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是誰害死了孩子
上官念依臉上閃過了一道火光,她把歐陽芬芬秘密藏了起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如果真的是有人蓄意所為,那她是怎麽知道的?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景曉萌,她在和陸皓陽鬧離婚的時候,就跑回了陽城,搞不好在無意間見到了歐陽芬芬,然後就起了殺心。
景曉萌是和陸皓陽一起來的。
陸皓陽壓根就沒打算去看歐陽芬芬,做完親子鑒定就回了公寓。
景曉萌獨自帶著鑒定結果去了醫院。
看到她,上官念依心裏就冒火,“小景,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芬芬在陽城?”
“婆婆,她的住處是您安排的,我怎麽會知道?”景曉萌聳了聳肩,慢條斯理的說。
“芬芬是被人推下去的,那個人肯定不是搶劫,而是受人指使要害她流產。”上官念依說道。
“那就得跟警察說清楚,讓他們好好調查。誰最希望她流產,相信您心裏很清楚。”景曉萌的語氣平靜如風。
上官念依撇撇嘴,“你就不希望嗎?”
景曉萌把親子鑒定報告拿給了她,“我早就知道結果,是您自己不肯相信而已。”
上官念依念依看到上麵寫著“沒有血緣關係”幾個字,眼睛瞬間瞪得比銅鈴還大。
“這怎麽可能?”
“之前就跟您解釋過了,是你鑽進牛角尖出不來,我們也沒辦法。”景曉萌低聲道。
歐陽芬芬看著她的表情,心裏咯噔一下,“讓我看看。”她伸出手來。
上官念依把鑒定報告遞給了她。
她渾身碾過劇烈的痙攣,把報告扔到地上,捂住了耳朵,“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她一疊連聲的尖叫著,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景曉萌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她,如果她真的是對這個孩子有了感情,想要把他生下,失去他會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如果她隻是想要借助這個孩子,來獲得陸皓陽的感情,那孩子沒有了,或許還是件幸事,否則等生下來才知道真相,就是真的難以承受的打擊。
過了一晚上之後,歐陽芬芬的情緒平複了許多。她給景曉萌打了電話,希望她來醫院一趟。
“我真傻,之前你跟我說的時候,我認為你是在嫉妒我,始終都不肯相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她抽噎的說。
景曉萌遞了張紙巾給她,“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把它忘了,重新開始。”
她沉默了片刻,端起旁邊的紅糖水,喝了一口,“其實那天晚上,沒有開燈,我是根據輪廓辨認出那個男人的。他確實有點像皓陽的,我叫他,他也應了。”
“溫泉山莊是陸家的產業,應該不會有外人能夠進去,所以很可能是內部作案。”景曉萌極為凝肅的說。
歐陽芬芬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然後道:“我隱約記得他的胸口中央有一顆黑色的痣,其他的就沒有什麽印象了。”
“我會幫你把這個人找出來的。”景曉萌說道。
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很可能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一個人暗中躲在山莊裏窺視著他們,很明顯是居心叵測。
回到公寓之後,景曉萌靠在沙發上歎了口氣,“大少爺,你看到了吧,有人不想你有異生之子呢。你還計劃著要跟我生個孩子。我要真懷孕了,肯定會虎狼匯集,千方百計要把我的孩子害死。”
這話像一根刺,狠狠的戳進了陸皓陽的胸口,他深黑的冰眸掠過一道嗜血的陰戾之氣,“誰敢動我的孩子,我定讓他生不如死。”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又不是超人,不可能事事都防備的了。”景曉萌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罐果汁。
“放心,我會先幫你把隱患消除。”陸皓陽凝肅而鄭重的說。
景曉萌可不敢抱太大的信心,覬覦陸家少奶奶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她們怎麽可能讓她安穩的坐在上麵,更不能讓她生下孩子,成為太子爺。
“陸禽獸,你有沒有想過,我根本就不是最適合你的人,你要找的應該是一個充滿鬥誌,喜歡冒險的女人。她不怕那些情敵,熱情洋溢的去戰鬥,跟她們鬥智鬥勇。而我是個消極處事的人,我想要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沒有勾心鬥角,沒有陰謀詭計,隻有柴米油鹽醬醋。”
一片陰雲飄上了陸皓陽俊美的麵龐,“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隻是需要時間。”
“多久?”她問道。
“三個月。”他毫不猶豫的說。
“好,如果三個月之後,你不能給我想要的生活,就放我走吧。”她順水推舟,趁機說道。
他像是被惹火了,抓住她的肩,帶來幾分粗魯的把她抵觸在牆壁前。
“不要跟我談條件,就算是下地獄,你也必須陪著我,別指望有離開的一天!”他說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動搖的可能性。
她感覺自己被一腳踢進了冰窟窿裏,四周隻有冰冷、黑暗和絕望。
“你又不愛我,為什麽呢?”
“我說過,一日為妻,終生為妻。”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堅定而有力。
“等我老了,醜了,滿頭白發,滿臉皺紋,身體臃腫不堪的時候,你還會說這種話嗎?”她嗤笑一聲。
到時候,他肯定把她當足球,一腳踢到銀河係外去,然後找一個年輕漂亮的,來替換她。
陸皓陽扣住了她的下巴尖,勾起一邊嘴角,笑得陰沉而促俠,“如果你老了,還這麽討厭,確實就該當心了。”
一縷輕愁薄怨在她的眉間升騰,“既然我這麽討厭,那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吧,免得我成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晃蕩,影響了你的心情。”
他低哼一聲,胸膛沉重的鼓動著,“你選擇的本來就是地獄模式,我就義務讓你盡興。”
“所以,你要拚命得折磨我?”她狠狠的咽了下口水,寒意在背脊上蔓延。
“你還有另一種選擇。”他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她慘淡的麵龐,仿佛羽毛般輕柔的遊弋著,仿佛在對他進行某種蠱惑和催眠。
逃避似的,她撇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