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寧逐將那人請進屋內,厲鳶眼睛都要抽筋了,就隻能看到那人的背影,這人一靠近,就好像自動帶著冷氣,她都穿著這麽多了,還是被冷得打了個寒顫。
這種氣質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了一個人,恍惚了一瞬不由得暗罵自己想多了,那個人一出現都能把她凍得恨不得三拜九叩,這人的氣質還是差了點。
寧逐坐在桌前,問:
“我沒想到你會在這裏出現。”
那人坐在寧逐的對麵,厲鳶不由得跟著他的身影移動視線,然而這道縫隙隻能讓她看到對方露出的一隻手。
置於桌上,在燈下如同玉石一般瑩潤。
厲鳶暗道即使看不見臉,這人也定然長得不賴。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怎麽會找上寧逐?
那人道:“我察覺出自己一直找的人就在這裏,如有打擾,還請見諒。”
寧逐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衣櫃,暗暗壓下焦急:“你要找誰?”
“你們這裏,可有一個愛喝酒且……”元衡眉目一冷:“且愛男色的女子。”
寧逐:“……”
原來此人是來尋姑娘的。
看滿麵冷然,難道他除了未婚妻又被別人辜負了?
寧逐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和厲鳶的事,心思複雜,搖頭道:“沒有。”
在他們北域,每個人都堅決遵守院規,喝酒但不酗酒,“愛色”也隻是愛這“江山美色”。女子更是個個孤傲,哪裏會如此直白地愛男色。
但如果是在院外……
寧逐眉心突然一跳。
“愛喝酒”他倒是想起來一個,那不就是厲鳶嗎?
至於“愛男色”……他似乎也從來沒有見過厲鳶有過出格的舉動。
所以不是她。
不知為何,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寧逐還是鬆了一口氣。
他道:“我們這裏沒有閣下要找的人。”
厲鳶也點頭,確實沒有,你快走吧!
元衡想了一下,微微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了。”
寧逐道:“那我就不送……”
話音未落,他眉頭一皺不由得咳了一聲。
厲鳶撐在門上的手指不由得一縮。
元衡的腳步一停,垂著眸子居高臨下:
“你修行不專,糾纏於情愛,導致能量反噬。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會修為倒退。”
寧逐麵色猛地一僵。
厲鳶嚇了一跳,寧逐竟然有內傷?
元衡又道:“我剛來此地,聽外麵的弟子說有一叫寧逐的,輾轉於兩個女子之間,那人可是你?”
寧逐閉著眼點了一下頭。
元衡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他負手而立:
“修行講究‘專’和‘恒’,你第一步就無法堅持,日後更難精進。上一次我就跟你說過……”
這人一看就是經常給人上課的。
厲鳶眼睜睜地看著他走過來,不由得死死地憋住一口氣。
那人走進,身上的白衣雖然樸實無華,但靠近了似能看到上麵精致的雲紋。
她怕這人發現自己,但也好奇這人的長相。於是捂住了口鼻,歪著脖子盡量往上看。
向上一點,是勁瘦的腰,腰間一條銀絲白雲帶,即使隔得遠也能感受到勁腰的力度。
寧逐將那人請進屋內,厲鳶眼睛都要抽筋了,就隻能看到那人的背影,這人一靠近,就好像自動帶著冷氣,她都穿著這麽多了,還是被冷得打了個寒顫。
這種氣質讓她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了一個人,恍惚了一瞬不由得暗罵自己想多了,那個人一出現都能把她凍得恨不得三拜九叩,這人的氣質還是差了點。
寧逐坐在桌前,問:
“我沒想到你會在這裏出現。”
那人坐在寧逐的對麵,厲鳶不由得跟著他的身影移動視線,然而這道縫隙隻能讓她看到對方露出的一隻手。
置於桌上,在燈下如同玉石一般瑩潤。
厲鳶暗道即使看不見臉,這人也定然長得不賴。
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是誰,怎麽會找上寧逐?
那人道:“我察覺出自己一直找的人就在這裏,如有打擾,還請見諒。”
寧逐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衣櫃,暗暗壓下焦急:“你要找誰?”
