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軟禁起來
上官念依一出院,就被陸啟銘的人軟禁起來了。
他也不準陸皓陽兄弟去看她。
陸皓宇沒想到父親會做得如此決絕,他要找陸皓陽商量一下營救母親的對策。
“你說爹地這次,是不是做得有點太過了?畢竟還沒有證據證明,車禍跟媽咪有關。就算肇事者是被槍殺,那也不能證明是媽咪找人殺得呀。”
陸皓宇倒了一杯威士忌,加了幾塊冰,眼神裏帶著幾分憂鬱。
“怪隻怪媽咪太咄咄逼人,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陸皓陽擺動著桌子上的多米諾骨牌,如有所思的說。
不作死就不會死,明知道自己有把柄攥在別人手裏,還不肯消停,非要弄到無可挽回的地步才罷休。
“我看她是被刺激到了,想跟景佩瑜來個魚死網破,可惜魚死了,網還沒破。”陸皓宇歎了口氣,“我們得想辦法讓爹地消氣才行。”
“這口氣怕是消不了了。”陸皓陽不抱希望了。
“有一點我想不通,就算媽咪有參與夏傲雙的謀殺,那也應該是杜家來找媽咪算賬,爹地發這麽大的火,是為什麽呢?而且媽咪跟夏傲雙沒有什麽交集,為什麽要殺她?”陸皓宇困惑的說,直覺告訴他,陸皓陽知道的內情比他多。
“原本爹地要娶的女人是夏傲雙,不是媽咪。”陸皓陽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
陸皓宇嗆了下,“原來爹地還有這麽一段感情史,那就難怪了。”
“上一代的恩怨比我們想象中要複雜。”陸皓陽低沉的說。最無奈的是,還要牽扯到下一代。
“爺爺奶奶還不知道這件事吧?”陸皓宇問道。
“應該還不知道。”陸皓陽搖搖頭。
“要是梅姨沒有改嫁就好了,爹地跟媽咪要是真的離了婚,就可以把梅姨接過來。爹地跟梅姨在一起,總比找個年輕的女人好。”陸皓宇說道。
“我看爹地不會再娶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除了夏傲雙,他的心裏就沒有過別的女人。”陸皓陽喟然一歎。
陸皓宇小啜了一口酒,神色變得深沉了,“當年的夏傲雙真的是風華絕代。他們都說曉萌是她的輪回轉世,你信嗎?”
“哪有什麽輪回轉世,不過就是撞臉了而已。”陸皓陽用著漫不經心的語氣,仿佛壓根就沒有當作一回事。
“我覺得也是,她要是夏傲雙的輪回轉世,肯定會嫁給爹地,而不是嫁給你。”陸皓宇調侃的說。
陸皓陽並沒有覺得好笑,瞪了他一眼,“這是個冷笑話吧。”
“當然是個笑話。”陸皓宇攤了攤手。
陸皓陽不想再理會他了,站起身朝外麵走去。
陸啟銘從書房走出來,把他叫了進去。
他點燃一支雪茄,橙色的火焰在暮色中微微的閃爍。
“皓陽,你和曉萌有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陸皓陽沒有回答,臉色明顯的黯淡下來。
陸啟銘看在眼裏,“你準備怎麽做?”
“我不希望上一代的恩怨影響到下一代,可是……”陸皓陽欲言又止。
“可是曉萌不是這麽想的,她不能接受仇人的兒子,對吧?”陸啟銘接過了他的話。
陸皓陽聳了聳肩,一絲憂鬱之色攀上了眉間。
“你好好解決馬雪婷的事,曉萌這邊,我來替你處理。”陸啟銘低沉的說。
他不想兒子步上自己的後塵,錯失最愛的女人,留著一匹惡狼在身邊,遺憾終身。
陸皓陽看著他,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
月半灣。
景佩瑜有些惱火,竟然讓慕容燕燕這個禍害跑掉了。
“曉萌,你一定要當心她卷土重來。”
“放心吧,媽咪,我不會給她翻身的機會。現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個瘋子,她得瑟不起來了。”景曉萌冷冷的說。
“她和上官念依都要受到應有的懲罰。”景佩瑜咬牙切齒的說。
“我聽說上官念依被陸伯父軟禁起來了。”景曉萌低低的說。
“陸啟銘也算是有情有義,這麽多年了,還沒有忘記過夏傲雙。”景佩瑜輕歎一聲。
“如果當初她嫁的人是陸伯父,而不是杜董,所有的悲劇都不會發生了。”景曉萌如有所思的說。
“天妒紅顏,她太完美,太善良了,連老天也妒忌,才會有這樣的悲劇。”景佩瑜的眼眶泛了紅。
景曉萌望著窗外,沉思了一會,輕聲的說:“媽,你知不知道上官念依發生過車禍?”
“知道一點。”景佩瑜點點頭。
“我聽說車禍前的她和車禍後的她大變樣。”景曉萌壓低了聲音。
“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確實雍容華貴,單純可人,她很愛笑,笑得很甜很溫和。她對夏傲雙也挺友好的,還讓她做了皓陽和皓宇的幹媽……”
景佩瑜說著,思緒倒回到了久遠的年代。
“她信奉上帝,她說是上帝把陸啟銘帶到了她的身旁。即便他心裏愛著別的女人也無所謂,她會修補他受傷的心,讓他重新快樂起來。”
她停住了,嘲弄一笑,“這個女人真會裝,真會演,把所有的人都騙了。如果不是這樣,陸啟銘也不會跟她結婚。”
“媽,或許她沒有裝,也沒有演,而是變了一個人,車禍裏被救起來的女人沒準不是真正的上官念依。”景曉萌極為小聲的說。
景佩瑜劇烈的震動了下。
“這不可能吧,我聽說陸啟銘做過DNA鑒定的。”
“這是最令人困惑的地方,可是我總覺得一個人的性格是天生的,不會完全的改變。這場車禍,上官念依毀了容,失去了記憶,還改變了性格,是不是太詭異了?最重要的是,她從美國帶回來的保險箱打不開了,指紋識別器壞了。如果不是識別器壞了,而是那個人的指紋變了呢?”景曉萌說道。
“如果她不是上官念依,那就是親子鑒定出了問題,有人作假了。她在車禍裏毀了容,醫生把她整成了上官念依的模樣,沒準她根本就不是那個樣子。”景佩瑜說道,“可是真正的上官念依呢,她去哪了?”
“或許已經在車禍裏……”景曉萌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