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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難得的寧靜

  時任不耐煩道:“你們來找我究竟所為何事?”


  “把這丫鬟給我們。”陳瑜不像何聰那樣說話繞來繞去,直接了當道。


  “什麽?”時任怒極反笑,以為自己聽錯了。


  “把這丫鬟給我們。你一個廢柴無賴,有什麽資格留著這麽美貌的丫鬟?”陳瑜一臉的理直氣壯。


  “憑什麽?”時任壓住氣問道。


  “就憑我們倆是你的師兄!”就當初在任務途中對自己冷嘲熱諷和袖手旁觀的樣子,還敢自稱是自己的師兄?


  時任笑了:“嗬嗬,迦木長老還是我的師傅呢,也沒說要這丫鬟去。”


  “師傅他老人家一心沉迷於修煉,深居簡出,當然不需要了。我們就不一樣了,畢竟我們還是門麵擔當。”陳瑜理所當然地說道。


  時任瞠目結舌,甚至無話可說。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陳瑜和何聰這樣厚顏無恥的。


  看他們這樣子,哪裏是來要人的,明明就是來專業挨揍的。


  在內門比賽準備這當頭,時任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與他們沒完沒了,反正現在他背後還有個齊白等著他給迦木一門揚眉吐氣,看起來,也是因為齊白深知除了他時任以外,別的徒弟都是爛泥扶不上牆,才用《本草綱目》來籠絡他的吧。


  思及此,時任不想再理他們,就準備關門。


  但何聰和陳瑜一向憑著身份在小白雲宗裏驕縱慣了,哪裏懂得看人眼色,見時任不表態,當他是慫了,當即眼神對視一番,齊齊出手偷襲時任。


  時任心中冷笑。他早就防著這兩個厚顏無恥的人渣,見此情形,隻能表示要不是看在迦木長老的麵子上,他能打死這兩人三回了。


  密密麻麻的白色根莖突然從地底下冒出來,飛速攀爬上何聰和陳瑜的小腿,眨眼間就緊緊地纏住。泥土翻飛間,何聰和陳瑜的攻勢被生生拉住,收勢不及,當即一個狗吃屎之姿撲倒在了時任的腳下。


  兩人大怒,還來不及掙脫,就感覺到渾身麻痹,雙雙暈了過去。


  時任居高臨下地看著何聰和陳瑜,輕蔑地笑了一下。就這兩個弱雞,隻一回合,就被自己的本體食人花根給迷暈過去了,就這樣還敢在小白雲宗橫衝直撞?這要是在小白雲宗外,早就死了不知道幾百次了。


  他收回那些白色根莖,轉身回屋關門。半晌,又打開門,用靈氣裹著兩人遠遠地拋到了他們自己的屋門口,才又進屋關門。


  時任原本在思索該如何能讓靜心湖的那個秘境認自己為主,卻被何聰和陳瑜兩個人渣打斷了思路,現在再靜下心來思考的時候,卻怎麽都抓不到最開始的靈光一閃,不由氣憤地罵了一句,再掏出《本草綱目》想閱讀,也靜不下心來。實在沒事可做,他看了看天色尚且有一絲光亮,於是決定睡一覺,半夜再起來夜探靜心湖。


  這一覺睡下去,時任又沒有發現自己體內體外的變化。


  元丹比之前轉動加速,也有微不可見的增加。而這一切,時任不知。

  皎月從東邊升起來,又漸漸移到中天,幽幽注視整個大地。


  時任在這片月光中醒過來,精神飽滿,靈氣充盈,準備了一番,悄悄出門往靜心湖掠去。


  紫竹跟著他一起往靜心湖去,對時任現在的狀態不知是喜是憂。凡間有紅塵羈絆,對於修真者來說,是飛升的最大阻礙;可是過於無情而專注於修真,同樣有礙飛升。畢竟飛升需要摒除七情六欲,可沒有經曆過七情六欲,談何摒棄?

  時任為了內門比賽,一門心思鑽入修煉和準備中,對於未央的情意毫無察覺,甚至都沒有發現未央已經不在自己房間了。


  月光下的靜心湖,如同名字一般,靜謐安詳,在夜風吹拂下微微泛著銀色的漣漪,如同溫婉少女,在湖畔籠罩著的巨大亂石中露出嬌羞嫻靜的隱約麵貌。


  時任遠遠地看著靜心湖,歎息了一聲,沒想到這亂石林依然還在,崢嶸嶙峋地掩蓋了一大片靜心湖的秀美風光。


  他繞過石頭往裏麵走,倒沒有像上次那樣看見在石林中亂竄的結伴男女修士,心情好了一點,終於走出亂石林,來到靜心湖邊。


  湖麵上依然鋪滿了蘭玉蓮,花瓣鋪陳中,那座緩緩發光的巨石門還淩空架著。石頭上雕刻的奇異紋路在夜色下尤其顯目。


  這就是靜心湖的秘境傳送門。


  時任注視著平靜的湖麵,蹲了下去,對著湖水低聲道:“我又來了。”他對於靜心湖中有了靈智的安神草印象深刻,以前也常來對著湖水和那安神草訴說心中的鬱鬱不得誌。現在,他還是想對著那安神草傾訴。


  湖水輕輕一顫,像是在回應他一般。


  時任心中一喜,輕聲問道:“你能聽懂我的話嗎?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湖水又是輕輕一顫,水麵下一陣影影綽綽,似乎是茂密的安神草正在點頭。


  安神草能凝神靜氣,時任感受著這鎮靜安寧的靈氣,心中的煩躁一點點的冒出來,又很快地消散,最後歸於平靜。


  “謝謝你。”時任對著安神草真誠道。


  不知為何,在夜風的吹拂下,在安神草的注視下,時任不由自主地將自己這段時間的事一一對著湖水道了一遍,包括目前準備內門比賽的苦惱。聲音又輕又低,簡直如同情人間的耳語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番傾訴下來,時任覺得前所未有的心態平和平靜,連再抬頭看到那個秘境傳送門也不再急切地想進去征服秘境。他隻想靜靜地在湖邊呆一下,多喝安神草再相處一會兒。


  至於內門比賽的事,過了今天晚上這難得的寧靜,明天再說吧。


  時任平靜了,湖麵卻一直微顫,久久不能寧靜。他定睛一看,湖麵下的安神草根根糾結在一起,似乎在爭執著什麽。


  他看得一樂,也不急著回去,幹脆坐下來,靜靜地觀察著這些糾纏的安神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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