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29章 誰都不要我。
“現在在監獄裏麵表現好的,是可以減刑的。”
林蔓還年輕,如果真的能從裏麵出來,未來說不定還有可能。
但是她聽到秦煙說的話,沒忍住,笑了一下:“我出來幹什麽”
“誰都不要我。”
秦煙聽得心底一抽,心髒無端端的痛了一下。
幼年喪母,父親另娶,薄雲深把她忘了個幹幹淨淨,她幾經輾轉,無所依,那個時候,秦煙也有一種誰都不要她的感覺。
可是她也沒有和林蔓一樣,去害人。
“秦煙,我不像你,你除了薄雲深還有秦明川。我除了薄雲深,對我爸和林夜來說,隻是一個能不能討薄雲深開心的工具。一旦事情發生,他們隨時都會拋棄我。”
秦煙默了默。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林蔓,你好自為之。”
秦煙轉過身,出了病房,她沒走,醫生很快就過來了,將林蔓從病房裏推出來,說坐了一個檢查。
林蔓肝髒再次出了血,有些嚴重,看護人員和護士推著可移動病床回來了,看見秦煙孩子,看護人員沒進去,留在病房門口和秦煙說話。
“她可能快死了。”
看護人員有些冷漠。
林蔓是真的不守法律,而且還不好看守,不是這些人員冷漠,而是林蔓真的很讓人討厭。
“醫生說的”
看護人員點了點頭,“肝髒破裂能活下來本來就是奇跡。”
他側著頭,看了秦煙一眼:“我剛剛接到了上級打過來的電話,說林蔓這次被打不是意外,她是故意激怒同寢的人,上級懷疑林蔓出來又是要做壞事。”
“好端端一個女人,長得也不是頂難看。想不開的去害人,現在好了,進醫院這麽多天了,沒有一個人來探視她。”
可憐也是真的可憐,可恨也是真的可恨。
但是,說到底都是咎由自取。
秦煙這次才離開。
她沒有上樓,直接出了醫院,站在醫院門口,秦煙直接給陸翊打了一個電話:“一起吃個飯吧。”
薄雲深和秦茵茵等秦煙等到飯點都快要結束了,她也沒回來。
男人有些暴躁的在病房裏走了兩步,秦茵茵看著薄雲深在病房裏來回轉圈圈,擰了擰眉心,低聲問:“爸爸,媽媽什麽時候過來”
“我餓了。”
似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薄雲深看著秦茵茵,低聲說:“我去找金醫生問問,你自己在病房裏乖乖的。”
看見秦茵茵答應,薄雲深才出門,走到了醫生辦公室,金醫生正在和辦公室的主人討論醫術。
金醫生是國內外出了名的醫生,還算是全才醫生,和蘇毓不一樣,蘇毓隻是擅長眼科。
說交流也不是,其實是金醫生在教醫院的醫生,聽到動靜,金醫生抬了抬頭,看見薄雲深,意外的挑了挑眉,低聲說:“你怎麽來了”
“你這樣的身體,不好好休息,幹什麽呢”
“秦煙沒來”
薄雲深擰著眉心,問道。
“來了,坐了五分鍾就走了,她問問現在合不合適捐獻骨髓。我讓她做個檢查,沒有隱形疾病,或者傳染疾病就可以換骨髓。”
薄雲深眉頭皺的更緊:“你這是什麽意思”
金醫生,薄雲深是生氣他讓秦煙去做檢查的事情。
“我沒有什麽意思啊,這是正常的流程,而且秦煙也同意了。”
薄雲深抿了抿唇角,沒再說什麽,直接出了門。
中午了,天氣很陰,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會下雪,薄雲深站了一會兒,給許霖打了一個電話:“秦煙去上班了麽”
“薄總”許霖聽到薄雲深的聲音很意外,“沒有啊,昨天秦總讓我把今天的行程空出來,她說她有事。”
薄雲深抿著唇瓣。
他給秦煙打過電話,打了好幾個,都被秦煙掐斷了,後來直接關了機。
薄雲深知道秦煙不喜歡他介入到她的私生活裏去,可是
可是一旦涉及了秦煙,他就控製不住自己。
薄雲深得到許霖的答案,麵無表情的掐斷了電話,然後找到負責保護秦煙的保鏢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一打就通了。
薄雲深新給秦煙換了一個保鏢,之前那個現在在醫院裏。
“薄總”
“秦煙在哪裏”
薄雲深開門見山,“她在幹什麽,和誰在一起”
薄雲深一肚子邪火,秦煙說好了要帶女兒去吃飯,也跟他們說了,是要金醫生了解手術情況,但是實際上隻在金醫生哪裏待了五分鍾,然後就沒有回來。
她是不是忘了,茵茵還在等著她一起去吃飯的
秦煙現在心裏,是不是就隻有她自己了,連茵茵這個親生女兒都不顧
薄雲深抿著唇瓣,眼底一片陰鬱。
他本來隻是想問問秦煙在哪裏,但是一開口,那些問題,脫口而出,不等保鏢回答,他又問了一句話:“她離開病房,都做了什麽”
“薄總,秦小姐離開病房之後,去了金醫生的辦公室,待了幾分鍾之後,下樓見了林小姐”
薄雲深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個林小姐是誰,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林蔓也在桐城中心醫院裏。
“林蔓”
保鏢應了一聲:“您說讓我隻負責秦小姐的安全,我就遠遠的跟著,真不知道秦小姐和林小姐都說了什麽。”
薄雲深沉吟一聲,又問:“那她還在樓下”
“沒有。”保鏢低聲說:“秦小姐現在和陸先生在一起。”
薄雲深呼吸一滯。
他瞳孔急劇收縮。
秦煙是知道的,知道陸翊有害他的心思,所以薄雲深聽到秦煙又和陸翊在一起之後,思緒就無法控製一樣的想,是不是秦煙想和陸翊聯手
昨天晚上的事情,秦煙雖然嘴上沒有怪他,實際上已經記恨到了心裏
她早就不想跟他有什麽關係了,但是卻莫名其妙的再度和他有了不該有的聯係,秦煙一定很生氣。
氣的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所以她才去找了陸翊
薄雲深心口一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緊抿著唇角:“地址。”
“就在醫院對麵那條街,一吻西餐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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