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敗露
“好吧,看在你還會說我們大中華的諺語的份上,我就陪你玩會兒。”魚唯小說,抓住恩佐遞過來的手,跟著他出了泳池,披上粉色的浴袍,喝了一杯熱拿鐵,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步入休息區的包廂,恩佐說這裏有全球頂尖的按摩師。
而兀自和美女高談闊論的傅澤,即便不忘盯住魚唯小,仍隻不過一瞬見的疏忽,就發現她不見了。
“Whats up?”發現傅澤臉色不對且遊目四顧,美女不禁好奇問道。
“Sorry.”而傅澤早已無心嬉戲,把手裏酒杯塞給美女,就立馬也離了水。
……
“按摩師怎麽還不來?你不是說這裏有全球頂尖的按摩師嗎?”魚唯小趴在軟榻上等了一會兒,發現還是隻有恩佐在搗鼓那台放映機,便問。
恩佐終於打開一張他認為足夠調動氣氛的碟,屏幕裏秀出熱辣的脫衣舞,然後他轉過身來,堆砌一臉得逞的笑,對魚唯小說:“我就是最棒的按摩師,有了我,不需要其他人了。”
魚唯小蹙眉,爬起身來,有些不悅:“恩佐,你第一次約美女按摩,就這麽直接嗎?”
“直接不好嗎?”恩佐聳聳肩,他以為他告訴服務員不要任何人來打擾,是對的決定。
“我不習慣。”魚唯小搖著頭,披上浴袍準備離開。
“別走,小魚尾,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不要這麽掃興!”他忽然一把拉住已經走到門口的魚唯小,從背後將她緊緊抱住。
“我叫魚唯小!”魚唯小受不了還有人叫錯自己的名字,並且叫得這麽淒慘。
可是恩佐不管這些,他迫不及待地板過魚唯小的身子,並將她推到牆上。
“你說過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魚唯小怒喝。
“是的,我隻動口,可以嗎?”恩佐征詢魚唯小的意思,卻沒打算得到同意,然後便俯身把臉湊了過來,企圖用他火辣的唇來澆滅魚唯小的怒火。
魚唯小已經想好了怎樣用膝蓋去頂他毫無防備的地方,這招數,在傅澤身上使過,百發百中。
可還沒等自己動手,恩佐的唇也沒能如期嚐到“小魚尾”的芳澤,傅澤突然衝進來,一腳躥開了恩佐。
恩佐也算人高馬大,傅澤雖不輸了人家,但這一腳,可謂迅速狠準,恩佐一直趔趄跌倒牆角,摔了個四腳朝天。
然後傅澤卷起門後的浴袍往魚唯小身上一裹,再一把抓住她的手,頭也不回地牽著她跑了出去。
直至跑到女更衣室,一群女生見到傅澤,哇哇大叫。
傅澤把魚唯小推入包間,說:“換好衣服大廳見。”便在服務生還沒趕到驅逐他之前,自先退了出去。
魚唯小在更衣室門口愣了愣,剛才的憤懣、害怕和惶恐漸漸消散,想到這戲劇性的一幕,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Are you OK?”姍姍來遲的服務生,一臉詫異地問魚唯小。
魚唯小擺擺手,說“I‘m OK.”便收起笑容走向淋浴室。
其實魚唯小倒不是犯賤到差點被人強吻還覺得好笑,隻是莫名地,在看到傅澤把人家踢飛又牽著自己衝入女更衣室後,瞬間的得救在心裏無可控製地泛起輕鬆和愜意,還有那麽一點點僥幸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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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分鍾,魚唯小就淋浴完畢穿好衣服走出更衣室和傅澤會和,就怕耽誤久了他又要衝進來看看自己好不好,嚇壞一屋子光溜溜的女孩。
“我以為你隻顧著和美女們喝酒,不記得我在角落裏被幹晾著呢。”回房間的路上,魚唯小說。
傅澤不以為然:“你那哪是幹晾?分明是濕晾!那麽土的泳裝裹著走樣的身材居然也能吸引那些不長眼的來搭訕,我真是絲毫都放鬆不得。”
“不知道為什麽,你現在這麽損我,我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那是因為,連你自己也承認了自己圓滾滾的身材。”
“是嗎?”魚唯小挑眉,“可你不覺得,我長肉的同時也長胸了嗎?你以前不是還笑過我平胸嗎?現在的我,是不是要比以前豐滿許多了?”看著傅澤麵無表情地朝自己房間走,魚唯小還故意追過去問,“是不是呀?你剛才有沒有好好看過?到底有沒有看到?”
傅澤赫然駐足,回頭,眼神緊緊鎖定談笑風生的她,說:“我倒沒注意你的胸,隻知道你魚小唯自嫁做人婦後,膽子大了許多,以前隻要有男人稍微多看你一眼,你就瞪得人家往泥土裏鑽,好像每個看你的人都是等徒子,現在,不僅願意給人看,還敢跟著陌生男人跑去按摩,這件事要是被你老公知道,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後果。”
“不告訴他不就行了,這都是小事,我做過最對不住他的事,遠比這個嚴重多了,是不是,芸豆他爹?”魚唯小的語氣漸漸薄涼,帶著抹自嘲的笑,笑得卻不是方才的開心,而是此刻的悲涼。
“如果是我練大了你的膽子……”傅澤說,“那麽我隻希望,魚小唯,從今往後除了我,你別再做對不起安日初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你是的情夫了?”此刻走到傅澤的房間門口,傅澤拉開房門,魚唯小倚在門口,慵懶的眼神掃過他俊逸臉上每一絲細微表情,口吻蔓延著放肆的挑釁。
傅澤幹脆把門開大些,然後示意魚唯小:“我覺得我今天定兩間房,純粹是燒錢的行為。”
魚唯小往前邁了一步,算是半個人已經走進了他的房間。
然後,魚唯小如期在傅澤眼底捕捉到了渴望她繼續的眼神。
可是魚唯小突然轉身,大步離開。
魚唯小說:“傅澤你錯了,我雖然走錯了那一步,但隻允許錯那一步。”
傅澤杵在門口,看著她刷房卡進了自己的房間,聽到“砰”一聲絕情關門的聲音,久久無法回神:這一次,真的差一點上她的當了,真的以為她會放縱這段婚外情,真的以為今晚訂兩間房是種浪費,可原來,她隻是在試探自己。
而自己對她的渴望,卻就這樣輕易地敗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