“你們這裏,可有一個愛喝酒且……”元衡眉目一冷:“且愛男色的女子。”
寧逐:“……”
原來此人是來尋姑娘的。
看滿麵冷然,難道他除了未婚妻又被別人辜負了?
寧逐不由得又想起自己和厲鳶的事,心思複雜,搖頭道:“沒有。”
在他們北域,每個人都堅決遵守院規,喝酒但不酗酒,“愛色”也隻是愛這“江山美色”。女子更是個個孤傲,哪裏會如此直白地愛男色。
但如果是在院外……
寧逐眉心突然一跳。
“愛喝酒”他倒是想起來一個,那不就是厲鳶嗎?
至於“愛男色”……他似乎也從來沒有見過厲鳶有過出格的舉動。
所以不是她。
不知為何,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寧逐還是鬆了一口氣。
他道:“我們這裏沒有閣下要找的人。”
厲鳶也點頭,確實沒有,你快走吧!
元衡想了一下,微微起身:“那我就不打擾了。”
寧逐道:“那我就不送……”
話音未落,他眉頭一皺不由得咳了一聲。
厲鳶撐在門上的手指不由得一縮。
元衡的腳步一停,垂著眸子居高臨下:
“你修行不專,糾纏於情愛,導致能量反噬。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會修為倒退。”
寧逐麵色猛地一僵。
厲鳶嚇了一跳,寧逐竟然有內傷?
元衡又道:“我剛來此地,聽外麵的弟子說有一叫寧逐的,輾轉於兩個女子之間,那人可是你?”
寧逐閉著眼點了一下頭。
元衡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他負手而立:
“修行講究‘專’和‘恒’,你第一步就無法堅持,日後更難精進。上一次我就跟你說過……”
這人一看就是經常給人上課的。
厲鳶眼睜睜地看著他走過來,不由得死死地憋住一口氣。
那人走進,身上的白衣雖然樸實無華,但靠近了似能看到上麵精致的雲紋。
她怕這人發現自己,但也好奇這人的長相。於是捂住了口鼻,歪著脖子盡量往上看。
向上一點,是勁瘦的腰,腰間一條銀絲白雲帶,即使隔得遠也能感受到勁腰的力度。
再往上,是寬闊的胸膛,衣服穿得嚴嚴實實,不染一絲灰塵。
看那裏三層外三層的,厲鳶懷疑要是把它扯開,也得花上個一盞茶的時間。
再再向上,就是喉結了。
那人微微側頭,從領口露出的一點皮膚如玉一般,厲鳶眼睛都快要翻到泛白,終於看到了他的下巴以及一點嘴唇。
薄唇如刀,卻像是冰山一般少了一點血色。
厲鳶的心裏下意識地一跳。
寧逐看他就要走到櫃門前麵,暗道此人功力高深,若是被他發現厲鳶在櫃子裏,恐怕會驚動他人,到時候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趕緊咳了一聲,咬牙道:
“是我修煉不專心。”
元衡回頭,問:“你這次又是為何分心?”
厲鳶:“……”
靠,怎麽轉過去了?她這次就隻能看到個背影了。
話說這人的腿真長啊。看氣質身形定然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也不知道他找的那個女子到底做了什麽事,讓他三更半夜地也要找人。
這樣一個男子都要拋棄,這婆娘可真缺德。
寧逐本想隨口敷衍過去,但不知為何,想到剛才和厲鳶說過的話,又想到厲鳶忽冷忽熱的態度,他覺得倒不如趁著此次機會把話都說明白了才好。
他低聲道:
“自從從沼澤地回來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我想不通她的態度為何忽冷忽熱,為何她的師兄屢次放棄她,她都能不離不棄。”
“我本想著忘記往日糾葛,但每次練功靜下心神卻屢屢跳出來。這次她向我示好,我又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
厲鳶一怔。
暗道寧逐現在還放不下過往。
不過既然放不下也好,化仇恨為動力,到時候再打臉她這個惡毒的未婚妻豈不是更好?
