頭。


  待元衡像是一陣煙霧一樣飄走後,厲鳶猛地鬆了一口氣。


  小鳳眨著綠豆小眼看她:“鳶鳶,新來的帥哥真的是你的哥哥嗎?”


  厲鳶義正言辭:“怎麽不是?他哪裏不像哥哥的樣子了?”


  小鳳:“……”


  哪裏都不像。


  厲鳶讓小鳳在這裏等她,她趕緊跑回樹林。


  林中,楚隨之正捏著她扔出去的那枚鎮涼珠,倚在樹上出神。


  長身玉立,藍色的衣擺隨風微揚。


  厲鳶頓了一下,喊他:“楚隨之!”


  楚隨之回頭,微勾嘴角:


  “怎麽不叫我隨之了?”


  厲鳶暗瞪他一眼,坐在他麵前,道:“你剛才和衡哥說什麽了?”


  “衡哥?”楚隨之念著這個稱呼,有些危險地眯起眼。


  但暗想那個什麽元衡是厲鳶的哥哥,喚一聲“衡哥”也不為過。


  他哼道:“沒什麽,你的哥哥一看就是個……人中豪傑。”


  厲鳶:“……多謝誇獎。”

  楚隨之把鎮涼珠又扔回她的懷裏:“他怎麽姓元?”


  厲鳶接住珠子,又把剛才說過的理由又說了一遍,又道:“我哥性格有些古板,你也知道我退過寧逐的婚,因此他肯定不想我如此輕率地和別的男人有關係,所以……你能不能不要提咱們倆曾經的婚事?”


  楚隨之微微一頓,接著倚在樹上,看著樹影婆娑輕歎:

  “提了又怎麽樣,你也說是‘曾經’。便是說了,就能變成‘現在’嗎?”


  厲鳶抿唇不語。


  楚隨之又勾起嘴角,看她眉毛都耷拉了下去,故意逗她笑:

  “不過過去的就過去了,你現在重新投胎做人,我來到這個世界也相當於重獲新生,過去的不愉快就全都忘記吧,我和你重新開始好嗎?”


  厲鳶剛想說話,楚隨之就道:


  “我知道你現在一時半會還無法接受我。但就像是我上次走之前說過,我不強求你和我在一起,隻要我遠遠看著你就好。”


  厲鳶看著楚隨之認真的眸子,想起元衡剛剛說過的話,又捏緊了手心裏寧逐的玉佩,不由得心神大亂,微微歎一口氣。


  楚隨之剛想安慰她,突然眉頭一皺,咳了兩聲。


  厲鳶看他嘴角的血絲,不由得嚇了一跳。


  楚隨之擺了擺手,啞聲道:“沒事。”


  他一動,厲鳶才發現他寬鬆的衣擺下,脖頸處露出了一點血痕。


  她眉頭一皺,輕輕地拉下一點他的外袍,見裏衣都有點被血滲透了,不由得大驚。


  “這是怎麽一回事?”


  楚隨之本不想說,但看厲鳶威脅的眼神,隻好苦笑:


  “你以為我強行衝入那道破裂縫會一點傷都不用受嗎?”


  厲鳶猛地就紅了眼眶。


  在心愛的女人麵前沒有哪個男人會喜歡呼痛,但看厲鳶如此心疼,他就故意皺了一下眉,咬牙道:


  “沒事,這點傷算不得什麽,很快就好。”


  厲鳶道:“那我給你包紮吧。”


  楚隨之以為是自己聽錯,然後抖著手脫掉了外袍。


  徐承天自愧不如:“楚小子,你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


  楚隨之咳了一聲,然後默不作聲地讓厲鳶給他包紮。


  厲鳶就不是個溫柔細心的性子,她以前照顧昏迷的楚隨之的時候,就差點把他給硬生生地疼醒。


  如今再小心,也免不了讓他悶哼幾聲。


  最後包紮完,楚隨之這臉是真的白了。


  厲鳶累出一腦門子的汗,她剛想起身叫他把衣服穿上,一偏頭,兩個人不由得對視。


  頓時,落葉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楚隨之抿直了嘴唇,視線從她晶亮的目光緩緩向下移。


  厲鳶的唇瓣一顫,猛地向後一退。


  兩人皆不自在的偏過目光。


  楚隨之耳朵微紅,故作不在意地“嘖”了一聲:

  “你不必如此這麽大的反應,雖然老子早就想抱抱你,但是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碰你一根手指頭……況且這裏又沒人看見,你羞個什麽……”


  話音未落,兩人像是想到什麽,不約而同地轉過頭。


  在他們身後,一隻七彩的鸚鵡正用翅膀捂住綠豆小眼,興奮而又激動地偷看。


  小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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