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該死的隻能碰你一個
陸皓陽一身的酒氣,眼神迷蒙,看起來已經有八分醉意。
她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心裏有幾分怯意,“你……怎麽會過來?”
“就這麽不想看到我?”他跌跌撞撞的走了進去。
“不是,隻是很晚了,我要睡了。”她竭力讓聲音比自己聽起來還要平靜。
陸皓陽走到沙發前,一眼就瞅見了上麵的皮夾。
男人的皮夾,一定是秦俊然的。
他心裏的那團烈火,瞬間就竄進了腦子裏,和酒精交替作用,瘋狂的燃燒。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火一般燒灼的眼睛,像一塊烙鐵,從她臉上烙了過去,“你忘了離婚協議上的條款了嗎?”
她揚起頭,從容不迫的望著他,“我沒忘,我谘詢過律師,這種條款,我可以不遵守。離婚之後,我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你幹涉不了我的私生活。”
“你不遵守可以,這婚就別想離了!”他掏出協議書,暴烈的撕成了粉碎,用力往上一拋,紙片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如雪一般,灑了一地。
她的希望也仿佛這協議似的,被撕裂開來,“陸皓陽,你不要太過分了,就算你撕毀了協議,我也可以單方麵的起訴離婚。”
“那你就試試看!”他把她擰了起來,像老鷹捉小雞一般,扔到了沙發上。
意識到他的意圖,她驚恐萬分,掙紮的爬了起來,一把抓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擱在了手腕上,
“陸禽獸,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在你麵前!”
他劇烈的抽搐了下,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以免她傷到自己,“景曉萌,把刀放下!”
“我不放。”她的眼神陰鷙而迷亂,像是豁出去了,“我們已經要離婚了,你不準碰我!”
強烈的心痛再次襲擊了他,他咬緊牙關硬生生的挺著,想要將它熬過去,“景曉萌,我們之間就真的連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明明那麽的討厭我,明明那麽的愛馬雪婷,為什麽不肯放過我,去跟馬雪婷過你們該有的幸福生活?”
她一瞬也不瞬的瞪著他,那眼光如此緊迫,仿佛帶著無形的穿透力,尖銳的刺進他內心深處的創口裏。
這個問題,他沒有辦法回答她。
因為他已經糊塗了,分不清對馬雪婷是怎樣的感情,對她又是怎樣的感情?
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想放她走,不想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你要離婚就是為了秦俊然嗎?”他反問一句,像是在轉移話題。
“我想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有錯嗎?我為什麽要在一個隻想利用我的男人身上浪費時間,為什麽要在一場沒有希望的婚姻中耗盡青春?”她無法控製自己的音調,喉中的硬塊在擴大,她的聲音哽咽而顫抖。
他的嘴唇動了下,想要說什麽但沒有說出來,隻是盯著她,死死的、深深的盯著她。
她注意到痛楚溢滿了他的雙眸,那痛楚似乎在他整個身體裏燃燒,似乎要把他燒成灰燼。
她覺得自己看錯了,狠狠的震動了下,握刀的手下意識的離開了手腕。
就在這時,陸皓陽像颶風般的席卷過來,一把奪走她手中的刀,扔到了陽台上,然後扛起她,走進了房間。
“陸禽獸,你放開我,放開我!”她驚慌失措,不想讓他得逞,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拚命的打他、抓他、踢他,想要掙脫出去,但她那點小力氣對他而言隻是隔靴搔癢,根本就無濟於事。
他的理智在痛楚中覆滅了,滿腔的怒火隻想要發泄。
他粗暴的撕碎了她身上所有的遮蔽,“隻要沒離婚,你就是我的妻子,我想怎麽睡你就怎麽睡!”
“陸皓陽,你混蛋——”她聲嘶力竭的尖叫,屈辱的淚水在他的侵略中滑落下來……
盡情的釋放之後,他的情緒似乎變得平複了一些,而醉意卻更甚了,“景曉萌,你還記得嗎?我們的第一次就是在這裏,在這張床上。”
“記得,我的噩夢也是在這裏開始的。”她淒愴一笑,有氣無力的說。
因為過度的掙紮,她額頭布滿汗水,臉上布滿淚水,身體因為他幾近粗暴的舉止,到處都是淤青。她隻剩下半條命了,再也使不出一絲力氣,連語氣也是虛弱的。
他眉頭緊蹙,強烈的受傷之色鑽進了他的眼睛裏,“你的噩夢是醒不過來了。”
“是啊,你真髒,都要離婚了,還要來汙染我!”她悲憤的、怨恨的說。她沒用,反抗不了他的侵略,她對不起秦學長。
他的身體痙攣了下,像是被嚴重的刺傷了,“你是我唯一碰過的女人,我哪裏髒?”
這話,他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但此刻,他醉了,徹底的醉了,舌頭和思想都脫離了控製。
但景曉萌是清醒的,聽到這話,劇烈的震動了下,驚愕不已。
“你醉了,說醉話吧?”她覺得自己是聽錯了,或者理解錯了。
“你在懷疑我?”他捏住了她的下巴,神情變得凶神惡煞。
“你難道沒有睡過馬雪婷,沒有睡過杜若玲,沒有睡過別的女人?”一想到他還跟別的女人親熱,她就莫名的氣惱,一拳用力的砸在他的肩頭。
“我就該死的隻能碰你一個。”他咬著牙,從齒縫裏吐出了幾個字。
年少時一場“事故”給他帶了巨大的陰影,令他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障礙,這是一種無法治愈的心理疾病,就像被人下了蠱一般。
而這個女人既是解藥,也是毒藥。
她可以消除他的心理障礙,但又讓他中了另一種毒,上癮的、致命的毒,一離開她,就像是癮君子沒有了精神依賴品,全身都難受的要命。
景曉萌被他這話嚇了一大跳,感覺難以理解。
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隻能碰她一個?
“陸禽獸,你該不會是想說你沒有睡過馬雪婷,沒有睡過杜若玲,也沒有睡過其他女人?”
“你是不是感到很榮幸?”他說著,就再次進攻。
五天都沒碰她,他都快變成黃石火山了,隻噴發一次怎麽夠?
她的思緒還處在難以置信的驚愕中,聲音因為他的衝擊有些顫動,“這不可能,你要沒睡過杜若玲,她肚子裏的孩子哪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