“既然無法放下,那就坦然麵對。”
寧逐苦笑一聲:
“以前也有一個人這麽跟我說過。湊巧的是,他也被他的未婚妻退過婚。隻可惜他也放不下。”
厲鳶:“……”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楚隨之,不過好在寧逐不知道楚隨之的未婚妻也是她。否則得撕了她不可。
元衡道:“那是你們兩個心性不堅定。”
寧逐苦笑一聲,知道多說無益。
雖然隻和眼前的人見過兩次麵,但也知道此人性冷如冰,一旦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會輕易改變。
他吐出一口氣,道:
“總之,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他的臉色微微冷淡:“我們師門也並無調養的功法,閣下無需擔憂。”
元衡道:“修行之事,我不會再多置喙。你好自為之。”
說著,他緩緩起身,轉身向外走。
厲鳶的心跳不由得加快,暗道他終於靠近了!
她必須要看看這人長得是什麽模樣!
想到這裏,她幾乎把臉擠成大餅,死死地盯著來人。
還是看過的雲紋、勁瘦的腰、寬闊了胸膛,以及如刀一般的薄唇。
快了就快了!
厲鳶不由得屏住呼吸,艱難地向上看。
“啪”。
木板被她擠得鬆動了。
厲鳶:“……”
寧逐臉色一變。
元衡本來聽不見,靠著辨人口型對話。但對氣息的感應很強,幾乎是厲鳶的呼吸變化的一瞬間他就察覺到了。
他不由得看向了櫃門。
厲鳶:“……”
臥槽!
他要來了!
這是捉奸在“櫃”啊!
她才不要三堂會審!
寧逐全身緊繃,想著是把此人打暈好還是打暈好。
元衡的腳步停在了櫃門前,厲鳶的心髒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死死地閉上眼默念:
“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就在他微微垂下眸子之時,窗外樹葉一響,他臉色一變猛地化作一陣白影衝出去。
窗戶“啪”地一聲,瞬間合上。
厲鳶一懵,怎麽這就走了?
寧逐也鬆了一口氣,他把櫃門打開,道:“他是來此地尋一個女子的,看來是發現了什麽線索。”
厲鳶差點虛脫了,她被嚇得滿頭大汗,道:“也不知他尋的是哪個沒良心的臭婆娘,偏偏受罪的是我。”
寧逐忍不住一笑。
兩人對視一眼,一旦安靜下來皆不約而同想到剛才說過的話,寧逐這次沒有回避,厲鳶反而有些不自在起來了。
她咳了一聲,道:“先讓我出來。”
寧逐剛想把她拉出來,臉色又是一變:“有人來了。”
“剛才那人回來了?”
“不,是我師父。”
“……”
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次要是被發現,那就真的是三堂會審了。
眼看著寧逐要把她按回去,她趕緊道:“別別別!我從窗戶走!”
寧逐隻好把她送出去,厲鳶連滾帶爬地從窗戶跳走。
剛從窗戶跳下,她就鬆了一口氣。
趕緊問係統:
“係統,我的任務完成了吧。”
【不明力量侵、侵入,係統修複時空裂縫中……】
厲鳶一驚:“時空裂縫?”又出現了?
楚隨之不會來吧!?
可是對方沒有出現啊。
那麽到底是什麽力量侵入了?
她驚疑不定,正趴在地上,就聽寧逐打開門:“師父。”
“你為何夜半滿頭大汗?”
“……徒兒練功岔氣,有勞師父掛懷。”
先不管時空裂縫的事了,她必須趕緊逃走。
她屏住呼吸,剛一抬腳。
“啪”。
樹葉被踩碎的聲音。
厲鳶:“……”
穀天寒:“窗外是何動靜?”
寧逐:“……是鳥。”
厲鳶:你是鳥!你才是鳥!你全家都是鳥!
“鳥?”穀天寒看了看寧逐潮紅的臉色,有些狐疑地往窗戶走去。
厲鳶聽見腳步聲,暗叫一聲吾命休矣!
我不要三堂會審!
我不要被捉I奸!
突然,一聲鳥叫在窗前響起。
穀天寒的腳步一頓,他抬眼看去,不知何時窗前站著一隻七彩的鸚鵡,用粗啞的嗓子發出一聲拙劣的翠鳥叫聲。
寧逐:“……”
穀天寒:“……”
還真他媽的是鳥。
厲鳶暗道難道自己的運氣真這麽好?
她一抬頭,猛地就和小鳳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