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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桃樹下的妖精

  君梧月一一見過教授自己的教習之後,為了追趕上其他人的進度,便開始了一係列為特意為她安排的訓練。


  所謂特訓,雖然跟在刈人穀的魔鬼訓練沒法比,但是天下老師果然一般黑。除了搞體罰就是搞體罰,沒一點新意。本來君梧月覺得自己會武藝,舞蹈應該沒那麽難練,但是真正開始學了才知道,哪一行想學好都不容易。教授君梧月的教習又是個嚴厲無比的冷臉大嬸,踏錯一個拍子,那藤條立馬就落下來了。一天下來,君梧月身上變得青青紫紫的,真是“姹紫嫣紅”一派“春光”。


  晚上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了冬泠院,包括他還未來得及見到的初雲,房間裏的四個人都到齊了。


  真雩看到君梧月很開心的迎上來:“回來啦,怎麽這麽晚?”


  君梧月笑的無奈:“沒辦法啊,我現在才開始學那些歌舞,本來又資質差,要是再不拚命學,何時能趕上你們啊,你說是不?”


  “哼——”一聲冷冷的嗤笑由桌邊傳來。“你以為我們都是草包嗎,難道我們練得這十幾年都是假的?就算你不吃飯不睡覺的天天練,也別想趕上我們!嗬,真是好笑……”


  聽到這話,真雩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很不安的看向君梧月。


  君梧月順著嘲笑聲看過去。房間中央的圓桌旁坐著澄玉和另外一個少年。


  “初雲。”澄玉打斷初雲的話,站起身來。“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


  那少年對澄玉倒是聽順從的,哼了一聲,不再說了。君梧月感激的看向澄玉,澄玉隻是淡淡的朝她這邊看了一眼,轉身去了內室。


  君梧月暗忖,原來這毒舌君就是初雲啊。看他長得眉清目秀的,年紀還是這些人中最大的,沒想到居然這麽不成熟。澄玉雖然脾氣是比較臭一些,但是人家不僅長得“貌美如花” ,而且成熟穩重,溫柔賢淑啊~比這位可不知道強多少了。這麽一比較,君梧月覺得澄玉那對人不冷不熱的態度,跟這人比起來也不是什麽缺點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君梧月上前恭敬有禮的對初雲行了一個揖禮。


  “在下是新來的舞月,初來乍到,還望前輩多多關照。”


  見君梧月沒有接自己的招,初雲很不爽,雖然臉色不善,但還是勉強回了一個禮。


  “初雲。”


  報了自己的名字,初雲也離了桌子去洗漱就寢了。


  倒是真雩還是不安的跟在君梧月身邊。看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是剛剛被欺負的人是他似的。初雲那番話對君梧月沒有絲毫影響,隻不過是幾句無禮的話而已,那些更難聽更惡毒的話她聽得多了去了,早就不在意了。


  伸手寵溺地揉揉真雩的頭頂,對他溫柔一笑。


  “沒什麽的,別在意。對了,真雩,今天教習給我賜名了。”


  “真的?!”真雩欣喜的抓著君梧月的衣袖,拿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的的望著她。


  “嗯,我以後的名字就叫舞月了。”


  “舞月。”真雩喃喃重複了一遍。


  “是呀,舞月。”


  看著君梧月笑眯眯的樣子,真雩笑得跟靦腆的小姑娘似的:“那我以後可不可以叫你月?”


  “當然可以啦!”


  真雩開心的抓住君梧月的手腕,碰到了她手腕上的傷口。君梧月疼得吸了口冷氣。


  真雩一時開心沒注意,隻是發現君梧月臉色變了一瞬,忙問:“怎麽了?”


  “沒什麽。”君梧月擺擺手,“我們這邊隻能在房間裏沐浴嗎?有沒有公共的浴房之類的?”她累了一天了,想洗一個澡,要是在房間洗,肯定那個初雲又得發飆,她可沒力氣跟人吵。


  “有的,我帶你去吧。”


  澄玉回到內室,看到君梧月的被子還在自己床上放著。伸手拉過來,打算放回她床上去。不經意看到被子上一塊血跡。澄玉仔細看了看,眉頭皺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正好見到真雩從門口進來。在真雩身後沒看到抹瘦小的身影,澄玉又朝外間望了望。


  “他去哪了?”


  “澄玉哥哥是問月嗎?”


  “月?”澄玉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嗯。就是十三啊。今天教習給十三賜名了,叫做舞月。”


  澄玉點點頭。


  “舞月去南閣的浴房了。澄玉哥哥找他有事嗎?”


  “沒事。”澄玉理了理衣擺,朝門口走去。


  真雩看著澄玉出門,忍不住問:“澄玉哥哥這麽晚了去哪?”


