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厲鳶握住黃靈的手:“黃姑娘,你千萬不要因為這兩個狗男女就對全天下的義兄義妹產生誤會,你要相信這世界上還是有純潔的感情的!”
黃靈被她的話弄得暈頭轉向,不由得愣愣地點頭。
元衡垂著眸子摸了摸小鳳的毛,沒有說話。
小鳳翻了個白眼,以前你可沒這麽溫柔,現在來裝什麽慈愛!
厲鳶又趕緊道:“既然黃姑娘有難處,咱們幾個不能見死不救。要不然明天咱們就跟黃靈回家吧。”
她試探地看向寧逐。
隻可惜寧逐隻盯著火堆,沒說話。
黃靈見狀,趕緊道:“如果幾位少俠能夠相助,黃靈感激不盡。我家裏有奇珍異寶,到時候任意挑選。即使是人人都想得到的純陽露也是有的。”
純陽露?
寧逐不由得抬眼。
他的淬筋洗髓已經練到第七重了,要想更精進一層,必須要有一味藥引。那就是純陽露。
傳說純陽露是在十年一次的日食之日,純陽草上的露珠吸收陽氣而得,十分珍貴。因此他若是能得到此物,必定能讓武階更上一層。
屆時馮家老祖馮遠之也就不足為慮了。
想到這裏,他點了一下頭:“好,這個任務我接了。”
厲鳶頓時鬆了一口氣。
劇情終於讓她轉回來了!
黃靈大喜過望:“真的嗎?寧公子,你真的肯幫我?”
寧逐道:“我隻要純陽露。”
黃靈連連感謝:“謝謝厲姑娘!謝謝寧公子和厲大哥!”
這姑娘還以為元衡是厲鳶的親哥呢。
厲鳶對元衡討好一笑。
“隻是……”黃靈看寧逐的臉色蒼白,不由得有些擔憂:“隻是寧公子他的傷……”
寧逐的聲音微啞:“我沒事。”
厲鳶擰了一下眉,道:“前方有一個城,明早暫且先找一個大夫看看。”
幾人並無不可,於是就這麽暫且應了。
月上柳梢,厲鳶讓黃靈去馬車裏睡覺,自己抱著小鳳躺在樹下湊合一晚。
小鳳趴在她的脖頸上休息,四周萬籟俱寂,格外平靜。
然而厲鳶背對著他們,眼睛在黑暗中瞪得奇大,她用眼神示意小鳳,讓她看看她背後的情況。
小鳳偷偷地從她的脖頸處眯起綠豆小眼,清了清嗓子開始用心音實時播報:
“元衡在打坐,臉色看起來和平時一樣地臭。”
“小帥哥在閉目療傷。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比白天要好一點。”
“元衡睜開眼了!他看了你一眼!”
厲鳶的後背猛然一僵。
“小帥哥也睜開眼了,他也看了你一眼!”
厲鳶欲哭無淚。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小鳳似乎看到了空氣中的火花……”
厲鳶:“……”
這還讓不讓人睡了,她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小鳳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臉頰,一言難盡地歎了口氣。
鳶鳶幹什麽不好,偏偏幹這種在別人腦袋上栽樹的活,這下好了吧,樹成精了,準備拉著她同歸於盡了。
厲鳶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她隻是出來玩而已啊,這還沒玩夠一天呢就碰上這種事,誰還有她倒黴?
厲鳶握住黃靈的手:“黃姑娘,你千萬不要因為這兩個狗男女就對全天下的義兄義妹產生誤會,你要相信這世界上還是有純潔的感情的!”
黃靈被她的話弄得暈頭轉向,不由得愣愣地點頭。
元衡垂著眸子摸了摸小鳳的毛,沒有說話。
小鳳翻了個白眼,以前你可沒這麽溫柔,現在來裝什麽慈愛!
