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有鬼,鬧鬼了
如果是歐陽芬芬,沒有必要這樣故弄玄虛吧。難不成還想用恐嚇的手段,把她們嚇走?
在她思忖間,房門被推開了,她趕緊把信件收了起來。這等小事還不需要讓高冷少爺勞神,等她先弄清楚對方的目的再說。
陸皓陽的目光一向都很敏銳,一進門就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廢材,鬼鬼祟祟的,藏了什麽?”
她靈機一動,轉頭對他訕訕一笑:“情書。”
他怔了下,墨瞳微縮,閃過一道犀利之色,像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謊言,“寫給誰的?”
“當然是給我老公的。”她卷翹的長睫毛狡黠的閃動了下。
“哦?”他濃眉微挑,薄唇勾起了一道似有若無的微弧,“給我看看,有沒有點真情實意?”
“人家還沒寫完呢,寫完了再給你看。”她吐吐舌頭。
他坐到了沙發上,雙手交錯,托住後腦勺,“給你一個小時,趕緊寫完。”
她暗自抹汗,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那個……哪有那麽快寫完,這可是我第一次寫情書,最起碼都要寫三天。”
他微微眯起桃花眼,一點冰眸從眼縫裏透露出來,顯得陰暗且深沉,“好,就給你三天,讓你好好的寫,要是寫得為夫不滿意,罰你重寫。”
他知道她在耍花招,但不打算拆穿她,將計就計,逗逗她也不錯。
景曉萌四肢發涼,背脊發寒,她肯定是腦子抽了,才會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看到她一臉慘淡,竭力掩飾慌亂的模樣,他嘴角的笑弧加深了,突然很期待她的第一封情書,肯定會很有趣。
因為情書的事,神秘快遞幾乎快被景曉萌遺忘了。第二天一整天,她都在絞盡腦汁,琢磨著要寫些什麽比較合適。
兩天後,快遞有出現了,像往常一樣,一封送到景家餐廳,一封送進了陸家莊園。
內容依然是一模一樣的:我就在你們身邊!
“景曉萌,這是什麽意思,她就在我們身邊,難道她在莊園裏?”杜若玲似乎有些害怕了,不停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景曉萌看了下快遞上的地址,這一次更加詳細了,寫的是崇光路198號紫竹區北1。
“下午,我去這個地方看看。”她如有所思的說,看樣子,這個人就是想引她去那邊,那她就去走一遭,看看那裏到底有什麽玄機?
“二嫂,我跟你一起去。”陸怡萱說道。
“小孩子不適合去那種地方,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她撫了撫她的頭。
“沒事,我膽子大著呢,隻有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害怕鬼。我是善良的孩子,沒做過虧心事,有鬼也不會找上我。”陸怡萱滿不在乎的說。
景曉萌沒辦法,隻能把她也一起帶去了。
這個時候,墓園裏空無一人,冷風在半空中呼嘯而過,令人感覺鬼氣森森,連陽光都好像是陰暗的。
看管人把她們帶到了一塊空曠的園區,那裏四周都栽滿了茉莉花,中央隻有一座墓碑。
景曉萌來得時候,帶了一束百合花,無論如何,來這個地方,都要拜祭一下逝者。
走到近處,她看清了石碑上的名字,驀然間,渾身輾過一道劇烈的痙攣,胳膊狠狠一抖,手中的花掉落到地上。
陸怡萱也驚悸不已,“馬雪婷,怎麽會是馬雪婷?”
景曉萌撿起花,放到了石碑前,她注意到上麵放了一對人偶,一男一女,看起來像是今天剛放上去的。因為昨晚下了雨,如果是之前放得,人偶上會有被雨水衝刷的痕跡,不會這麽新。
“今天有人來祭拜過馬小姐嗎?”她問道。
看管人搖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公室裏,不會過來這裏。”
景曉萌沒有再多問,帶著陸怡萱離開了。這地方太陰森,她不想多待。
進到車裏,陸怡萱抱住了胳膊,雖然她膽子很大,但這種事想起來還是挺瘮人的,就像在看恐怖片一樣。
“二嫂,那些快遞應該不會是馬雪婷寄過來的吧,她已經死了呀,難不成還能從地府寄快遞過來。”
“她當然寄不了,但有人可以冒充她來寄。死人是做不了怪的,都是活人在裝神弄鬼。”景曉萌低哼一聲。
“那你覺得會是誰,歐陽芬芬、大媽,還是杜若玲?”陸怡萱連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她們其中的一個,又或許是其他人,總之來者不善。”景曉萌如有所思的說。她暫時還想不到是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對陸皓陽和馬雪婷的過去很了解。
兩人一回到莊園,杜若玲就迎了過來,“怎麽樣,你看到了什麽?”
“馬雪婷。”景曉萌極為低沉的說。
“你在開玩笑吧,馬雪婷已經死了。”杜若玲瞪大了眼睛,似乎覺得她在耍她,有點惱火。
“我沒有開玩笑,快遞上的地址就是馬雪婷的墓碑。”景曉萌表情凝肅。
杜若玲哆嗦了下,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我們收到的快遞是馬雪婷寄過來的,她的鬼魂回來了?”
在她言語時,上官念依走了過來,“你們在說什麽?誰的鬼魂回來了?”
“媽咪,是馬雪婷,馬雪婷回來了,還給我寄了快遞,從地府寄過來的快遞。”杜若玲顫顫抖抖的說。
上官念依狠狠的震動了下,“胡說八道,這個世界上哪會有鬼?馬雪婷都死了那麽久,要真有鬼,也去頭胎了,哪有時間給你寄快遞?我看是有人在裝神弄鬼,嚇唬你呢!”她說著,冷冷的瞟了景曉萌一眼,仿佛她是在搗鬼的人。
“大媽,二嫂也收到快遞了,跟若玲姐的內容一模一樣。”陸怡萱撇撇嘴。
景曉萌的臉色十分平靜,“婆婆,我也跟您想得一樣,是有人在惡作劇,想要嚇唬我們。”
上官念依冷笑一聲,“我告訴你們,馬雪婷是皓陽的禁忌,別拿她來做文章,否則就是自己找死。”她在說話時,眼睛一直瞅著景曉萌,仿佛這話是專門對她說的。
景曉萌也在看著她,她的反應比她想象中要鎮定,沒有發現異樣的神色。這讓她心中的疑雲越來越深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