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爭股份有什麽用
“就是啊,天陽,你怎麽還跟依凡算這個賬?”黎嫻也氣的不輕,“就算你從來不把依凡當妹妹,可她卻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是昌明的妻子,依凡花的錢,是我給她掙的,我掙的錢,我願意給誰花,就給誰花,你說這話,不會太難聽了嗎?”
“彼此。”刑天陽對這母女倆的無恥,早就習慣。
按照她們的理論,錢是他掙的,他愛給誰花,她們也管不著。
“你……”黎嫻氣個仰倒,偏偏又反駁不了。
梅香嵐頭疼的厲害,“行了,都不要吵了!黎嫻,依凡,你們也不用覺得不平,天陽有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的自由,洛小姐現在生死未卜,你們還隻計較錢的事,不覺得太小家子氣嗎?”
“媽,你怎麽總向著洛宛婷!”黎嫻氣不過,“她根本就是貪刑家的錢……”
“你不是嗎?”刑天陽被惹火,直接罵到她臉上了。
“我、我當然不是了,天陽,你在說什麽!”黎嫻仿佛被掀了底,又心虛又憤怒,“我嫁進刑家這麽多年了,我什麽時候……”
“就是啊,大哥,你怎麽能這麽說媽媽,她……”
“你覺得你做的很好嗎?”刑天陽一個淩厲的眼神,讓刑依凡閉了嘴,“你當初怎麽對我媽媽,以為我都忘了?你處心積慮,算計著嫁給我爸爸,真是因為愛他?”
“我當然愛他!”黎嫻毫不臉紅,“我對昌明是真心的!要不然,我也不會移植一個腎給他!”
這是證明她愛刑昌明的最有力證據,要不然他也不能跟她結婚。
“你不這樣做,我爸爸會跟你結婚?”刑天陽嘲諷冷笑,“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刑家的一切?你如果真愛我爸爸,會一直算計,想要轉移刑氏的財產?”
黎嫻大驚失色,“你胡說什麽!我什麽時候……”
她的動作明明很小心、很隱蔽,而且怕刑天陽知道,還沒有正式開始轉移刑氏的財產,他怎麽會知道?
“我太了解你了,黎嫻,”刑天陽直呼其名,“你妒忌、小氣、自私、貪婪,坐到現在的位子還不夠,你的目標,從來都是刑氏的一切!”
“我沒有……”
“你如果真的愛我爸爸,會拐彎抹角,逼著他立遺囑,把他手上的股份,全都給你?”刑天陽都不屑於跟她說這種話。
兩個人如果相愛,就應該在對方最難的時候,守在他身邊,陪著他,安慰他,和他一起度過難關,而不是像黎嫻這樣的作派。
洛宛婷出事,他已經夠惱火,偏偏黎嫻還要來惹他,非要他掀了她的底牌不可。
黎嫻都坐不住了,“天陽,你怎麽……你這樣誤會我,我、我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
太可怕了,這狼崽子太可怕了,他什麽都知道!
這些天她的確想盡辦法,想要刑昌明手上的股份,可那早就該死的卻就是不肯鬆口,還說那股份是給刑天陽的,她正為這個,氣的想殺人呢。
雖然按照法律規定,如果刑昌明死了,她可以分他一半財產,可刑天陽手上的股份已經夠多,她如果隻拿刑昌明一半的股份,對大局影響不大,當然是全拿過來才好。
梅香嵐看黎嫻的目光,格外冷漠,“黎嫻,你想多了,刑家早就有規矩,刑家男人手裏的股份,隻能給兒子和女兒,不給配偶,女兒的股份止於自己,不能由其子女繼承,其死後,股份必須轉交給刑氏的兒孫,這規矩你才知道嗎?”
刑家先人這樣規定,就是為了防止刑氏的股份落在外姓人手裏,最終弱化了刑氏對集團的掌控。
“媽,我當然知道了,”黎嫻的臉色更難看,“所以我根本沒這心思啊,是天陽誤會了。”
這規矩她當然早就知道,可這到底隻是規矩,並不是法律,也沒有書麵的文件,所以隻要刑昌明簽下協議,把股份給她,法律都會支持她,誰反對也沒用。
“奶奶,你不要聽大哥胡說,我媽沒有做過,都是洛宛婷在胡說八道,一定是她!”刑依凡也氣的不輕,更是害怕。
大哥一向心狠手辣,對自己和媽媽又不待見,萬一真的要翻臉,自己這邊,可占不到什麽便宜。
“行了,都別說了,”梅香嵐表情很冷,“都記著自己的本分,刑氏集團自創立以來,刑家人就沒有起過內訌,我不希望在你們身上,發生不好的事,不然我對誰都不會講情麵。”
老太太一生氣,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說了。
“天陽,你收購了洛家的公司?”梅香嵐轉過臉來,“隻是為了洛小姐,還是另有安排?”
她是在提醒刑天陽,不要感情用事。
“是的,奶奶,洛家的公司是做建材生意的,我們刑氏今年跟慕氏的合作,房地產開發是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我才收購了洛家的公司。”
在這件事情上,刑天陽雖然是為了洛宛婷,但也絕對不是意氣用事,感情用事,而是為了集團的利益。
否則他有的是辦法,替洛家還這筆債。
“你有分寸就好,”梅香嵐對於他在生意上的決定,還是很放心的,“洛小姐那裏,你也不用太擔心,人各有命,如果真有什麽意外,也不是你造成的,隻要無愧於心就好。”
“知道了,奶奶。”
一家人就這麽不太愉快地散了。
……
洛宛婷一出車禍,外麵的各種猜測就滿天飛,有說是天災,有說是人為,總之一句話:她沒那富貴命。
本來嘛,傳言說她就要跟刑天陽結婚了,連喜帖都要發了,卻忽然遭遇了車禍,難免讓那些吃不到葡萄的人幸災樂禍。
而那些原本以為沒機會了的,又高興了,盼著洛宛婷早死的人,不在少數。
重症監護室外,賀雅馨陪著慕景曜在看洛宛婷。
“你看過了?她現在就是這個樣子,跟我回去。”賀雅馨黑著臉,拽著慕景曜就走。
“再等等,”慕景曜不肯走,“她也許很快就會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