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真的很累
刑天陽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了事。洗好了就出去吧,我很快就好。”
洛宛婷用力咬唇,似乎想說什麽,但還是沉默著走了出去。
最近好像變的特別安靜,還是跟他在一起,她就沒話說了?
刑天陽哼一聲,麻利地脫掉全身的衣服,開始洗澡。
他果然洗得很快,十幾分鍾後就走了出來,隻圍了一塊浴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過來,“想什麽呢,你不是累了嗎,還不快點睡?”
洛宛婷低垂著眼瞼,慢慢上床,輕輕拉過被子蓋上,緊緊閉上眼睛,那樣子很容易讓人想起待宰的羔羊。
床麵微微下陷,刑天陽上了床,緩緩向她靠近。
“刑少!”洛宛婷蒼白的手指抓緊了被邊,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我很累,真的很累。”
“我知道,”刑天陽伸手摸上她蒼白的臉,“你臉色很難看,一天八小時做活,有點吃不消吧?”
他真心不想她這麽累,辛辛苦苦做一個月,還不夠他吃頓飯的。
可他更知道,她太倔強,在沒有完全地信任他、愛上他之前,不願意花他的錢。
“我想休息,”洛宛婷不敢動,但被子底下的身體卻在抖,抖得很厲害,“我、我不想,你放過我,好不好?”
至少,不要每一次都不顧我的意願,隻顧你自己的感受。
我不是個好床伴,我滿足不了你,你明知道,為什麽還是非我不可?
她在害怕床上的事。
這讓刑天陽愧疚之餘,也很挫敗,“為什麽不想?你討厭這種事,還是討厭我?”
洛宛婷蒼白的臉上泛起絲絲紅暈,“我……不討厭你。”
這一點好像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可是,她現在沒辦法坦然跟他那樣親密。
好像自從她車禍醒來,他在那方麵帶給她的,隻有痛苦和羞辱,那種深入骨髓一樣的疼痛,應該沒人會喜歡的吧。
刑天陽大大地驚喜了一下,“真的嗎?”
“刑少!”洛宛婷嚇了一跳,大概以為他又要對自己用強吧,瑟縮著往床邊躲了躲,“我很累,我真的不想,你、你不要——”
“不,宛婷,”刑天陽很心疼他現在的樣子,趕緊做一下說明,“我今晚沒想怎麽樣,你好好休息,乖。”
真的?洛宛婷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太敢相信,“那我睡了?”
“睡吧,”刑天陽低頭,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晚安。”
洛宛婷一下放鬆,甚至對他笑了一下,“晚安。”
真美,宛婷,我多希望你每時每刻都對我這樣笑。刑天陽有刹那的失神,替洛宛婷掖了掖被角,在她身邊輕輕躺了下去。
洛宛婷以為自己沒可能在刑天陽身邊睡著的,可事實上卻是,她才安靜下來不久,就沉沉睡了過去,連什麽時候無意識地靠近刑天陽,抱住他一條胳膊當抱枕,還不停地拿臉去蹭,直蹭得胳膊的主人欲火焚身,卻又不得不咬牙瞪眼的忍耐著欲望幹躺了幾個小時都不知道。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鍾,刑天陽也去了刑氏集團,吩咐手下不要吵到洛宛婷,等她醒了,隨她的意願,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洛宛婷當然不會繼續留在這裏,跟那些人打個招呼,就回了自己家。
接下來幾天,刑天陽都沒去酒吧,洛宛婷也鬆了一口氣,可每次看到空著的十號桌,她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仿佛期盼,又仿佛失落,說不上是怎麽一回事。
這天,洛宛婷才到酒吧上班,高峻就走了過來,“宛婷,十號桌的客人指名要你服務。”
洛宛婷皺眉,“什麽樣的客人?”
之前她也不是沒遇到過有特殊嗜好的客人,不過因為她一慣態度清冷,從不受任何人邀請,所以還沒人能夠得逞而已。
話又說回來,在這種地方工作,是不可能永遠消停的,如果有一天遇上強勢而得罪不起的客人,她會落到什麽地步,誰也說不準。
高峻的樣子有點無奈,“還能有誰,刑少唄。”
洛宛婷一愣,“他又來了?”
不得不否認,除了意外之外,還有一點小小的、小小的喜悅,還以為他不會來了呢,嗬嗬。
“何止,十號桌被他給包下了,不準任何人用,而且隻要他來,就是你去服務。”
他很清楚洛宛婷的原則和底線,也看得出來刑天陽對洛宛婷心懷不軌,可老板的意思,上門是客,而且洛宛婷都還沒有說什麽,旁人也不能多嘴。
洛宛婷抿抿唇,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清楚,就幹脆不解釋,“我知道了,峻哥,放心吧,我能應付。”
高峻怎麽放得下心,千叮嚀萬囑咐,“別跟刑少來硬的,多跟他周旋,應付不了就叫我一聲。”
我如果應付不了,叫你有什麽用,不是害你嗎。洛宛婷淺淡一笑,“我知道了,謝謝峻哥。”
端上刑天陽點好的酒,洛宛婷給他端過去,很職業化地介紹,“您要的酒,伏特加,請慢用。”
刑天陽看起來心情很好,“謝謝。”
“不用客氣。”洛宛婷轉身就走,居然沒遭到他的阻攔和為難,多少有些意外。
不過他能夠隻喝酒、不鬧事,洛宛婷也放下心來,繼續去別桌服務。
半個小時後,洛宛婷端著托盤去樓上包間送酒,經過十號桌時,刑天陽突然站起來,從後麵攔腰抱住了他。
“啊!”洛宛婷嚇了一跳,手一個哆嗦,差點把托盤扔了,“快放開!刑少,我還在工作!”
“你隻管工作,不管我?”刑天陽一手扣緊她的腰,一手撫摸著她的胳膊,聲音很委屈,“我都坐了半天了,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很難過的。”
你的樣子,像難過嗎?洛宛婷無奈,感覺他的兩隻手像帶著魔力,在自己身上慢慢點起火種,她猛烈地打個顫,“刑少,別這樣!”
這可是酒吧裏,人來人往的,雖然十號桌的位置比較隱蔽,可還是不好做這種事吧?
“那你想怎樣?”刑天陽輕笑,一下一下親吻著她的耳垂,大手更是不規矩地拉扯出洛宛婷的製服襯衣,摸上她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