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金係靈根
白金神劍原來隻是一把普通的煉金之劍,原本是仙帝在神降山下掘金而煉的,被用在了與獸族之戰中,後來因為殺戮太多而劍鋒成鈍,劍刃卷口,失去了光澤。於是在無盡河最後一戰前,仙帝前往雲唐山中,找到小隱隱於野的鑄劍大師石墨心為自己修複白金神劍。
白金神劍在爐火中煆燒了九天九夜都毫無動靜。石墨心想了不少辦法,都不能修複白金神劍,頗為苦惱,視為人生中唯一之敗事。後來,石墨心在雲唐山巔晝觀雲湧,夜觀星移,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他親自縱身鍛劍活路中,以命相熔,最終將白金神劍修複。
而他也因為是金係靈修,所以成為了劍靈,隻能在白金神劍中棲身。
白金神劍得到修複,又有了劍靈的襄助,在人族與獸族的無盡河最後一戰中,仙帝大發神威,與早已成名的獸族首領齒遊戰了個旗鼓相當。
在仙帝與齒遊雙shuang飛升之後,白金神劍也跟隨仙帝到了仙界。仙帝將之收藏在仙宮之中。直到後來,魔祖星羅飛升仙界與齒遊害死了仙帝眷侶,仙帝將星羅打下九天銀河之後,在星河淵埋葬愛侶,用了白金神劍來陪葬。
在仙界動蕩之時,仙帝曾想去星河淵取出白金神劍,卻發現白金神劍已然失蹤,遍尋仙界不見蹤影,想必是落入了凡界。
“隻是沒想到啊,就連仙帝都沒找到的白金神劍,竟然在白瓔珞的手中。”紫竹沉吟道,“可是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有白金神劍呢?”
時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紫竹繼續道:“嗯,白瓔珞的母親石夫人是落霞城劍靈世家的大小姐。而劍靈世家之祖就是石墨心。莫非是劍靈自作主張,不想沉寂在星河淵之墓中,自行回了劍靈世家?嗯,定然是這樣的。所以,白瓔珞擁有白金神劍的可能性非常大。”
時任目瞪口呆地聽完紫竹的自說自話,剛想問一句,就聽紫竹又道:“聽著,時任,不能讓白金神劍落入別人之手。你必須拿到手!”
“我又不是金係靈修……”時任現在壓根兒不想和白瓔珞扯上一點關係。
“但不代表你不會成為金係靈修!”紫竹不容置疑道,“不僅要拿到白金神劍,還要用蟲人和白瓔珞搞好關係!”紫竹看到了時任心裏的想法,當機立斷就挑明了說。
“為什麽?”時任百思不得其解。
“白瓔珞是落霞城劍靈世家的大小姐啊!和她搞好關係,那劍靈世家的神劍不都任你挑選嗎!”紫竹恨鐵不成鋼道。
時任:“……”
沒想到在他糾結於兒女情長和感情親疏的時候,紫竹還時刻惦記著實現他的目標。按照紫竹所說的,得到了白金神劍,就能得到裏麵的劍靈襄助,到時候以七竅玲瓏訣加持,就能打通自己體內的金係靈竅,滋生出金係靈根來。
如此一來,時任就有點猶豫了,他本來打定主意不和白瓔珞扯上關係的。畢竟在白瓔珞得知他已經“沉屍”蠱神池之後,提到蟲人冷靜的態度,就讓他瞬間明白,白瓔珞並不真正是個天真無邪什麽都不懂什麽都要人保護的大小姐。他突然就相信,就算沒有疏鷹,白瓔珞也能想到辦法安全進入苗淵;就算沒有他時任,白瓔珞也能想到辦法安全離開苗淵。
想必一切都坦露無遺的九夜音霜,時任覺得對白瓔珞感情複雜。
這邊廂,時任還在糾結和考慮中,山洞正中,白瓔珞被縛蠱繩綁著,但還是站得很筆直,傲然地看著九夜希夷,冷靜道:“怎麽樣?帶有上萬年劍靈的白金神劍,夠不夠?”
九夜希夷想也不想的哈哈一笑道:“本座倒是很欣賞你這種臨危不亂的樣子。不過……你既然要和我苗淵交換東西,難道就不了解一下我苗淵需要的是什麽嗎?”
白瓔珞咬緊了嘴唇,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著疏鷹。
疏鷹能夠感受到白瓔珞的注視,但同樣頭頂還有來自九夜希夷的注視。他在白水山脈中對戰時任拯救白瓔珞的時候威風凜凜,可現在在苗淵的祭司山洞中,他隻希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要放到自己的身上,尤其是九夜希夷。
但顯然疏鷹的心願從白瓔珞找上他一起來苗淵開始,就沒有實現過。
白瓔珞和九夜希夷的雙重注視投注到疏鷹身上,讓他想忽視都不行,最後扛不過隻好抬起頭,先看了看九夜希夷似笑非笑的表情,內心抽搐了一下,才慢慢地看向白瓔珞。
白瓔珞的眼神有點冷,盯著疏鷹,道:“你沒有告訴過我苗淵之事。”
“疏鷹的命任由瓔珞大小姐處置。但苗淵之事重於疏鷹之命。”疏鷹既然已經抬頭麵對這一切了,也不再恐慌,更不再僥幸,冷靜地說出這一句。
白瓔珞沒有說話,隻是緊盯著疏鷹,像是在思考什麽事情。
倒是九夜希夷聽了疏鷹的話,率先冷笑了,聲音冷得像在蠱神池裏浸泡過一樣,道:“你可是苗淵之人,你的命豈能由外人來決定和處置?”
疏鷹冷靜道:“自疏鷹離開苗淵那一天起,這條命就是白雲宗的了。”
九夜希夷一拍椅子手把,厲聲道:“好一個離開苗淵那一天起!你可記得是為什麽離開苗淵的嗎!”
疏鷹道:“不敢忘。”
九夜希夷冷道:“不敢忘,倒是敢不回來!”
疏鷹痛苦道:“疏鷹自有苦衷。”
“哦?苦衷?倒是說來聽一聽,讓本座幫你一起解決掉。”九夜希夷拉長了聲音諷刺道。
疏鷹的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緩緩道:“疏鷹不能說。”
九夜希夷終於忍不住了,右手一揮,掌風過去,啪地給了疏鷹一巴掌。
疏鷹硬生生地捱住了這一掌,左邊臉頰上出現了一個青紫色的手掌印。但他就是那樣跪著,一動不動。
九夜希夷第一次看到疏鷹這樣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臉色冷了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