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讓我再抱一下
秦氏集團周年慶上,景曉萌是陪同秦俊然一道出席的。
失去陸皓陽,就等於失去了靠山,從今往後,她就得靠自己一個人撐起杜氏的江山了。
雖然很吃力,雖然很困難,但她會努力的撐下去。
這次,有不少的記者在場。
他們最關心的事情之一,就是景曉萌同陸皓陽,還有秦俊然之間撲朔迷離的關係。
“安總,你對陸總突然結婚,有什麽看法?”一名記者問道。
“我和陸總隻是生意上的關係,對於他的私事,我不便談論。”景曉萌微微一笑。
“你和秦總是在交往嗎?”另一名記者問道。
景曉萌笑了笑,沒有說話,但抬起手來,挽住了秦俊然的臂彎,這個動作就是最好的回答。
秦俊然順勢俯首,在她臉頰輕輕一吻,很明顯是在回應她。
“哇,二位是不是好事將近了?”記者們興奮的問道。
“有好消息,一定會通知大家的。”秦俊然微微笑得說。
……
晚上,陸皓陽看著電視上有關秦氏集團的新聞,心裏暗潮洶湧。
他的胸腔裏閃過一道尖銳的痛楚,痛得他頭昏昏、目涔涔。他沒有辦法度過,隻能借助酒精的麻醉。
他很害怕,害怕她再次投入秦俊然的懷抱,但他更害怕,害怕她會死,害怕再也見不到她了。
現在,對他而言,讓她好好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哪怕要承受失去她的痛苦,他也隻能咬緊牙關忍受著。
小五在旁邊歎了口氣。
他知道夫人是Boss的死穴。
他一向叱詫風雲,所向披靡,可是一旦這個死穴被按住,他就會處於極為被動的地位,亂了分寸,失去理智。
“Boss,不如告訴夫人,你跟馬雪婷是假結婚,你們分開隻是權宜之計……”他小心翼翼的說。
陸皓陽沒有回答,神情裏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如果把假結婚的事情說出來,笨蛋萌肯定會刨根問底,甚至自己去調查。到時候她就會知道自己和康康還沒有恢複健康,還在死亡線上徘徊。
而且還可能驚動馬雪婷,如果她發現自己手裏的結婚證是假的,必定會惱羞成怒,毀掉噬菌體。
他不能冒這個險,不能拿她和康康的生命做賭注。
他賭不起。
可是,長期的誤會,或許會徹底的毀滅他們,讓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他捧住了頭,感到舉足無措,心頭亂糟糟的茫無頭緒,難言的沮喪和無所適從的愁苦把他整個都吞噬了。
周二,他去了F城,參加海岸城項目的奠基儀式。
景曉萌是在下午到的,兩人住在同一家酒店。
她剛一入住,陸皓陽的助理就過來了。
“安總,陸總請你到會議室,商談海岸城的動工計劃。”
“好,我馬上就到。”景曉萌點點頭,神情十分的平靜,實際上,她的內心是波濤洶湧的。
跟陸皓陽分手一個星期,就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漫長無比。
她想要表現的鎮靜、淡定,隻是把他當成一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但真正麵對他,還是心慌意亂。
她原本以為會議室裏還會有別人,沒想到隻有他一個。
這更加增添了她的不適和局促。
空氣變得極為壓抑,氣壓似乎被這個男人逼到了負值以下。
她深吸了口氣,坐到了離陸皓陽最遠的座位上,好讓自己能夠順暢的呼吸。
“陸總,這是CBD的設計圖和工程造價,請你過目。”她極力讓聲音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平靜。
“坐得這麽遠,還怎麽談?”陸皓陽深深的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熟悉的輪廓重新勾勒一遍。
她抿了抿唇,雖然極不想動,但為了合作項目,還是勉強站起身來,準備換一個離他比較近一點的位置。
就在這時,陸皓陽也站了起來,像颶風一般襲來,把她摟進了懷裏。
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她一大跳,渾身掠過劇烈的痙攣。
“放開我,你要幹什麽?”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掙紮起來,拚命的掙紮。
一想到她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生命垂危,而他卻無情的拋棄了她,和別人結了婚,她心裏的恨意就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然而她越掙紮,陸皓陽就摟得越緊。
他好想她,想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想得心疼、肝疼、五髒六腑都擰絞在了一起。
“笨蛋萌,別動了,讓我抱一下,就一下。”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極致的痛楚和無奈。
他把頭擱在了她的肩窩裏,貪婪的吮吸著她甜美的、令他魂牽夢繞、眷戀不已的氣息。
而她的心裏隻有恨,隻有怨。
這些天,她總算想明白了。
他肯定以為她要死了,不想當鰥夫,所以毫不留情的跟她離了婚,把她獨自扔在冰冷的病床上等死。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網上,經常會報道妻子生病,丈夫失蹤的消息。
原來他也是這樣的人,冷血、冷酷、無情。
“陸皓陽,我不再是你的妻子,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放尊重一點!”
“笨蛋萌,你給我點時間,我還會回來的。”他的聲音虛弱的像一陣風。
她冷笑了一聲,憤怒和怨恨已經完全充斥了她的大腦,並且在裏麵不停的發脹,把她的理智也吞噬了。
“怎麽?馬雪婷讓你不滿意了?她的床上功夫不是很棒嗎?不是伺候的你很開心嗎?你怎麽會不滿意呢?”
“不管那個女人跟你說過些什麽,你都不要相信,我不可能碰她,也不會去碰別的女人。”陸皓陽坦然的、凝肅的、堅定的說。
景曉萌壓根就不相信他的話。
他說得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她都不會再相信了。
他就是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冷血動物。
“陸皓陽,好馬不吃回頭草,好漢不走回頭路,離了婚,就幹脆一點。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相幹。”她幹脆的、斬釘截鐵的、毫不猶豫的說。
他總是在變,總是在變,一會溫柔似水,一會冷酷如冰,她沒有那麽強大的心理承受力。
她已經決定了,快刀斬亂麻,和他一刀兩斷,從此蕭郎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