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死了沒有
“你整不到我的,我會請最厲害的法師來收你,把你化成水。”慕容燕燕嘶聲吼叫。
“這棟宅子裏處處都彌漫著我的怨氣,沒有人可以化解,你不死,怨氣就沒有消散的一天。”鬼物說道。
樓上,杜若玲哆哆嗦嗦的摸到了地上的手機,她慌忙給陸皓陽打電話,“皓陽,你快點來,我家裏有鬼,我媽咪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我被撞倒了,肚子好疼呀,你快點來救我!”
鬼物聽到了她的聲音,一點寒光從眼底閃過,她揚起一記手刀,朝慕容燕燕砍去,慕容燕燕眼白一翻,就暈了過去。
然後她衝上樓梯,又是一記手刀,把杜若玲也打暈了。
陸皓陽趕過來的時候,保安已經把杜若玲和慕容燕燕送去了醫院。
慕容燕燕這一跤摔得不輕,但她命大,沒有撞到頭,隻是身上多出皮外傷,還有腿折了,沒有生命危險。
杜若玲也很幸運,慕容燕燕沒有撞到她的肚子,她又一把抓住了護欄,沒有狠狠的摔下去,所以孩子暫時沒有大礙。
不過,她受到了嚴重的驚嚇,精神十分的緊張,抓著陸皓陽的手不放,一個勁的尖叫:“有鬼,家裏有鬼,好可怕,好恐怖呀!”
“杜若玲,你冷靜一點,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陸皓陽帶了點寬慰的說。
“有鬼,我親眼看到了,我還聽見媽咪叫她夏傲雙,她是夏傲雙,她一直陰魂不散,一直都在這個家裏,纏著我們。我媽咪的膽子一向很大,除了夏傲雙的鬼魂,沒有什麽可以嚇得到她。她當時發瘋一樣的往外跑,就是看到夏傲雙的鬼魂,才會被嚇成這樣的。”
杜若玲語無倫次,一邊說,兩個眼睛一邊往四處瞅,唯恐夏傲雙的鬼魂跟過來了。
陸皓陽嘴角勾起極為幽諷的冷弧,“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們要是坦坦蕩蕩的,怎麽會怕鬼?”
杜若玲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完全沉浸在驚懼中,“皓陽,你趕緊跟景曉萌離婚,她不是人,是鬼,她是鬼變的。她故意纏著你,讓你迷失心智,什麽都聽她的,就可以利用你來報複我們了。”
陸皓陽掰開了她的手,神情變得凜冽了,“我就當你被嚇傻了,在說胡話。”
“我沒有說胡說,景曉萌就是夏傲雙,她是夏傲雙的轉世,是夏傲雙的鬼魂變得。我媽咪肯定早就知道了,所以每次看到景曉萌,她就特別的害怕。皓陽,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注意到,我媽咪很怕看見景曉萌嗎?”杜若玲顫顫抖抖的說。
陸皓陽沉默了,這一點,從慕容燕燕第一次看到景曉萌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
而且景曉萌曾經開玩笑似的跟他說過,慕容燕燕怕她。
他當時並沒有當作一回事,但現在看來,景曉萌是真的有事情瞞著他,而這件事,或許和夏傲雙有關。
吩咐傭人照看杜若玲,他就離開了,即便杜若玲在病房裏聲嘶力竭的叫喊他,他也充耳不聞。
他要去找景曉萌。
她今天回娘家了,不在湖濱別墅過夜。
他原本是不同意的,但丈母娘親自過來接,他也沒有辦法拒絕。
來到頂勝山林,是方曉默開得門,“妹夫,你不至於這麽黏我妹吧,都大半夜的了,還專程跑過來找她。”
“她睡了嗎?”陸皓陽問道。
“早就睡了。”方曉默說道。
“我去看看她。”陸皓陽壓低了聲音。
“去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方曉默說著,就滑動輪椅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會,景曉萌其實一點都沒睡著,她剛接到杜承曦的消息,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聽到外麵陸皓陽的聲音,她趕緊放好手機,裝睡。
陸皓陽走進來,看到她睡得如此安穩,心裏暗地鬆了口氣。
他很擔心,這件事跟她有關。
他不希望她背著自己擅自行動,萬一她傷到自己和孩子,萬一他來不及去救她,後果不堪設想。
他躡手躡腳的躺到了她的身旁,今晚他不準備離開了,要守著她,看著她。
景曉萌半點都不希望他在這裏,心裏很是無奈,不得不假裝被驚醒,睜開了眼睛。
“陸禽獸,你怎麽在這裏,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鬼呢。”
“這個世界沒有鬼,隻有裝神弄鬼的人。”他慢條斯理的說。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這裏來幹什麽?”她佯裝出極為困惑的樣子。
他擰開了夜燈,好看清她的臉。
“我原本是要睡覺的,可是被人吵醒了。”
“誰這麽大膽子,敢在三更半夜騷擾陸少爺的美夢?”她換上了玩笑的語氣。
“杜家鬧鬼了,慕容燕燕被鬼嚇到從樓梯上滾下來,把杜若玲也撞倒了。”陸皓陽漫不經心的說。
“死了沒?”她冷冷的甩出一句。
陸皓陽微微一怔,似乎完全沒料到她會這麽問,“沒有。”他輕描淡寫的說。
“真可惜。”她從鼻子裏嗤了聲,毫不掩飾失望的表情。
陸皓陽幽幽的瞅了她一眼,雙手托住後腦勺,露出了幾分慵懶的神態,“你說那個鬼會是誰?”
“應該是我可憐的侄子,來找她們索命了。”她斂著嘴角,一點都不像在說笑話。
“你真相信世上有鬼?”他伸出手,卷起她肩頭一縷秀發,玩弄起來。
“人要壞事做得太多,肯定會怕鬼。”她冷笑一聲。
他未置一詞,眼睛一直逡巡在她的臉上,像是想要捕捉些什麽。
“笨蛋萌,我記得有一次,你跟我說慕容燕燕怕你,是不是真的?”
景曉萌震動了下,直覺告訴她,他不是無緣無故忽然問起這話的。
“是呀,我是她的克星。”她淡淡一笑,聲音裏帶著刻意的、戲謔的意味。
“像她那樣的人,要怕一個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能做到,著實令我刮目相看。”他像是在稱讚她,又像是在質疑她。
“好晚了,睡覺吧。”她打了個哈欠,回避這個話題。
他知道她是故意劃水,伸出手來,扣住了她的下巴尖,“笨蛋萌,答應我,不要再自作主張,擅自行動,無論你要做什麽,都要讓我知道。我是你的丈夫,你可以依靠我。”
可以嗎?她在心裏質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