厲鳶又趕緊道:“既然黃姑娘有難處,咱們幾個不能見死不救。要不然明天咱們就跟黃靈回家吧。”
她試探地看向寧逐。
隻可惜寧逐隻盯著火堆,沒說話。
黃靈見狀,趕緊道:“如果幾位少俠能夠相助,黃靈感激不盡。我家裏有奇珍異寶,到時候任意挑選。即使是人人都想得到的純陽露也是有的。”
純陽露?
寧逐不由得抬眼。
他的淬筋洗髓已經練到第七重了,要想更精進一層,必須要有一味藥引。那就是純陽露。
傳說純陽露是在十年一次的日食之日,純陽草上的露珠吸收陽氣而得,十分珍貴。因此他若是能得到此物,必定能讓武階更上一層。
屆時馮家老祖馮遠之也就不足為慮了。
想到這裏,他點了一下頭:“好,這個任務我接了。”
厲鳶頓時鬆了一口氣。
劇情終於讓她轉回來了!
黃靈大喜過望:“真的嗎?寧公子,你真的肯幫我?”
寧逐道:“我隻要純陽露。”
黃靈連連感謝:“謝謝厲姑娘!謝謝寧公子和厲大哥!”
這姑娘還以為元衡是厲鳶的親哥呢。
厲鳶對元衡討好一笑。
“隻是……”黃靈看寧逐的臉色蒼白,不由得有些擔憂:“隻是寧公子他的傷……”
寧逐的聲音微啞:“我沒事。”
厲鳶擰了一下眉,道:“前方有一個城,明早暫且先找一個大夫看看。”
幾人並無不可,於是就這麽暫且應了。
月上柳梢,厲鳶讓黃靈去馬車裏睡覺,自己抱著小鳳躺在樹下湊合一晚。
小鳳趴在她的脖頸上休息,四周萬籟俱寂,格外平靜。
然而厲鳶背對著他們,眼睛在黑暗中瞪得奇大,她用眼神示意小鳳,讓她看看她背後的情況。
小鳳偷偷地從她的脖頸處眯起綠豆小眼,清了清嗓子開始用心音實時播報:
“元衡在打坐,臉色看起來和平時一樣地臭。”
“小帥哥在閉目療傷。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比白天要好一點。”
“元衡睜開眼了!他看了你一眼!”
厲鳶的後背猛然一僵。
“小帥哥也睜開眼了,他也看了你一眼!”
厲鳶欲哭無淚。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小鳳似乎看到了空氣中的火花……”
厲鳶:“……”
這還讓不讓人睡了,她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小鳳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臉頰,一言難盡地歎了口氣。
鳶鳶幹什麽不好,偏偏幹這種在別人腦袋上栽樹的活,這下好了吧,樹成精了,準備拉著她同歸於盡了。
厲鳶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她隻是出來玩而已啊,這還沒玩夠一天呢就碰上這種事,誰還有她倒黴?
明天一早就趕緊走吧,她必須馬上走,要不然萬一元衡和寧逐打起來,她非得被炸成煙花不可。
念及上次有楚隨之的前車之鑒,此時此刻,她絕對不能出聲,就算是被凍死也不能出聲!
小鳳看她臉色變來變去,不由得歎口氣。
如果不是自己太浪,現在何必受這種苦。
而且它這一隻鳥又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在心裏同情她了。
夜深,厲鳶累了一天了,終於忍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睡到一半感覺周身漸涼,不由得把臉縮到了小鳳的肚皮裏去。
迷迷糊糊地,似乎聽到有誰起身,漸漸走遠。
然後身上突然一暖,像是被隔絕了所有的冷氣。
小鳳在她耳邊小聲道:“是元衡在你身上下了一點炎吸咒,鳶鳶今晚就不用怕冷啦。”
厲鳶立刻感動得吸了吸鼻子。
還是衡哥好,即使她那麽缺德地拋棄過他,他還是不計前嫌。
厲鳶滿足地閉上了眼。
片刻,又聽到另一個腳步聲漸漸回來。“嘩啦”一聲,填了一大把柴。
又似乎嫌不夠,運用最後一點內力催了一把火。
厲鳶:“……”
她開始感覺到熱了。
她身上本就暖熱,再加上像是火爐一樣的大火堆,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張鐵板上,後背已經快要被煎熟了。
汗水像是小河一樣從她的額角流下,快要把小鳳的羽毛打濕了。
她睜著眼想,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為什麽要受這樣的罪。
這兩個人是商量好的吧,他們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她現在是動還是不動?
