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二號號碼牌的人

  “·······”


  所謂的‘碰’是什麽意思，季念離和季景玨都心知肚明。


  所以，一聽二公子的這話，盡管知道這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青年賽的場地之上，二公子對季念離並不能做什麽，但是季景玨還是站了起來，擋在了季念離的身前，擋住二公子要跟季念離直視的眼。


  季念離見季景玨太過緊張，起身，將季景玨撥開，笑道，“哥哥沒事。”


  而後，又朝著二公子搖頭道，“不知道。”


  這也是她疑惑了很久 的地方。


  但是，雖然疑惑，可也稱不上多好奇。


  二公子似乎早就料到季念離的回答，蒼白的唇動了動。“想知道嗎。”


  “·······”


  “樂意傾聽。”如果二公子說出來是要有什麽前提的話，那季念離不聽也罷。


  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聞言，二公子的眸色深了深。“因為，你是唯一一個除了本公子以外，不怕那個醜陋的男人的。”


  醜陋的男人？花滿樓？

  想到初次看到花滿樓的場景，季念離皺眉。


  她承認，當時她覺得很是驚奇，但是也確實沒有覺得害怕。


  她那時候還不知道花滿樓的臉上的傷是二公子造成的，所以，隻認為是花滿樓天生醜陋。


  人的出生和相貌都是人無法選擇的，季念離雖然覺得驚奇，但是也不覺得害怕。


  隻是一張臉而已，有什麽好害怕的。


  季念離看著二公子，他此刻神情正經，絲毫不像是在周家那個瘋狂的模樣。“為什麽。”


  為什麽，她不害怕花滿樓，二公子就不對她下毒手，甚至還對她挺好的。


  二公子動了動腳，似乎是有些麻木了。“你不怕他，他才不會被餓死。”


  聞言，季念離忽然恍然大悟。


  一切的不解和變態仿佛都找到了源頭。


  可是，季念離還是不敢確定自己所想，就會是二公子的想法。


  所以，季念離還是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所以，二公子屋子裏常日不點燈，是因為花公子？”


  二公子愣了愣，沒想到季念離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臉色變得很是難看，沒有回答季念離的話，二公子就轉身離開了。


  其實，季念離想問的還有很多。


  比如······

  屋子裏總是那麽黑還不點燈，是不是因為花滿樓？

  從來不留那些女子在房中過夜，是不是因為花滿樓？


  不斷招收人進來，是不是因為花滿樓？

  他那麽變態，一部分是因為心理，一部分是不是因為花滿樓？


  這些都是季念離想要問的。


  不過，從二公子方才的沉默，和大變的神色，季念離便已經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也許是因為二公子還有一些良知，覺得自己將花滿樓弄成那個樣子，有一絲絲的愧疚。


  但是，他可以折磨花滿樓，卻不允許別人嘲笑花滿樓一絲一毫。


  所以，屋子裏總是黑乎乎的，這樣別人也就看不清花滿樓的臉了。


  而至於為何花滿樓總是深夜才有吃食，大概是因為，深夜二公子睡了，無人敢點燈，也沒有人能夠看清花滿樓的臉。


  所以，就不會懼怕花滿樓那張臉，然後才敢給花滿樓送吃的。


  看著二公子越來越遠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麽，季念離竟然從二公子的背影中看到一抹落寞。


  看著自己身側有些懵懂的季景玨，季念離抿唇，“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對嗎哥哥。”


  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季景玨想起了季老爺，他的大伯。


  對於季念離和他來說，季老爺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可是對於季彩蝶來說，季老爺是個好父親。


  季景玨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點了點頭。“嗯。”


  這句話很精辟。


  看到季景玨也認同，季念離忽然就有些釋然了。


  誰都是第一次生而為人，都不容易。


  不，她不是第一次。


  和季景玨再次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候青年賽的主持人宣布比賽開始，以及選手上場。


  這不是盤雲鎮的擂台賽，大多數除了禹州本地的選手和名氣大的人以外，大家都不太熟悉。


  也沒有什麽要介紹的必要。


  而且，人太多了，也介紹不來。


  季念離與季景玨等候著，有一個人給兩個人送來了號碼牌。


  這是上場的次序。


  季念離和季景玨接過號碼牌，抬眼，想要謝謝那人，季念離卻發現居然是那日的探測師。


  季念離握著號碼牌，“探測師？”


  探測師方才走過來，見季念離和季景玨都是低著頭的，也沒有認出來。


  此下見季念離抬頭，便認出了這是與那位天才少女同名同姓的選手。“季小姐？幸會幸會，有緣再見啊。”


  旁邊那位好像是她的哥哥，不過探測師不太記得了。


  每日探測的人那麽多，要不是季念離與他所折服的那名天才少女同名同姓，探測師也未必會記得季念離。


  季念離點了點頭，回應道，“探測師這般忙碌還有空過來送號碼牌。”


  “那可不，男人當騾子用啊這組委會，”見眼熟季念離，探測師便不由得多說兩句，“季小姐也是不太幸運，竟然被抽到了第一。”


  第一？


  方才，季念離並沒有去看自己的號碼牌，被探測師這麽一說，季念離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是第一個上場的。


  季念離有些緊張。


  聽到外麵打起了鑼鼓，本來還想跟季念離多聊聊的探測師隻好作罷，道。“要開始了，你快上去吧。”


  號碼靠前的是要到場上的候場區區準備候著的，隨時可以開賽。


  所以，一聽探測師的話，季念離看了一眼季景玨，看到他的牌子是十六號，不能跟自己一塊上去了，有些遺憾，但還是跟季景玨告了別，就急匆匆地往上麵趕了。


  看著季念離的背影，探測師不禁歎氣，“像，真像。”


  “像什麽？”聽到探測師喃喃自語，季景玨不禁側頭。


  ·······

  上到場上，季念離趕到了候場區，才看到一個人也坐在那裏，拿著二號的號碼牌，季念離不禁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