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鬼跟過來了
景曉萌做了牛肉豆餅麵,給大家當宵夜。
“好好吃哦。”陸怡萱一邊吃一邊咂嘴。
杜若鈴在旁邊饞得直流口水,但不敢吃,怕景曉萌在裏麵下墮胎藥。平常,景曉萌做得點心,她也從來不吃的。
“小姐,你真的不吃一碗嗎,少奶奶做得麵真的好好吃哦。”阿香說道。
杜若鈴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向她的頭,“吃吃吃,就知道吃,吃死你。”
阿香趕緊端起碗,跑到了景曉萌身旁,免得再被她打到。
景曉萌撫了撫她的頭,她才剛滿十八歲,還是個孩子,“阿香,女仆隻是一份工作,你跟我們都是平等的,要是你們家小姐脾氣老這麽臭,老是欺負你,你就辭職,到陸家來,跟著我。”
阿香眼淚汪汪的瞅著她,“少奶奶,你真是個好人。不過,我們家小姐雖平時都對我挺好的,現在是因為懷孕,脾氣才會變差。我是不會離開她的,我要保護她和小寶寶。”
“算你識相。”杜若鈴低哼一聲。她要是敢背叛她,投靠景曉萌,她不撥了她的皮。
景曉萌又給阿香添了一勺牛肉,“小丫頭還挺忠心的。多吃點,才有力氣保護你家小姐。”
“謝謝少奶奶。”阿香含著滿嘴的牛肉模糊不清的說。
杜若鈴忍不住的瞅了眼那香噴噴的豆餅麵,狠狠的咽了下口水。
景曉萌哪能瞧不出她那點小心思,不吃算了,她才不會求著她吃呢。
陸皓陽吃完之後,又盛了一碗,“老婆,這幾天宵夜都吃這個。”他是第一次吃牛肉豆餅麵,一吃就上癮了。
“都說要拴住男人就得先拴住男人的胃,二嫂可是把二哥的胃牢牢的拴住了。”陸怡萱笑嗬嗬的說。
杜若鈴輕蔑的撇撇嘴:“家裏那麽多的廚子,哪裏還需要自己動手,隻有貧民家請不起廚子,才要自己做飯。”
“我最討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懶女人。”陸皓陽嘴角勾起一道譏誚的冷弧。
杜若玲一張臉漲得通紅,“我生來就高人一等,讓人侍候是應該的,憑什麽要自己動手。”
陸怡萱歎了口氣,“若玲姐,不是我打擊你,你自己怎麽想,跟別人怎麽看是兩回事。你覺得自己是豪門千金,就可以什麽都不做,但在我們看來,這就是蛀蟲的行為。你看看你,除了會吃喝玩樂,還有半點特長嗎?”
杜若玲被說得啞口無言,臉更加的紅了,就像煮熟的蝦子,“我們杜家的錢,給我花幾輩子都花不完,我什麽都不需要做。”
“那就待在杜家當蛀蟲,不要妄想進我陸家,我陸家不需要蛀蟲。”陸皓陽毫不客氣的說。
杜若玲的臉由紫紅變成了蒼白,“我隻需要相夫教子就行了,哪裏還需要做別的?”
“若玲姐,你什麽都不會,什麽都不懂,又如何相夫?如何教子?”陸怡萱直搖頭,“娶妻娶賢,納妾納色,你出其量也就隻能當個小妾,離主母的要求實在差得太遠了。”
“這麽多年了,你在我二哥屁.股後麵轉悠了這麽久,機關算盡,還是失敗,你就沒想過是為什麽?你總想著去對付別人,卻從來沒想過去改善自己。天下女人千千萬,情敵哪裏對付的完,改變自己才是根本。”
她說著,摟住了景曉萌的肩,“你看我們家二嫂,不爭不搶,無為而治,卻把我二哥的心抓得牢牢,陸家上下也對她讚歎有佳,這才是陸家主母的典範。”
景曉萌嗆了下,小丫頭這頂高帽子戴得有點大。
她哪裏有本事抓住陸少爺的心,他的心一直都是別人的,跟她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陸皓陽瞅了她一眼,有句話,小丫頭說得對,笨蛋萌確實無為,從來沒為他們的關係作出一點努力,隻想著要離開他,沒心沒肺。
杜若玲惱羞成怒,她最討厭聽到別人誇獎景曉萌,最討厭有人說景曉萌比她強。
她是高高在上的豪門千金,景曉萌一個從貧民窟飛出來的爛麻雀,憑什麽跟她比?有什麽資格跟她比,就算給她提鞋,她都沒有資格!
她昂起了自己的脖子,昂的高高的,想要把自己的尊貴和驕傲都表現出來。
可惜,沒有人再去注意她,都津津有味的繼續吃宵夜了。
之後,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
景曉萌睡不著,去到了陽台。
上麵有一架電子望遠鏡,視野可以覆蓋好幾公裏的距離。
她把眼睛湊上去,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天空掛著一輪皎潔的圓月,明亮的光芒照在沙灘上,反射出銀白的光芒。
岩岸的礁石在月光中看起來奇形怪狀,而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顯得格外黑暗,令人毛骨悚然。
她正要把視線移開,眼角的餘光突然瞟見一道紅色的影子從岩石後麵飄了出來,就像鬼魅一般,瞬息間,就消失在陰影裏。
她狠狠一震,趕緊擺動望遠鏡,四處尋找。
可是那影子就像是從沙子裏鑽出來,又鑽回去一般,再也找不到了。
難道是她眼睛看花了?
在她困惑間,一隻大手從背後伸過來,搭在了她的肩頭。
她被嚇了一大跳,肩膀劇烈的晃動了下,驚叫的轉過身去。
“鬼叫什麽?”陸皓陽瞪她一眼。
“陸禽獸,你走路怎麽沒聲音的?”她拍拍胸脯,緩解因為受驚而撲通撲通狂跳的心髒。
“你在地毯上走出個聲音給我聽聽?”他彈了下她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神像看著一個怪咖。
她撇撇嘴,一時忘了房間裏鋪著地毯。
原本想要把剛才看見紅影子的事告訴他,但最後又閉上了嘴。
沒準真的是看花了眼,還是不要大驚小怪了。
走回房間,她倒了兩杯牛奶,一杯遞給他,“你說,那個人會跟過來嗎?”
他不肯告訴她到底是誰,她也沒有多問,因為她很清楚,不想說得事,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陸皓陽聳了聳肩,“不知道。”語氣淡淡的,像一陣海風。
“如果不管我們在哪裏,他都能跟過來,就說明他對你的行蹤了如指掌,你就要當心了。”她如有所思的說,表情十分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