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 合理的懷疑
陸皓陽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算是默認了。
“難怪你和曉萌之間鬧得這麽僵了。這種陳年往事,媽咪怎麽會被扯進去呢?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搗鬼,挑撥離間?”陸皓宇說道。
“有句話叫小人得誌,那兩母女霸占了杜家,就得意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們根本就是有預謀的,景曉萌那張臉肯定是整出來的,整的跟夏傲雙一樣,就能坑蒙拐騙了。”上官念依憤憤的說。
看在她情緒不穩定,比較激動的份上,陸皓陽沒有去反駁她的話,隻是淡淡的丟了一句:“媽咪,你好好休息吧,這件事我會弄清楚的。”
上官念依轉換了態度,抹了下淚,沉重的歎了口氣,“景佩瑜畢竟是孩子們的姥姥,這件事就不追究了吧。就算她想要我的命,也是我的劫數。誰讓我被人陷害,背下了這麽大一個黑鍋呢。”
“媽咪,您不能這麽說,如果有誤會,就得趕緊解釋清楚,怎麽能當竇娥,被人冤枉呢?”陸皓宇說道。
“人家咬上我了,不肯放過我,要弄死我,我能怎麽辦,我也很無奈啊。有句話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們這次能用音樂殺我,下次就能用什麽催眠啊,下毒啊,讓我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上官念依啜泣的說。
“媽咪,事情還沒弄清楚,你不要就這麽肯定是景伯母做的。一本日記說明不了什麽,沒準是有人故意讓阿麗這麽寫的,就是為了陷害景伯母。”陸皓陽深思熟慮的說。
“既然一本日記說明不了什麽,那你為什麽還要相信那個法醫的日記,沒準他也是受人指使,刻意這麽寫的,就是為了誣陷我。”上官念依突然拔高了聲音。
陸皓陽沒有回答,他之前也有這麽想過,但看到舅舅緊張的神態,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句話叫身正不怕影子斜,倘若舅舅什麽都沒做,為什麽要緊張呢?
“隻要您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他低沉的說。
“我當然問心無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上官念依毫不猶豫的回道。
她永遠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即便是殺人放火,也是那些人招惹了她,是他們該死。
陸皓宇轉頭瞅了弟弟一眼,“要不要把曉萌叫出來談談,大家把事情攤開來說,免得發生更深的誤會。”
“我會去找景曉萌的。”陸皓陽沉聲道。
從醫院出來,他給景曉萌打了個電話,讓她到公寓去。
很快景曉萌就過來了。
“陸少爺,火急火燎的把我叫來,又有什麽吩咐?”
陸皓陽的表情很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漣漪,“昨天,我媽咪自殺了。”他的語氣也很平靜,仿佛在說一則新聞,沒有半點感情色彩。
景曉萌劇烈的震動了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媽咪怎麽了?”
“自殺!”陸皓陽重複了兩個字。
景曉萌笑了起來,以為自己在聽天方夜譚,“別逗了,你媽咪要會自殺,母豬都能飛天。”
上官念依的心理素質跟慕容燕燕一樣強大無比,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自殺了,她也不會自殺。
陸皓陽的目光在她臉上逡巡,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我媽咪自己當然不會自殺,是有人要殺她,誘導她自殺。”
景曉萌微微一怔,斂住了笑意,“有人要殺她?誰呀?”
“不知道。”陸皓陽聳了聳肩,“事情很蹊蹺,有人收買了她的傭人,放了殺人的魔曲給她聽,讓她抑鬱過度,產生自殺的念頭。”
“哇塞,好高明的作案手法,高智商犯罪啊,這人絕對智商200 。”景曉萌豎起了大拇指,點讚。
敵人的敵人就是同盟!
陸皓陽瞪了她一眼,“你這是幸災樂禍嗎?”
景曉萌坐到了沙發上,她是有點幸災樂禍,看到仇人倒黴,她要沒有一絲快感,就是虛偽了。
“我想她應該沒事了,否則你也不會有時間到我這裏來。”她巧妙的轉移了話題,心裏還有一點遺憾。
毛爺爺說了,對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的無情,所以她不能有一絲憐憫之心。
陸皓陽從冰箱裏拿了一罐冰凍啤酒,打開來,喝了一口,“你很希望她有事嗎?”
“她是我的仇人,仇人出事,你說我應該是慶幸,還是哀悼呢?”景曉萌反問一句。
陸皓陽臉上一塊肌肉抽動了下,沒有說話,猛灌了一大口啤酒。
景曉萌抓過啤酒,也喝了一口,“陸禽獸,你應該要清楚,我跟你媽咪的仇恨不同戴天,是不可能有調和的那一天。我答應你,暫時不找她尋仇,我一定會做到的,但是別人怎麽做,我不會管。就算哪天,她躺在我麵前,垂死掙紮,我也不會救她,隻會轉身走開,任她自生自滅。”
她說得冷漠、冷絕,如果之前,上官念依對她很好,很慈愛,她或許會動搖這份決心,或許會感到為難、彷徨。
但是,從一開始,上官念依就處處坑害她,還連她的孩子都不放過,她就沒必要對她手下留情了。
陸皓陽的眼裏有了一抹苦悶之色。
他很清楚景曉萌的性格,遇弱則弱,遇強則強,母親如果沒有一點懺悔之心,這段仇恨是不可能化解的。
“你不會動她,那你身邊的人呢,你能保證他們不會嗎?”
“你想說誰?”景曉萌看著她,眼睛裏閃過一道研判之色。
“你哥,或者你媽。”陸皓陽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隻是隨口一說,但景曉萌的心裏掀起了軒然大波,“陸皓陽,你是什麽意思?你不會是懷疑這件事跟我的家人有關吧?”
“我隻是合理的懷疑而已。”陸皓陽聳了聳肩。
“懷疑?你憑什麽懷疑?證據呢,你不是一天到晚都說指控要講證據的嗎?你有證據嗎?”她一下子就變得激動了,聲音拔得很高,幾乎是在吼叫,她簡直氣壞了。
陸皓陽把阿麗的日記拿了出來,“你自己看看吧。”
她把日記接了過來,翻到了後麵幾頁。
草草的看了一眼,她像針刺一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她完全是在胡說,她在哪裏,我要見她,看看她到底是收了誰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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