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誤闖前任的房間
“有,全部按照您的吩咐,不包外殼,裸著放在貨車後麵,走了全城主要幹道和次要幹道,天沒亮就出發,繞到現在才送來。”搬運工誠懇地說。
魚唯小看了眼手表,現在是夜裏七點。
還真是……夠興師動眾、招搖過市的!
“嗯!很好!”安日初很滿意。
魚唯小額頭卻淌下冷汗:短短幾天之內,自己和兩個男人的婚紗照在全城做了個巡回展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自己閃婚閃離呢!
好在現在的寫真都被P得一百個新娘一個樣,細細瞅著是魚唯小,遠遠看著也不太像,隻要安日初的虛榮心得到滿足,不再跟自己慪氣,他愛咋樣咋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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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熱八月末,方可婷與泰國橡膠大亨選擇在普吉島舉辦婚禮。
沙灘婚禮,海邊教堂,浪漫且清新。
魚唯小因此得以出國遊玩,帶上安日初。
一路同行的都是方可婷在寧城的朋友,自然包括了傅澤、段玟山等人。
打自段玟山和白小雨離婚後,魚唯小在阿芙羅就對這位直屬上司愛理不理,除了工作上的事,絕無半句私話,在魚唯小看來,這廝是赤裸裸地背叛了自己的好姐妹,作為白小雨統一戰線的人,魚唯小站隊的立場分得格外清晰。
當然她之所以敢這麽大膽,隻因即使方可婷與倫威對於今後定居哪國的事還未談妥,從來小心眼難得大度的方小姐,仍是大手一揮字兒一簽,劃了阿芙羅25%的股份給魚唯小,而另外的25%,也因她仍有可能留在寧城,居然沒有如約還給傅澤,所以,一下子,在阿芙羅,魚唯小就成了第二股東,直接僭越傅澤的地位。
安日初本不希望魚唯小接受這樣的大便宜,顯得他們安家在傅家麵前很沒麵子,但眼見魚唯小因為超越了傅澤而洋洋得意,最終仍是妥協滿足了她小小的野心。
“傅澤,給我倒杯水。”以至於在飛機上的時候,安日初還故意刁難人家無辜的傅澤。
“先生,有什麽需要為您服務的嗎?”空姐很識相地走過來插話,被安日初掃開:“沒你的事——傅澤,給你們公司的二股東的丈夫,倒一杯水。”
正在自己倒水喝的傅澤,隻好給他順帶了一杯。
段玟山嗅到了不太和諧的氣息,遠遠地躲了開去。
“嗯,小傅倒的水,水溫適宜,將滿未滿,很好很好。”安日初嘖嘖誇讚道,眼神充滿譏誚,傅澤麵無表情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這間被包下來的頭等艙將將升起的火藥味,因為他的漠然不聞,而漸漸緩和下去。
至於到了普吉島,被結婚的氣氛給感染,兩大男人更是沒工夫較勁了,魚唯小則豔羨地看著一溜十二色三點式泳裝伴娘,一把揪住安日初問當初安家擺酒為什麽要選在那麽個正經嚴肅的酒店裏,除了對一桌桌敬酒喝得爹娘不認有印象之外,魚唯小甚至不記得自己那天的婚紗款式了。
“你要喜歡,改天我給你補辦一個。”安日初說。
“算了吧,這補辦得花多少錢呀……”魚唯小怯怯然。
“出息!你做我安日初的老婆時日也不短了,怎麽還是這副窮酸樣兒?”
“是啊,我現在可是阿芙羅的股東了耶!我有權決定辦公室的咖啡機啥時候工作,打印機放多少紙了耶!”
安日初扶額無言。
“可即便這樣,我也不想補辦。”魚唯小認真想了一想,仍是熄滅了心中渴望,“再怎麽樣,人生的伴侶隻有一位,人生的婚姻隻有一次,婚禮自然也隻辦一次,無論是在醉酒裏度過還是清醒裏度過,總歸是在我最親愛的老公身邊度過的不是嗎?”
多麽浪漫的告白呀!魚唯小幾乎都瞧見了附近傅澤聽到後突然不自然的表情,可安日初卻回了一句:“說什麽胡話呢?你結婚不在我身邊你還想去誰的身邊?”一把奪了她手中香檳,“是不是喝多了?不準再喝了!”
原本沒有喝多,因為安日初的壓製,魚唯小反而偷偷跑一邊去灌酒,這泰國的酒也不知道用什麽調的,喝的時候感覺香香甜甜,喝完之後後勁十足,等魚唯小從沙灘上爬起來抖去身上的小螃蟹要去找安日初的時候,居然連路都走不穩了。
可憐穿著件短裙禮服,連手機都擱在安日初的褲兜裏了,魚唯小遊目四顧,隻好尋服務員問休息的場所。
“阿瑜陀耶先生在酒店八樓包下了整層的客房,小姐可以去那兒休息。”服務員說。
於是跌跌撞撞的魚唯小,自個兒爬上了酒店八樓,從電梯口出來一間間過,無法確定哪一間有人哪一間沒人。
算了,碰運氣吧,假如有人,再退出來就是。
這樣一想,魚唯小隨便推開了某扇房門,一眼就望到了房間盡頭偌大的落地玻璃,可以直擊樓下沙灘上的婚禮現場。
“好……好地方!”醉醺醺的魚唯小,衝著玻璃就奔了過去,一額頭裝在玻璃上,也不覺得疼,嘿嘿傻笑。
“日初,日初……我登高遠眺一覽群山小,看我……怎麽把你找出來!”她趴在玻璃上,望著沙灘說著器蓋雲天的話,人卻軟綿綿撐不住雙腿,坐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誤把柔軟的地毯當做了床,魚唯小橫七豎八地任憑自己的四肢尋找最舒適的姿勢,然後開始寬衣解帶。
這件禮服的腰身實在是太緊了,非要把自己變胖後的C罩杯勒出G罩杯來,要不要這麽過分呐!
魚唯小現在隻想解放。
可是腰後的拉鏈剛被自己扯開,豪放的雙乳呼之欲出,突然一雙手卷起一條柔軟的絨毯從背後將她裹住,然後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往沙發上放,抱住她的一瞬間,無可奈何的語氣磁膩地刺穿她的耳膜:“你進房間之前先不看看裏麵有人沒人嗎?”
“啊?”魚唯小一愣,思緒遲鈍得可以,咀嚼消化這句話用了好久,才知道自己貌似仍是闖入了有人的房間,便問,“你哪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