動的話他們是不是又要開始用眼神淩遲她,不動的話她會被烤焦的吧……
小鳳抹去她額角的汗,嘖嘖了兩聲。
自作孽不可活啊。
最後寧逐和元衡同時發現了她呼吸的異樣,猛地停下了手。
元衡問:“師妹你……”
寧逐也皺了下眉。
厲鳶沒有動,眼角流下淚來:“不要跟我說話,我不要水壺也不要衣服,我隻想睡覺……”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
第二天一早,黃靈從車裏跳下來,看厲鳶臉色微白,眼底青黑,不由得微訝:“厲姑娘,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不是睡得不太好?”
厲鳶勉強一笑:“沒事,我睡得非常好。”
黃靈看了看那輛馬車,有些不好意思:“實在是對不起,占用了你的馬車。”
厲鳶擺了擺手。
那馬車本來就不是她的。
因為寧逐的傷太嚴重,黃靈這次沒有完全相信寧逐,非要厲鳶和元衡跟著,把寧逐的傷治好才肯放他們走。
厲鳶不解為何這次黃靈沒有心甘情願地帶寧逐走。
係統給她解釋,這是一種心理預期的問題。
在原劇情裏,黃靈隻是出於同情救了寧逐,寧逐的傷能好而且還幫她報了仇,那是意外之喜。
這一次,由於厲鳶的出現,黃靈和寧逐提前做了交易,她怕寧逐死在半路上,這“商品”砸在手裏,自然不能放鬆。
厲鳶無奈,沒辦法,為了把寧逐這個“珍品”推銷出去,她自然就得跟著。
四個人開始上路。
一路不僅是無言,而且還憋悶,甚至有些窒息。
黃靈本來還和厲鳶說說笑笑,說著說著,就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她看著在前方冷著臉的兩個男人,不由得偷偷地問厲鳶:
“厲姑娘,我看你朋友和你哥哥的關係不怎麽好啊。”
厲鳶勉強一笑,暗道你才看出來啊。
說著,馬車來到了官道。
在朝陽下,厲鳶昨天看到的那條河又變成了橙紅。
她吸了一口氣,微微一笑。
兩個男人皆不約而同地回頭看她,眯起了長眸。
到了城內,幾人先找了一處醫館,趁著寧逐在看病的時候,她和黃靈四處看了看。
她見這城內大街上摩肩擦踵,不由得問:“今天是什麽日子?”
黃靈來過這裏,因此很快答道:
“今天是祈神節。祈求神明保佑,一年都順順利利、無病無痛。”
厲鳶暗道自己可要好好拜拜神,她最近倒黴得不像話。
黃靈看她來了勁頭,於是幹脆就拉著她東跑西逛。
直到來到一處攤子前,她一眼看中了一個藍色的荷包。
剛把它付錢買下,黃靈就拿著糕點走回來,不由得一笑:“厲姑娘,你買這個是要送給誰啊。”
厲鳶道:“不送人,我就是看它好看自己留著。”
“可是它就是專門送給男子的荷包啊。這種花式的代表著祝福,無論是送兄長還是心儀的男子都可以。”
厲鳶感覺身後有兩股寒冷的力量在靠近,眼皮子不由得一跳。
她低聲問小販:“大叔,這樣花式的你這裏還有沒有?”
大叔一笑:“卻是不巧了姑娘,你剛才拿的是最後一個。”
厲鳶:“……”
小鳳開始實時為她播報:
“小帥哥就站在你身後,他看起來很想要,但是沒有動。”
“元衡也站在你身後,他看起來也很想要,就等著你開口了。”
黃靈看她臉色發白,不由得一愣:“厲鳶,你怎麽不說話,你到底要送給誰啊。”
厲鳶深吸一口氣,默默地把荷包撕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