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墨軒小會
第二日老夫子家中。
老夫子的住所名為“墨軒”。墨為文雅之，軒為庭樓之。
李白來到墨軒的時候，劉備與鎧已經到了，正在與老夫子喝茶。
“哈哈，李劍仙也到了。”
老夫子對門而坐，所以最先發現李白的到來。
“讓諸位久等了。”李白略覺歉意。
“哪裏久等了，他們兩個是提前來騙我的碧螺春（一種茶名）的。”老夫子笑著，儼然一副仁師的形象。
“夫子，人艱不拆，人艱不拆。”劉備笑著打哈哈。
等到四人坐定，老夫子作為此次墨軒型會議的主持人，第一個發言：
“據鎧，他上次與扁鵲交手，那扁鵲施毒以後，可以產生真實傷害。你們覺得這個能力，他是怎麽得到的。”
“會不會是他那門派的主人給他的？”劉備推測道。
“扁鵲是散派。”鎧回憶了一下《王者峽穀英雄錄》上的介紹，否定了扁鵲加入門派的猜測。
“哦，這樣啊……”劉備有點不好意思，上來就錯了。
不過也不打緊。這次會議，本來就主要是老夫子與李白這兩大權力高階之人商量事情，鎧提供線索，至於劉備嘛，算是來打醬油的。
“據鎧的描述，他剛打出來的傷害還沒有真實傷害效果，是過了一段時間才有的？”李白向鎧確認情況。
“嗯，是這樣的。剛開始我隻是受到了一般的法術傷害。後來我們打到血量都不多的時候停了下來，漸漸的我才發現不對勁。”
“那就是，你受到的真實傷害不是由於他施法造成的，是後期毒液滲入才造成的吧。”
“嗯……理當如此。”鎧對此分析無不讚同。
李白得到鎧肯定的回答以後，又轉而麵向老夫子道：“我以為，扁鵲是采用了什麽方法，攝取了誰的真實傷害摻雜在他的毒液裏，才對鎧造成了這樣的效果。”
“攝取了誰的真實傷害？他哪裏會有這樣的機會？各門各派的主人他可近不了身。”劉備不解。
李白微微一笑，解釋道：“劉老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這扁鵲神醫自從被他師父出賣以後，再不行治病救人之德事，反而利用他精湛的醫術到處搜刮錢財。找他行醫，要麽奉上重金，要麽拿出他看得上的東西交換。總之，價格不菲，黑幕交易。所以，他機會多著呢。”
“那他也不配享有‘扁鵲神醫’的稱號了。”劉備聽過李白解釋，憤憤然道。
“‘扁鵲神醫’的聖譽是秦緩學藝初成之時，世人驚歎他妙手回春的高超醫術，才以上古神醫‘扁鵲’之名喚他。後來喊得習慣了，縱使他已然走入歧途，稱呼也沒有再改了。”
“可是……峽穀英雄都沒有真實傷害啊，他又是攝取了誰呢？”
“峽穀千百年來有個傳聞，一直不知是真是假。如今看來，應該是真的了。”老夫子撚著胡須道。
“什麽傳聞？”鎧與劉備異口同聲地問道。
老夫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端起了杯盞，抿了一口，笑而不語。
李白解釋道：“峽穀早有傳聞，在這千千萬萬的英雄中，有極個別英雄，異於常人，他們擁有真實傷害。他們原是最早一批選落選之人。”
“都有誰？”劉備問道。
李白搖搖頭：“都了是傳聞，一直當作故事聽的，誰能知道有誰。”
鎧聽了李白的解釋，若有所思，忽而道：“也許真的是有這樣的英雄。夫子給我的那本《王者峽穀英雄錄》中，我曾看到幾處有缺頁。當時以為隻是年代久遠，缺頁漏頁屬正常情況。現在看來，也許不是偶然。夫子，那本書，你從何而來，原本就缺頁嗎？”
“哦？還有缺頁的情況？”老夫子一驚。
李白等人聽到老夫子這樣的回答，臉色僵住。鎧問道：“怎麽？夫子你不知道嗎？”
老夫子當下有些尷尬地道：“我……我已經很久沒有看這本書了。而且當初看的時候，也隻是隨便翻翻，並沒有仔細看。還真沒有注意到有缺頁的情況。”
老夫子放下茶盞，想了想又道：“這本書我也記不清是從何而來了，反正在我的書架上已經落了塵。
那與南雲派對戰，我看到大家俱不認識百裏玄策，鎧後來又被太乙真人的法術所迷惑，我才猛然想到還有這麽一本書。
鎧，你那書有缺頁，都是缺在哪裏？”
鎧聞言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回答：“《刺客列傳》的最後一頁有缺。《魔道法師》的第一頁有缺。《無敵戰士》的第一頁有缺。”
“這麽多？”老夫子他們三人皆是一驚。
原本還以為擁有真實傷害的英雄一個也沒有，現下這麽一推測，居然可能有三個。
“額……我才看了刺客、法師、戰士、輔助這幾章，還有射手那章沒有看。而且，輔助的章節也沒有看完。”
“這……”劉備唏噓不已，今的茶吃得真不痛快，聽到這麽一爆炸性的消息，“萬一射手、輔助裏麵還有，這峽穀世界不是還是有挺多擁有真實傷害的英雄的？”
“當時選遺落下來這麽多嗎？”李白似是在詢問，又似是在喃喃自語。
“李白，依老夫之見，既然我們已經想到了這個方向，不如就先去調查一番，你覺得如何？”
“正有此意。”李白點頭：“無論是與不是，總要調查了才知道。”
“對了！”鎧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你們知道荊軻嗎？”
“廢話，她不就南雲派刺客麽。”劉備搶答。
“她有什麽講究？”老夫子似是察覺出來了鎧問話的用意。
“她……”
鎧想到荊軻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曾經答應過她不會將她出去的，現在出賣她，是不是不太好？
“鎧？”
李白見到鎧欲語還休的模樣，覺得他當初能安然無恙回到清羽派，還有事在瞞著他們。
鎧現在的心裏正在打鼓，他在糾結到底該不該把荊軻的事情告訴他們。
糾結的最後，鎧想到荊軻乃屬南雲派，與清羽派是敵對派。她救自己，自己也問過原因，她回答得大義凜然，可是到底是不是為了“峽穀生存秩序”，還有待考證。不定還是另有圖謀呢。
倘若因為自己感念她的救命之恩，隱瞞能夠找出真實傷害英雄的線索，而峽穀世界的其他英雄因此被扁鵲之流所害，他豈不是罪過一件？
想到此處，鎧終於決定以大局為重，將荊軻救助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