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是不是要整容
“我是不是在做夢?”她淒愴一笑。
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奢望過,隻是想要套他的話,弄清楚馬雪婷那枚鑽戒的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秘密準備和馬雪婷的婚禮。
“你要不努力的話,隻能是個夢。”
他的眼光朦朦朧朧的,仿佛一抹輕霧籠罩著。
她看不透,看不懂。
雖然他就坐在身旁,她卻感覺陌生而遙遠。
因為他隻屬於另一個女人,而不會屬於她,就像手中的戒指一樣。
“如果我努力的話,你送出去的戒指還能收回嗎?”
陸皓陽沒有回答,眼光更朦朧,聲音更低沉了,“你先努力給我看看。”
景曉萌覺得,他是在故意回避自己的問題,這是不是變相的說明他真的送了戒指給馬雪婷,還想跟她秘密的舉行婚禮?
“如果努力沒有結果的話,我何必要浪費時間?”
她賭氣似的說,一想到他真正想娶的女人是馬雪婷,她就像落進了檸檬海裏,每個毛孔裏都滲透著酸味。
“你這副該死的態度,最討厭!”他咬住了牙關,冷冽的語氣像北冰洋低沉潛伏的地震,帶著海嘯來臨前的陰沉和洶湧。
“很正常,實話總是讓人不高興。”她聳了聳肩,嗤笑一聲。
怒色籠罩了陸皓陽俊美的麵龐,他重重的喘著氣,努力克製快要失控的情緒,不對她風雨大作,“笨蛋萌,從現在開始,隻要你犯錯,就要受罰。”
“憑什麽?”她想撞豆腐。
“憑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天!”他像一隻被激怒了的獅子,隨口都可能把她一口吞掉。
她瑟縮了下,一時間所有的勇氣都消失不見了,“我就說了幾句實話,沒那麽嚴重吧?”
“任何強詞奪理都是枉然。”他凝肅無比,仿佛一個法官,準備宣布對她的判決。
“我不說話了,行嗎?”她換上了乞求的語氣,希望能從輕發落。
“晚了。”他低哼一聲,翹起二郎腿,冷冷啟唇,“給你半個小時,列出二十件我厭惡至極的事。得到我的認可之後,罰抄一百遍,必須要全部記住,以後不準再犯。”
她真想找根繩子直接吊死在他麵前。
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孕婦,是非常不人道的!
她想要靜坐,無聲的抵抗,但某人直接把她壓到了書桌前,將筆強塞到了她的手裏,“你還有二十五分鍾。”
她想哭,義憤填膺的握緊筆,刷刷寫了起來。
十分鍾之後,她寫好了,“你看看吧。”
陸皓陽接了過來,一眼掃到底,差點吐血。
第一條、厭惡景曉萌的長相,醜八怪一個。
第二條、厭惡景曉萌的腦子,又笨又蠢又二缺。
第三條、厭惡景曉萌說話,狗嘴吐不出象牙。
……
滿滿的二十條,寫得全都是她自己。
陸皓陽是又好氣又好笑,但沒有露出一絲表情,隻是淡淡的頷首,“勇於自我反省是好事,抄寫一百遍,改掉所有缺點。”
景曉萌原本是想通過自我嘲弄,氣他一番,沒想到他會如此的淡定,一時間她反倒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沉默了半晌,她才嘟噥的說道:“第一條要改的話,我得去整容。”
陸皓陽斜睨她一眼,拿起筆在紙上利落的勾選出了十五條,“這些必須要改的,馬上去抄,其他的,我可以勉強忍受。”
這下子,景曉萌是真的傻眼了,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仰頭看天,欲哭無淚!
她趴在書桌上,一邊抄寫,一邊在心裏畫圈圈詛咒某人。
陸皓陽倒了一杯紅酒,坐在沙發上看著她,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微弧。
對待屢教不改的慣犯,必須要嚴厲的處罰,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敢再犯!
……
第二天,景曉萌就去了莊園,要找劉媽把事情弄清楚。
看到那張紙,劉媽狠狠一驚,“少奶奶,這不是我寫的呀,上麵全都弄反了,毛豆腐、臭桂魚……這些不健康的東西,少爺是碰都不碰的。”
景曉萌瞅著她,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而且她是個老實本分的人,不會做烏七八糟的事。
“昨天你寫好之後,是不是就放到茶幾的抽屜裏了?”
“是呀,我寫好之後,就折著,放進了抽屜裏。”劉媽點點頭,“少奶奶,那張紙真的不是我寫的,請你相信我。”
景曉萌擺了擺手,“沒事了,你去忙吧。”
她大概已經猜到是誰搞得鬼了。
興風作浪的人被放出來了,陸家莊園平靜的日子怕是要過去了。
從廚房出來,她就遇到了杜若玲。
她挺著個大肚子,剛和上官念依一起從花園散步回來。
看見景曉萌,她嘴角勾起了陰鷙的笑意。
她篤定,昨天晚上,她被陸皓陽大罵了一場。
正想開口奚落她,一道耀眼的光芒從她的手指直射過來,照花了她的眼。
她定睛一看,差點尖叫起來。
景曉萌戴得竟然是陸家的傳世鑽戒。
陸皓陽把這枚戒指交給她了!
上官念依的嘴角也抽動了下。
她當了這麽多年的陸夫人,還沒戴過這枚戒指呢。
原本她掌家之後,陸老夫人就該把戒指傳到她的手上。
但沒想到這麽多年了,她就是死活不給她,上次從瑞士回來,才拿出來,交到了陸皓陽手裏。
“景曉萌,你怎麽會戴著至尊紫心?你憑什麽戴至尊紫心?”杜若玲氣急敗壞的叫道。
這枚戒指是她的,隻有她才能戴,她就是個臨時頂替者,根本沒有資格戴。
“我是皓陽的妻子,陸家的媳婦,戴著陸家的祖傳戒指,不是很正常的嗎?”景曉萌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
“你要知道,這枚戒指隻是交給你保管,而不是送給你了。你要好好的保管,千萬不要出任何的差池,否則你就無顏再待在陸家了。”上官念依陰陽怪氣的警告道,心裏鬱悶的要命。
“放心,婆婆,我的人在,戒指就在。”景曉萌斂起嘴角,一本正經的說。
有的時候,無價之寶也是惹禍的根苗,戴在手上是福是禍,都還未可知。
杜若玲死死的盯著她的手指,她的話似乎給了她某種提示,一道詭譎的笑意從她嘴角悄然掠過。
別得意,爛麻雀,你開心不了多久了,我要讓你亡在這枚戒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