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最後一個才重要
“你給我點時間,我會說服我媽的。”她低低的說。
“真沒想到,你媽這麽看好秦俊然。”他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冰凍礦泉水,打開喝了兩口,緩解心頭失衡的情緒。
“倘若之前你沒有和杜若玲糾纏不清,我媽又怎麽會對你失望?”她帶了一點幽怨的說,“這就跟拿釘子釘牆是一個道理,你跟杜若玲的事就像一顆釘子釘在了我媽的心坎裏,現在釘子雖然拔了,但窟窿留下來了,想要修補到沒有痕跡,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一針見血,戳中了陸皓陽的創口。
“對你來說,也是這樣嗎?”他問道。
是!
景曉萌在心裏回道。
雖然她想要再試一次,但不代表她心裏沒有傷痕,沒有怨恨。
離開的時候,她是絕望的,沒有想過還會重新跟他在一起。
可是命運終究將他們再次拴在了一起。
“我知道,四年前,我離開龍城,讓你很生氣,你不能原諒我。但我也一樣不會原諒你,倘若不是你一味的縱容我的仇人,讓我絕望,我又怎麽會離開?就算現在我願意回來,但我心頭的傷口不會愈合,或許它會跟著我一輩子,一直到死。所以我可以理解我媽的心情,她這樣做為了我好。隻要你和杜若玲之間有個孩子存在,就不可能斷得幹淨,會一直藕斷絲連,她隨時都會卷土重來。”
雖然她覺得母親可能還有別的她所不知道的原因,但她不會對陸皓陽說太多。
無論她怎麽做,她都是自己的母親,她會竭盡全力去維護她,替她說話。
陸皓陽俊美的臉上,一塊肌肉抽動了下,她的怨、她的恨清楚的寫在眼睛裏。
失去孩子,是他的錯!
他讓她失望了,所以她狠心的一走了之。
他想要挽回,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走到吧台前,倒了一杯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後走回來,從抽屜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是當初他同康康做得親子鑒定。
“你離開的那天,我去了醫院,想把這個交給你,但我還是遲了一步,你已經走了。”
她狠狠的震動了下,接過了報告。
看到上麵的結果,她的眼睛逐漸的變大了,一道驚悸從眼底閃過。
“康康不是你的孩子?”
“就憑她和慕容燕燕,能算計到我嗎?”他嗤笑一聲。
她更加的震驚了,聽這意思,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既然不是自己的骨肉,他為什麽要不顧一切的保住這個孩子?
“你是不是知道誰是康康的父親?”
“康康有自己的使命,等他完成的那一天,我會把他的身世告訴你。”陸皓陽說道。
景曉萌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麽,也不知道他努力要保護的這個孩子,到底有什麽樣的使命,既然他現在還不想說,她也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隻要知道康康不是他的孩子,對她而言,就足夠了。
在她的沉默間,他的聲音再次傳來,“笨蛋萌,再給我生一個孩子吧,這一次我一定會保護好他的。”
她耷下眼簾,一道淒迷的陰影覆蓋了她的麵龐。
她不能告訴他,雅雅和晗晗就是他的孩子。
他們之間還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她不能冒險。
而且,守護這個秘密,也是為了保證孩子們的安全,不讓敵人把注意力轉移到他們身上去。
外界,都以為孩子是收養的,慕容燕燕和杜三叔不會在收養的孩子身上下功夫。
倘若讓他們知道,孩子是她和陸皓陽的,必定會不遺餘力的拿孩子開刀,好威脅到她和陸皓陽。
“我現在的狀況怎麽可能要孩子?在杜氏的危機解除之前,我不會過多的考慮個人的事。”她低聲的說。
“杜氏的事,我會幫你處理。”陸皓陽說道。
“除非杜董醒過來,除非我哥平安歸來,否則杜氏的危機很難解除。”她沉重的歎了口氣。
“船到橋頭自然直。”他拍了下她的肩,把睡衣從她的口袋裏拿了出來,“換上。”
她有點暈,“現在?”
“廢話,你買下來不就是為了勾引我嗎?”他輕輕的彈了下她的額頭。
“我哪有。”她臉頰一紅,“這裏可是你的辦公室,還是回去再說吧。”
“到後麵休息室換,立刻馬上。”他換上了命令的語氣,說完,就去幫她寬衣解帶。
她花容失色,趕緊拿上睡衣,朝後麵跑去。
性感的睡衣,把她嬌美的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
他血脈擴張,迫不及待的把她壓到了沙發上。
“你不是說對我沒興趣了嗎?”她故意說道。
他之前的話還讓她心有餘傷。
“剛才沒有,現在有了。”他薄唇劃開邪戾的笑意。
“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別的女人?”她帶了一點醋意的問道,她有潔癖的,討厭他碰了別的女人,再來碰她。
“除了你,我還能有誰?”他吻了下她的唇。
“你的女人多了。”她撅起嘴裏。
“我隻看得見你。”他帶了幾分凝肅,幾分鄭重的說。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她,裏麵倒映著她的影子,隻有她,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屏蔽在外麵了。
她伸出手來,環住了他的脖子,“陸皓陽,你說你沒有跟杜若玲發生過關係,那我是不是你的第一個女人?”
“不要得寸進尺,恃寵若嬌,第一個不重要,最後一個才重要,明白嗎?”他刮了下她的鼻子,不想讓她太得意。
她臉上的笑容微微凝了下。
未來還很長,有太多不確定的,不穩定的因素。
或許,她最終,依然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燦爛過後,隻剩下黯淡。
又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他遇上了更好的女人,就將人老珠黃的她拋棄。
他是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他心裏在想什麽,她永遠都看不懂。
“有人說,隻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我應該抱著這樣的心態,才會更輕鬆一點吧?”
“純粹是自我安慰。”他譏誚一笑。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已經失敗過一次了,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她聳了聳肩,慢條斯理的說。
陸皓陽的眉頭皺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