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主人,我的魚呢
回想起那時季彩蝶的攻擊也不過是微紅色,應該隻是將將踏入武玄三級而已。
剛剛踏入武玄三級,算起來,這季家捧在手心的寶貝女兒也不過如此。
當初在東大陸,季念離可是十一歲不到就已經是武玄三級,比季彩蝶早了五三不止。
也是她如今太弱,才會被一個武玄三級的季彩蝶隨意欺淩!
如此一想,季念離不禁握緊了雙拳,眼中劃過一抹決絕,墨色的眸色一閃而過一縷紅色。
回到屋子裏,季念離便癱坐在床沿上,看著自己無力的雙腿,歎了歎氣。
這具身體,果真還是太弱了。
隨意這麽打了一架,回到季家便覺得渾身乏力,甚至是昏昏欲睡。
“主人······你回來了。”
白堯有些虛弱的聲音從容臨月體內傳來。
“嗯。”季念離淡淡應著。
如今白堯幻化不了形體,隻能藏在她體內,所以,季念離這是承擔了兩份消耗。
隻有等到白堯能夠化出形體了,她這具身體才能大補有望。
否則,現在怎麽補,都是先被白堯那個沒良心的給吸收了。
“主人,我的魚呢。”白堯的聲音再次飄到季念離耳邊。
季念離:“······”
果然是個沒良心的。
你家主人今天都被個悶騷男給占便宜了都不關心。
“天哪,主人你被占便宜了?”
“······”聽到了還問。
白堯其實很想化作一抹煙出來看看季念離這時候的表情,但是他還是太虛弱了,根本出不來。
“主人,是誰,我去幫你教訓他!”
連他魔天犬的主人都敢欺負,是活的不耐煩了。
季念離抖了抖纖細的小腿兒,緩悠悠地道:“我已經把他揍了一頓,用不著你了。”
想到今日痛扁了那臭流氓一頓,季念離就暗爽,其實她在打夜邪君的時候,是將對季彩蝶的不滿都發泄在了夜邪君的身上。
不過,一腳一腳地踢在夜邪君身上的時候,真覺得這男人身上居然這麽軟。
季念離曾幾度懷疑自己踹的是個女人。
聽到自家主人揍了人的消息,白堯心裏愣了愣,“主人,你什麽時候學會揍人了。”
記憶中的主人從沒在除了訓練和比賽以外的時候打過人。
季念離抿了抿唇,“這是天性。”
東大陸的季家幾代人都是皇廷的護國衛隊,她的父親還是為了保衛皇廷犧牲的大將軍,都是鐵骨錚錚、不容人欺的性子。
可惜,到了父親這一代,隻留下她和姐姐兩個女兒,並沒有生出一個能夠繼承將軍襲位的男丁。
她之所以有那麽強大的天賦還勤於訓練,別人欺她一寸,她便還人一丈。就是想證明給父親看,女子並不比男子差,女子並不是那麽容易被欺負的,女子也可以強大勝過男丁。
可惜父親還沒有看到,就死在了戰場上。
想到自己的父親和姐姐,季念離眼裏先是悲憤,而後化為徹底的怒火。
姐姐······
那個為了繼承人的位置除掉她這個親妹妹的人,不配她稱她一聲姐姐。
她被譽為天才時,就被內定為繼承人,但她有的,她都會分一半給姐姐,可沒想到所謂的姐姐還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趁著爺爺病重,對她痛下殺手。
感覺到季念離的情緒變化,白堯不知道如何安慰,隻好轉移話題。
“主人,我的魚呢。”
“······”
季念離收好思緒,但是臉色依舊冰冷地打開門,走到院子裏的大石頭後麵,拿出小水缸,看著裏麵一動不動的河魚,神色有一絲鬆動。
“死了?”
難道是不適應井水,所以,河魚已經死了?
白堯聞到了河魚的氣味,卯足勁化成了一縷青煙從季念離身體裏飄出來,“主人,他們隻是不想動彈。”
這麽小的水缸,換成他他也不想動彈。
季念離伸手戳了戳河魚軟軟的背部,淡淡道:“本還以為會是何等凶殘的魚類。”
這樣軟糯又容易捕捉的魚,生活在猛獸四出的黑森林,真的不會絕種嗎。
聞言,白堯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青煙靠近河魚嗅了嗅,而後道:
“主人,河魚是因為受了某種禁錮才會變得如此木訥。”
書籍上有記載,河魚生長在黑森林中的河流中,是一種看著普通,但是實際上十分凶惡的一種食肉魚,還會順著河流飄向更險惡的地方。
可季念離今日捉這兩條河魚的時候,輕而易舉就帶了回來。
季念離眉頭皺了皺,黑眸縮了縮,“這魚比尋常的魚還要好抓,會被什麽禁錮。”
禁錮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正常的魚至少還會跑,可是季念離捉這些魚的時候,它們跑都沒有跑。
難道是河裏洗澡的那個下流無恥之徒?
很快,季念離就否認了自己的想法,能被她摁著揍的人,怎麽可能有能力禁錮這些河魚。
聞言,白堯圍著那兩條河魚轉悠了幾圈,“主人,是氣息。”
氣息?
季念離不由得將眉頭皺的更緊。
她聽過用玄力禁錮人和靈獸的,也聽過用神器甚至是藥物限製人或者某種生物的行動的。
可是,這氣息又是什麽鬼。
什麽人能夠用呼出吸入的氣息來禁錮生物?即便是皇廷的王上也不可以吧。
難道,在這低級大陸,還有比皇廷王上更厲害的人?
“白堯,能不能分辨是什麽東西的氣息。”季念離思索一番後,問道。
也許,並不是一個強大的人,而是別的東西呢,比如靈獸之類的。
白堯聞言又仔細嗅了嗅,“主人,無法判斷。”
白堯是魔天犬,不僅是東大陸最高級的靈獸,也是三大陸犬係靈獸當中最拔尖的一個。
倘若連白堯都分辨不了的氣味氣息,那季念離真的想不通是怎麽回事了。
“白堯,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平時看白堯那狗鼻子倒是挺靈的,今日怎麽這般跟不上節奏。
白堯聽了季念離這話,隻好繞著這河魚,再聞了聞。“主人,真的無法判斷是什麽。”
別說無法判斷是什麽了,連來自哪一片大陸都分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