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魚死網破
“媽咪,您能不能冷靜一點?”陸皓陽有些無奈。
“沒關係,我們會和警方配合的,希望能早點抓到阿麗,這樣就能真相大白了。”景曉萌說道,“不過,陸夫人,你要明白,一個逃犯的日記是不可能成為證據的,警方不可能因為這些鬼話來指控我媽。”
“就算日記當不了證據,景博超害我總是事實吧,他是主廚,是他在點心裏添加了芥花油,你們想賴也賴不掉。”上官念依陰鷙的說,“我不會放過他的,我要讓他坐牢!”
景曉萌的嘴角抽動了下。
點心的事,確實是博超動了手腳,即便他是被騙的,但還是構成了故意傷害罪。
她正想說話,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景佩瑜火冒萬丈的衝了進來。
景曉萌和陸皓陽一離開,景博超就給她打了電話求救。
她氣壞了,想也沒想就奔了過來。
“上官念依,芥花油是我放的,你盡管衝著我來。但你自殺的事,別想誣賴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的傭人。”
“認不認識,你自己心裏最清楚。景佩瑜,我不會坐以待斃,等著你們母女來殺我的。要麽你自己去警察局自首,要麽就讓你的外甥代你去坐牢。”上官念依陰冷的說。
“媽咪,不要把事情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陸皓陽摟住了她的肩,這話是在提醒她。
景佩瑜是個急脾氣,把她逼急了,將夏傲雙車禍的事說出來,她和爹地之間就完了。
但上官念依根本就不理會她。
她想過了,她們母女根本就沒有證據,隻要她矢口否認,陸啟銘是不會相信的。
“她們都把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了,隨時都能要我的命,我還需要跟她們客氣嗎?”她幾乎是在吼叫,她怎麽可能放過景佩瑜,她還想把景曉萌也除掉呢。
“上官念依,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景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景佩瑜咬牙切齒的說。
“這話也是我要對你說的,在龍城,還沒有人敢動我上官念依,你們想要跟我過不去,就是找死!”上官念依的每個字裏都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就憑她們,也想找她報仇,做夢!
她有的是手段和辦法。
“媽咪,我看您是躁鬱症又犯了,這幾天,您就好好休養,什麽事都不要管了。”陸皓陽不會任由她鬧下去,這樣隻會中了敵人的奸計。
他拿起了她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你要幹什麽?”上官念依瞪著她。
“從現在開始,您就待在這裏,外麵的事由我來處理。”陸皓陽凝肅的說。
“你是想要包庇這對惡毒的母女嗎?我告訴你,你被她們騙了,根本就沒有什麽幕後主使人,都是她們幹得。所謂的幕後主使人,不過是她們製造出來的,就是想要混淆視聽,你不要犯糊塗了。”上官念依惱怒的說。
“媽咪,我相信自己的判斷。”陸皓陽毅然決然的說。
“是不是要放任她們把我害死,你才會看清楚真相?”上官念依七竅生煙,咆哮起來。
“就這麽決定了,我不會讓您胡來的。”陸皓陽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一目了然,他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上官念依氣得渾身發抖,她攥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翻滾。
“陸皓陽,你這個不孝的逆子,我告訴你,這件事我必須要追究到底,這個毒婦不進牢子,就讓她的侄子進去蹲,你要敢阻止我,我就死在你的麵前。”
說罷,她抓起旁邊的水果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媽咪,你不要亂來。”陸皓陽劇烈的震動了下。
“把手機給我,馬上拿過來給我。”上官念依的眼睛裏閃爍著極為陰鷙的寒芒。
她最大的錯誤,就是養了這麽個逆子,都是他,招來景曉萌這個瘟神,把她苦心經營了這麽多年的生活全部毀滅了。
“手機給你,把刀放下。”陸皓陽把手機放回到了床頭櫃上。
“我告訴你,陸皓陽,我跟這對母女勢不兩立,不是她們死,就是我亡。你馬上讓警察把這個毒婦抓起來,送進監獄去,如果你向著她們,就等著跟我收屍。”上官念依逼迫道。
她並不知道,這個時候,陸啟銘和陸皓宇正好走過來。
推開門,看到這一幕,陸啟銘兩道濃眉擰絞了起來,“你在幹什麽?”
“媽咪,把刀放下來,危險。”陸皓宇叫道。
上官念依有一瞬的不知所措,然後就嚎啕大哭起來。
“啟銘,你來得正好,你難道沒有看今天的新聞嗎?這對母女要殺我,她們要殺我。”
陸啟銘就是為這件事來的,他想要問個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不要瞎鬧,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說。”
“對方都把景佩瑜和她外甥的微信對話曬出來了,還能有假嗎?”上官念依哭著說道。
“你不要血口噴人,是有人盜了我的微信,給我外甥發的假信息。我是跟你有仇,但我不會在背後做這種卑鄙的事,這種事也隻有你做得出來。陸啟銘最大的錯誤就是娶了你這個陰險惡毒的女人。”景佩瑜的忍耐已經達到了極限。
“啟銘,你聽到了嗎,我過敏不是意外,是她外甥做的,她外甥收到了她的微信,所以對我下了毒手,他這是故意殺人。”上官念依抓到了她的字眼。
“媽咪,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做這件事的人就是想要破壞我們和曉萌的關係,你這樣鬧,不正中了他的奸計嗎?”陸皓宇有點暈。
“皓宇,你難道被這對母女迷惑了嗎?根本就沒有什麽幕後主使人,不過她們母女為了開脫罪行而製造出來的假象。”上官念依失望的要命,沒想到陸皓宇也不站在她這邊,支持她。
“行了,你跟曉萌母女之間是有些矛盾,但不是深仇大恨,她們不可能對你做極端的事,你冷靜一點,不要太激動了。”陸啟銘說道。
景佩瑜走到了他的麵前,“你錯了,我們跟她是有深仇大恨,有不共戴天的血仇。”她一個字一個字極為有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