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跑車帥哥傍回家
熊丁丁起早鍛煉的時候發現魚唯小的床已經空了,猜她肯定是不想把難處分擔出來所以急著獨自回家,於是叫醒蕭緋和田覓覓商討了一下,立馬跑下樓去給魚唯小的學費卡裏存了三個人身上暫時能夠拿出來的所有,剛返回宿舍,突然聽到魚唯小慣用的手機鈴聲在被窩裏詭異響起,掀開一看,發現這糊塗姑娘落了手機。
來電顯示“傅總”,熊丁丁迫不及待接了過來:“喂?是負責嗎?”
對方明顯一怔:“你是誰?”
“我是唯小室友,我叫熊丁丁,天秤座,19歲,未婚……”
“你拿來!”蕭緋氣得聽不下去,一把奪過了手機:“喂,傅總你好,對不起剛才是錯版,您是要找魚唯小嗎?她哥哥欠高利貸四十萬被人打殘進了醫院,她大清早就回家了,現在應該已經上了長途汽車,她落了手機在寢室……”
“她回禾羊縣的老家嗎?”傅總等不及蕭緋把情況說完,就直接問。
沒想到魚唯小連老家何處都跟這個男人匯報過了,蕭緋微怔之後,回答說是。
那一頭傅澤已經掛了電話。
三個姑娘麵麵相覷,熊丁丁第一個打斷靜寂:“負責該不會是追唯小去了吧?”
“人家堂堂總裁大人哪有這麽多閑工夫?”蕭緋不以為然。
“大概是找不到照顧他兒子的人,急著雇臨時保姆去了。”田覓覓分析道。
另外兩個姑娘也覺得有理,默默為可憐的魚唯小憂心著,殊不知傅總大人還真是閑得沒事幹,在這個開往長途汽車站總是堵車的點,將他那輛惹眼的瑪莎拉蒂的油門朝著車站的方向,一腳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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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壓縮餅幹還沒在胃裏發開,魚唯小吞了兩包仍是覺得餓,苦巴巴瞅著食品櫃台前熱騰騰的大肉粽咽口水,四十萬呐,背著四十萬的債,已經覺得車站裏八塊錢一隻粽子是天價了。
“想吃就買來吃,就你能省下的這點錢,還不夠你哥塞牙縫的。”一個淡漠卻總能聽出三分溫柔的聲音響起在背後,魚唯小不可思議地回過頭,傅澤高大的身影浸在強光裏投落陰影明明遮擋了眼光的暖意,卻讓魚唯小心底淌過受寵若驚的驚喜。
“傅總!你怎麽來了?”立馬起身,忘記膝蓋上放著東西,半盒壓縮餅幹全撒在了地上,心疼得她有立馬俯身去拾。
“別管了,難道你還想撿起來吃嗎?”傅澤招手叫來了附近的環衛工人進行清掃,然後牽著魚唯小到了小賣部門口,指著剛才都快被她看穿的大肉粽問:“想吃這個嗎?”
“嗯!”魚唯小一邊猛勁咽口水,一邊點頭點得就像小雞啄米。
“熱騰騰的蛋黃肉粽,八塊錢一個,難吃不要錢啊!”那店鋪老板娘立馬笑臉相迎地湊過來招呼。
“車站的小店賣的東西又髒又難吃,跟我去外麵吃。”誰料傅澤卻竟絲毫不給老板娘麵子,領著魚唯小來到櫃台前是要教育她車站小店的東西買不得,然後在那老板娘一臉錯愕的怒目逼射下,揚長而去。
“可、可是我的車快到了呀!”魚唯小卻躊躇原地不肯走,誤了這班車,下一班車就沒有站票了,坐票足足貴出一倍,她現在實在坐不起。
傅澤搶了她手裏的票,略略一掃,臉色沉下來:“你居然買站票?”
“呃?站票怎麽了?”魚唯小不覺得站票有何不妥。
“這種長途汽車現在居然還有站票!超載不危險嗎?站著兩三個小時不累嗎?”傅澤氣得都有直接找長途汽車總公司叫板的架勢了。
“站票五十八,坐票一百零八……”魚唯小仍在固執地算著她的賬。
“坐我的車,我送你回去!”傅澤將她打斷,然後牽起她往停車場走。
“可是我票都買了!”
“五十八是吧?”傅澤回頭,“五十八,我讓你享受瑪莎拉蒂真皮軟座,一個半小時到家,你回還是不回?”
這誘惑……太劃算了!
魚唯小想了一想,點了下頭:“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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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澤承諾的一個半小時到禾羊縣,沒能兌現。
當然這不怪他,誰讓小縣城的堵車情況因為路窄反而比大城市還要糟糕,認識瑪莎拉蒂的人遠遠見了都避得遠遠的,就怕蹭到了賠不起,不認識的,把三輪車橫亙在路中央,怎麽喊都不肯讓。
就在傅澤準備掏錢解決問題的時候,魚唯小製止了他:“你把錢給我,我去處理。”
眼看天快黑了,她凶神惡煞的側臉隱在半抹陰影裏,側漏了三分殺氣,於是傅澤愣愣地把一張毛爺爺遞到了她手裏。
她接了錢,往兜裏一藏,氣勢洶洶地下了車。
“哎!呐呆咋三楞促把啦嘞當宗娘不娘寧最啊!……”一順溜的方言從魚唯小口中如放鞭炮似的飆出,儼如一介悍婦,雙手叉腰擺成一個圓規狀,如果換了學生裝變成包租婆的打扮,一定更能震懾人。
理論了大約五分鍾,那三輪車的主人乖乖把車挪開了。
魚唯小趾高氣揚地回到車裏,衝傅澤得瑟地笑:“怎麽樣我厲害吧?”
“厲害是厲害,但你還是低估了我這車的價。”傅澤淺淺地笑。
“啊?”魚唯小皺眉。
“你跟人家說我這車一百萬,其實不止。”傅澤無奈了拍了一下套著豹紋絨圈的方向盤,“裸車,兩百八十萬。”
魚唯小張了張嘴,倒不是驚訝這輛車赤裸裸的價格,而是自己一口家鄉話居然被堂堂傅總大人聽懂了。
禾羊縣的方言據說在外地人聽起來那簡直就跟小日本撒潑似的,魚唯小每次用方言跟家裏打電話,寢室裏的姑娘總是忍不住用看土著般的眼光看著她,他傅澤難道持有各地方言A級證書不成?
“我出生在禾羊縣。”然傅澤輕描淡寫一句話,瞬間拉近了魚唯小與他的距離。
“什麽!”魚唯小大驚失色,“傅總您居然……”再度認認真真將傅澤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遍,仍是覺得不可思議,“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