  “出去散步。”


  因為澄玉以前也經常晚上外出賞月散步,真雩也就沒再說什麽。


  澄玉出了門先去了一趟藥房,出來時手裏多了一個小小的白瓷瓶。


  此刻已是月上中天,浴房裏已經沒有人了,正合了君梧月的意。浴房設施齊全,不僅有公用的大浴池,還有用木板隔開的小單間。君梧月剛把衣服脫了,哼著小曲舒服地躺到浴桶裏,就察覺到有人進來了。


  對方可以收斂隱匿自己的氣息,若不是君梧月在洗澡時,習慣時不時用自己的氣場去探查周圍的動靜,此刻肯定發現不了對方。


  那人繼續慢慢靠近浴房,君梧月若無其事地繼續哼著小曲,一邊朝自己身上撩著水,水聲可以遮蓋自己的動靜,另一隻手朝自己的衣服探過去。


  顯然對方的功力比她深多了。在君梧月手中的暗器出手前,對方已經察覺了她的意圖,現身阻止了她的動作。


  借著暈黃的燈光君梧月看清來人,竟然是緋月公子的貼身侍衛白。


  對方的出現讓君梧月有些意外。本來君梧月猜測緋月公子將她來邀月閣,並不是討厭她而故意惡整她,反而正好恰恰相反,將她送來這裏也許是緋月公子另有意圖。君梧月意外的是,沒想到緋月公子這麽快就來聯係自己。君梧月警惕的看著對方,手腳麻利的在屏風後麵穿衣服。


  “不知白侍衛來此有何貴幹?”


  白看了一眼君梧月露出來的細弱手臂上青紫的傷痕,移開眼公式化的開口:“我是來傳達公子命令的。”


  “公子的命令?”果然被自己猜對了。


  “公子要你在兩個月之後的迎夏宴上勝出。”


  迎夏宴?勝出?君梧月有些摸不著頭腦。想開口問,白已經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君梧月歎氣,自己還想問一下自己在緋月閣中的毒,緋月公子到底什麽時候給她解藥呢,這廝卻跑的比兔子都快。


  之前在緋月閣,緋月公子試探她,在香爐裏放了與綠玉丹相克的異域香料,君梧月雖然向緋月公子挑明了說,但是對方卻沒有給她解藥的意思,所以她現在都不怎麽敢使用內力,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個兒一身內力就給廢了。不過剛剛君梧月探查白的蹤跡,無意間使用了內力,卻不見自己的內力有半分異樣,完全沒有那天內力一點點流失的感覺。是否說明她的毒已經解了?沒有明確答案,君梧月還是很難放下心來。


  總之,緋月公子會派人來找她,這讓她非常開心。


  哼哼~爺爺我脫離苦海不做小倌還是大有希望的啊!

  君梧月出了浴房,發現門口的台階上放著一個小小的白瓷瓶,疑惑地拿起來看看,發現裏麵是傷藥。


  白放在這裏的?嗯,不可能吧。君梧月又看看四周。寧靜的夜空下隻有蟲鳴與重重的樹影,並不見半點有人的蹤跡。若不是自己剛剛發呆時有人放在這裏,那就隻能認為是白放在這裏的了。


  君梧月搖搖頭,不知道這送藥的人到底是誰,要送藥就給到手上啊,放在這裏誰敢用啊。要是加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料,那豈不是悲劇了。


  君梧月一邊朝自己住的房間走,一邊因為這瓶藥開始胡亂猜測。突然想到,這藥也有可能是十七送過來的。那豈不是說明十七雖然生氣,卻還是在乎她的?!如此一想,君梧月立馬心情就更好了。


  哼著小曲慢慢地朝房間晃著,經過院子內的那片桃花林時,眼前突然閃出一個黑影。嚇了君梧月一跳,瞬間做出反應,往身後飛退出兩丈,做出防禦姿態。


  “喲,反應不錯嘛!哪個院子裏的?”


  之前她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樹林裏有人,隻能說眼前這突然出現的人功力絕對超過她。


  君梧月打量著來人,來人也笑著審視著她。


  眼前這突然出現的男子可以用一個字來概括:媚。


  似乎比女人的皮膚還要白皙,魅惑勾人的丹鳳眼,長而濃密的睫毛,眼尾翹起的弧度,流轉的眼波,無論是睜是閉都自有一番風情。高挺的鼻梁下麵,是宛若塗了胭脂的紅唇。身上的華麗袍服的領口微敞著,誘人的鎖骨和寬厚的胸膛若隱若現。尤其是此刻這人倚靠在桃花樹下,宛若夜間出現的花妖,比那滿樹的桃花還要豔麗。那微微勾起的嘴角,那似有若無的笑,那半眯起來的丹鳳眼,無不魅惑的教人移不開眼,下一刻便讓人甘心沉淪深陷。


  腦海中立馬浮現出一個詞:男生女相。君梧月鑒定之後給此人的標簽就是:禍害一隻。


  這大半夜的,難道真的遇到妖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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