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幫季念離同夥
這中年婦人瞧著季念離與自己最小的女兒年歲相差無幾,看著也像是跟哥哥兩個人出來的,無依無靠,著實是可憐得很,便心生憐憫,想要給季念離討取公道。
掌櫃的被中年婦人這麽一揪,有些懵逼,“撒手!”
聞聲鬆開掌櫃的的中年婦人冷哼一聲,“鬆開又如何,我們這這麽多人都盯著你,你還想顛倒黑白不成。”
看掌櫃的那模樣也不像是個想要負責的樣子,中年婦人最是看不慣這類人。
掌櫃的恨恨看了一眼多管閑事的中年婦人,“你這婦人家,怕是夥同了這兩個小屁孩來訛我吧?非親非故的,你何苦這般幫著這兩小孩說話!”
聽掌櫃的這麽一說,就好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一般。
眾人這才想起來,季景玨和季念離有事,最先起身查看的是這位中年婦人,而爭論得最厲害的也是這位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坦坦蕩蕩活了半輩子,哪裏受過這等冤枉,當即大怒道,“你這小人!這等齷齪心思來度量我!我不過是看著娃子疼的嗷嗷叫,這妹子出不了聲了,才好心幫襯著點,出門在外誰又容易,你竟這般誣陷我!”
今日在座的不少是為了那比賽而來的外地人,聽了中年婦人這話,不免心有感觸,銳利的目光一下減少了很多。
出門在外,誰又是個容易的。
可是,掌櫃的卻是冷笑,像是看穿了中年婦人的假好心一樣,“被在這裝,這兩瓜娃子這般年輕,尤其是這女娃,怎麽會無依無靠到禹州來,指不定是你到處訛人,此次便是賴上我了!”
中年婦人是禹州人,掌櫃的自是清楚的,隻是在座的未必都清楚。
更何況,掌櫃的做救了,頗會看人,都能猜得到這裏有多少人是外地的,所以,才敢大言不慚。
中年婦人被掌櫃的氣的說不出話來,“老婆子訛你什麽?老娘育有兩兒三女,日子過得不知多愜意,會訛你這等小人?”
“看看,子女這般多,還說不是訛人!”掌櫃的用鼻孔瞪著中年婦人,“誰知道這兩人是你的幾女兒,幾兒子!”
不可理喻!
中年婦人見這掌櫃的欺人太甚,抬手就要將玄力召出,老李連忙製止住。“莫急,不要隨意動手。”
近來禹州有賽事,所以對於私鬥管的比較嚴格,若是被官差發現了,可不是小事一樁了。
經老李一提醒,中年婦人也明白過來,住了手。
為了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去坐牢,她還沒有這麽傻。
見中年婦人心思歇了,掌櫃的得意地朝中年婦人扮了個鬼臉,冷哼一聲。“真是婦人之見,隻知道同情,你看這這麽多人在吃飯,怎麽就她和她哥哥出了問題,別人卻都沒事?”
聞言,中年婦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掌櫃的說的也有道理,事實的確是如此,她的確是沒有考慮周全。
也難怪她家那口子老是說她沒腦子。
中年婦人是噤了聲,掌櫃的便又覺得得意了幾分。
季念離眼神幽幽地看著掌櫃的,眼底化不開的是嘲諷。
掌櫃的正要逼問季念離,為何要裝模作樣地汙蔑他,卻聽到鄰桌一人也驚呼起來!“啊!我肚子好疼!”
掌櫃的麵色一僵,順聲看去,隻見一估摸二十歲的男子捂著肚子在桌子上痛呼。
怎麽回事·······
他這才將將說完隻有季念離這一桌出了問題,這另一桌又有人肚子疼了。
老李眉頭皺了皺,看向那個年輕小夥子。
掌櫃的臉上隻有一閃而過的驚慌,而後又神色如常,“看看,我這剛剛說完,便又有同夥出聲了!”
輕而易舉地就將小夥子與季念離說成了同夥。
可是,掌櫃的心下卻在疑慮,明明今日隻有季念離那一桌的飯菜偷工減料、以次充好,為何另一桌也有人出問題了。
難道,真的是季念離那兩個小娃有意要害他?
季念離微微抬起眼,掃視著那個掌櫃的,卻沒有說一句話。
有些時候,不必自己說話,別人亦會說。
畢竟,受害的不隻是一個人。
聽了掌櫃的話,大家都不知道是信好,還是不信好。
季念離這兩個人不是禹州的,至少本地人對這二人的麵相甚是陌生。
可是,最近不少外地人湧入,一時之間,也無法判斷,到底是不是這些外地人合起夥來坑騙他們禹州的客棧。
掌櫃的話音剛落,又一桌人痛呼起來。
“啊!肚子好疼!”
這一桌子是禹州人,在市場中賣菜為生,偶爾來不及回家做,或者是家中娃在學堂表現的好,就會來下館子。
禹州人也幫著季念離他們坑蒙拐騙?
掌櫃的這下有些慌亂了,溢於言表的慌亂。
還沒等掌櫃的再想到什麽對策來,就又聽到兩桌痛呼出來。
“啊!我肚子也好痛!”
“我也肚子疼!”
掌櫃的臉色變得煞白,手指都在發抖。
在座的十幾桌人,已經有四桌五桌的人出了問題,這下,掌櫃的是有一百張嘴,也難辭其咎了。
都是在他店裏出的問題,他這下可得賠多少錢!
掌櫃的隻想著要賠錢,卻沒有想到,有可能會被封客棧。
掌櫃的目光瞥到老李,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揪到老李的胳膊,“李先生,李先生,求求你,幫幫我!”
老李知道掌櫃的是想要他做個免費大夫,可是一想到之前掌櫃的質疑他的醫術,就覺得心中不爽,狠狠甩開掌櫃的的手,“老李不為你這種卑鄙小人做事。”
本來還想著在此坐了這麽久的顧客,也不想掌櫃的被人冤枉,可是現在一看,掌櫃的必然是用材不實,否則如何解釋著幾桌子的人怎麽會都肚子疼?
掌櫃的聞言麵色一變,連忙又拉住老李的手,“別啊,李先生,我付診金的!”
一個大夫的錢,總比這些人要賠償便宜。
即便不是要賠償,一人去一個醫館都夠他受的了。
他賺錢不容易,可不能任由都賠在醫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