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黑馬
齊風的抽簽對象竟然是夏薇一門另外一個進入初賽第二輪的弟子,叫劉芳世。
時任看著夏薇長老冷下去的臉色,心裏舒服極了。這可真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這下就看齊風怎麽去對待這場比賽了。以齊風的傲骨和前天在評判長老麵前的表現,他斷然是不會任由劉芳世放水作弊的。可是,以夏薇長老那種極度愛要臉麵的性情,肯定會讓劉芳世直接輸給齊風。
畢竟,齊風和劉芳世不可能戰出了不是生死的勝負以後,還能同時進入初賽第三輪。因為那樣的話,其實也算是作弊了。
齊白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帶著幸災樂禍的笑與時任對視一眼,滿心期待夏薇長老看到齊風和劉芳世的對戰。
輪到胡蝶抽簽的時候,時任也在意地聽了一下。
胡蝶的抽簽結果是趙飛雲。
初賽第二輪的抽簽和第一輪一樣,都需要交叉比賽。
每個人都會抽到不同的對手,也會被不同的對手抽到,也就是說每個人不僅僅是隻戰一場了,而是要戰兩場,除非自己被打死。
這都是比賽規則中那四個字“生死不論”所決定的。
初賽第一輪的時候,時任之所以隻和齊風戰了一場,就勝出進入了初賽第二輪,就是因為抽中時任的那個弟子在自己被抽中的那場比賽中直接被打死了。所以時任才一戰成名。
另外兩個時任關注的重點對象冀浩天和蘇雪清,抽中的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弟子,時任在心裏琢磨了一下,看來這幾個人還會和他一起進入初賽第三輪。
不過齊風、冀浩天、趙飛雲、蔣海濤、胡蝶、蘇雪清總共是六個人,即使全部進入初賽第三輪,最後到底是哪三個才能進入決賽呢?
時任抽到的是胡蝶,胡蝶抽到的是趙飛雲,而趙飛雲抽到的是……時任。
時任:“……”簡直就是非常有意思了。沒想到初賽第二輪就要對上兩個被他重視的弟子。
那麽到最後,究竟是胡蝶能進入初賽第三輪呢?還是趙飛雲能從戰勝胡蝶呢?
時任很期待,同時,更自信。
抽簽過後的第二天,初賽第二輪在白玉禾的宣布下,正式開始。
依舊是方鵬程進行主持。
初賽第二輪由時任和胡蝶的比賽作為開始。
在上場之前,齊白一反之前隨性的態度,特意囑咐了時任一句:“小心胡蝶。”
就是這句話,讓時任對這場比賽慎重起來。他隻知道胡蝶是築基期六階的水係和火係雙係靈修,但齊白這句話感覺很有深意。
飛身上場,時任和胡蝶見禮。
胡蝶依然是不冷不熱的表情,不苟言笑的樣子看起來居然很穩重。
時任一抱拳:“師姐,請。”
胡蝶點了點頭:“請。”
話音剛落,時任就動了,而胡蝶沒動。
時任有心試探,便沒有用青劍,而是直接使出柳條藤,縱身一躍,高高在上地將柳條藤抽向胡蝶。
胡蝶一動不動地站著,麵對著淩空而降的狠厲鞭影,衣衫和頭發都被吹動起來,卻眼睛也一眨不眨,直到時任的柳條藤藤梢都近在咫尺了,才抬手在身前畫了一個淡黑色的圓圈。
圓圈剛剛畫好,時任的柳條藤就抽到了。
柳條藤與這淡黑色的圓圈相觸,隻見那圓圈隻是蕩漾了一下,柳條藤的所有攻勢就好像被吸收了一樣,軟軟地垂下來。
同時,時任飛躍之力用盡,落下到擂台上,腳尖一點,右手一揚,就又是一鞭出去了。
這一鞭比之前更淩厲更具有威力。在抽過去的時候,甚至發出一聲尖嘯。
眾人不由自主屏息起來,就這一鞭,他們都看出了時任至少已經是築基期五階的實力了。
但令眾人和時任吃驚的是,時任這威力巨大的一鞭抽過去,觸碰到那淡黑色的圓圈上,也隻是令圓圈蕩漾得更厲害了。
時任不氣餒,往後一退,蓄勢再往前一進,手中的柳條藤抽出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
鞭風裹著柳條藤在空中幻化出鞭影。
那淡黑色的圓圈不斷蕩漾著,在接二連三的鞭抽攻勢下連圓邊都不穩了。
胡蝶的臉色終於微微變化了一些,似乎有點皺眉,後退了一步,雙手都抬起來,不斷地在那淡黑色的圓圈上畫著,不斷保持那圓圈的穩定。
圓圈的淡黑色在時任不斷的攻擊下,越變越濃。
時任心中再度訝異,他現在已經都使出築基期六階的實力了,但似乎對於胡蝶好像並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影響。
不過時任如果就這麽輕易放棄,就不是時任了。
再一次鞭打淡黑色圓圈,沒有擊潰圓圈以後,時任就收回了柳條藤,改為用青劍攻擊,同時使出了食人花的根莖破土而出,對胡蝶一同攻擊。
胡蝶依舊維持著淡黑色圓圈的穩定,猝不及防被食人花的根莖纏住雙腿,靈氣後續不濟,那淡黑色圓圈就抖個不停。
時任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胡蝶的身體突然晃了一下,然後,渾身冒出一股淡紅色的靈氣,時任就感覺食人花的根莖受到了一股灼燙。
胡蝶終於使出了她的火係靈氣!
加上那淡黑色的圓圈,胡蝶終於在時任的進攻下使出了雙係靈氣,終於被時任逼出了全部的實力。
時任在使出了築基期六階的實力,以後,用青劍和食人花的根莖探清了胡蝶的實力!
這下他終於可以心無旁騖地全力進攻了。
食人花的根莖不是時任的常規武器,在受到了胡蝶的火係靈氣灼燒以後,時任就把食人花的根莖收回來了,而是隻用青劍一心一意地進攻,也不用多麽花哨的劍招,就那麽平平實實地進攻著。
眾人隻看到時任先後使用了柳條藤和食人花根莖都對胡蝶進攻無效,不由驚訝胡蝶的實力,沒想到平時守在藏書堂不顯山不露水的那個麵癱女修士竟然能和初賽一輪中的黑馬時任打至平手。
隻有場上的兩個人才清楚地知道各自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