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說肉麻的話不怕閃了舌頭
陸皓陽有種萬箭穿心的痛楚,還有強烈的忐忑和不安。
他不想失去她,卻每時每刻都有可能會失去她。
“笨蛋萌,不管我之前跟你說過些什麽,做過些什麽,都不是我的真心話。我不會真的離開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陸皓陽,你不會是失憶了吧?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再是你的妻子了,我跟你也不會再有複合的可能,我們之間結束了,徹底的結束了。”她幾乎是在吼叫,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慘痛和悲憤。
陸皓陽跌坐在椅子上,抬手捧住了頭,他的心髒像被一雙大手緊緊的握著,每一次的跳動都顯得無比的艱難。
“我知道,現在不管我說什麽,都沒有辦法打消你的怨恨。我想要的隻是一點時間,最多六個月,等六個月之後,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好嗎?”
“不好。”她毫不猶豫的、幹脆的說,“四年前,你也是這麽說,說隻要三個月,就能讓杜若玲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可事實呢,三個月之後,還有三個月,甚至更久。陸皓陽,你說變就變,你的承諾、你的誓言全都是騙人的謊話,我再也不會相信了。”
他沉重的歎了口氣,苦惱而無奈。
他也沒想過,會有那麽多的變數,讓他猝不及防。
但這是最後一次,等到她和康康恢複健康,他就會把他們之間所有的障礙都掃清。
那些蛆蟲們,他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等六個月之後,我一定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包括康康的身世。你再相信我一次,就一次。”他用著懇求的語氣。
此刻的他不再高高在上,狂傲不羈,完全變成一個做錯了事,想要回頭的浪子。
可是,她不敢再相信他,也不願再相信他了。
這麽多年來,為了他,她一直都把自己的心封閉著,從來沒對其他人開放過。
或許現在她應該試著給真正愛她的男人一次機會了。
畢竟他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為她舍棄一切的男人。
“陸總,如果你沒有公務要談,那我就先離開了。”淡漠的丟下話,她就朝門口走去。
陸皓陽追了過來,剛一拉開門,就看到了從走廊裏走過來的馬雪婷。
她是專門趕來看著他的,以免他和景曉萌舊情複燃。
陸皓陽兩道漂亮的濃眉皺了起來,她就像晴天裏的烏雲,美食裏麵的老鼠屎,汙染視線,讓他厭煩。
馬雪婷一眼就瞅見了景曉萌,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但她沒有表現出妒意,而是張開手臂,朝陸皓陽狂奔過去,“皓陽,我好想你呀,我知道你也很想我,一分鍾都不想離開我,所以我就過來了,好好的陪著你。”
她嗲聲嗲氣,滿腹撒嬌秀恩愛的語氣。
她要讓景曉萌親眼看看,陸皓陽是多麽的愛她,多麽的寵她。
可惜的是,她的身體一碰到陸皓陽的肌膚,就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胃裏翻江倒海,惡心無比。
他一把推開她,用手巾掩起嘴,朝洗手間跑去。
“皓陽,你怎麽了?”她失望的要命,在後麵大叫,但陸皓陽根本就不理會她,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盡頭。
景曉萌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
忽然間,她明白了他的態度為什麽會180度詭異的大轉變!
是因為他的心理疾病。
之前,他以為自己的隱疾好了,不再需要她了,就迫不及待的跟她離婚,跟舊情人結了婚,還對她冷酷無比,把她當成一隻厭惡的螞蟻,想要一腳踢到銀河係外去。
而現在,他的隱疾又複發了,沒有辦法再跟舊情人恩恩愛愛。
所以,他又想到了她,這個被拋棄的前妻,想要再次把她變成自己的充氣娃娃,供他發泄生理需求。
他的如意算盤打得還真響啊。
她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抹極為淒涼的冷笑,還有深濃的化不開的怨恨。
她為自己感到悲哀,在他眼裏,她除了這點價值,再無其他了。
他對她根本就沒有半點的感情,隻有需求。
在她思忖間,馬雪婷的聲音幽幽的傳來:“我發現我的丈夫一見到你,就會感到惡心,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
她故意在丈夫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想要狠狠的打擊景曉萌,彰顯自己的勝利。
景曉萌麵無表情,隻是嘲弄一笑,“不要得意,以後你守活寡的機會還多著呢。”
她要每天向上帝祈禱,讓陸皓陽的隱疾一輩子都好不了,就算全世界最厲害的心理醫生也沒有辦法治愈,讓他們永遠都過柏拉圖式的生活,饑渴到死。
馬雪婷的嘴角抽動了下,她不知道陸皓陽的隱疾,自然也不會明白景曉萌的意思,隻以為景曉萌是在暗指陸皓陽和司馬佩琪的事。
這幾天,陸皓陽都和司馬佩琪在一起,讓她獨守空房,不就是在守活寡嗎?
“皓陽對我好著呢,他很迷戀我的身體,白天要,晚上要,都快把我折騰死了,那個野雞怎麽可能比得上我?”
景曉萌的胸腔裏燃燒起了熊熊的烈火。
一想到陸皓陽和她一起啪啪啪,翻雲覆雨,她就覺得惡心無比,恨意深深,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那個肮髒的男人了。
馬雪婷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好把她打擊到死,忽而,聽到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說這種不要臉的謊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她轉過頭,就看到從不遠處走過來的司馬佩琪。
她是和陸皓陽一起過來的,陸皓陽去洗手間後,就給她打了電話,讓她過去“救場”。
景曉萌也看到了她,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她和馬雪婷不和,兩人爭風吃醋,鬥得厲害呢。
還好,她已經跟陸皓陽離婚了,否則又要陷入無休無止的小三大戰中。
“我先走了,不妨礙你們了。”她轉身想要離開,馬雪婷譏誚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你是該走,我們得寵正盛,而你是個下堂的糟糠妻,慫貨一個,不走,還杵在這裏幹嘛?”
她沒想到陸皓陽會把司馬佩琪帶來,心裏氣得要命,而這股氣自然而然就發到了景曉萌身上。
柿子嘛,總是找軟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