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逢場作戲
景曉萌這會正睡在床邊上,他抬起腳惱火的一踹,她就像個肉粽子滾了下去。
床兩邊都鋪著厚厚的羊毛毯子,她摔的並不疼,他也知道她不會疼,才敢放心的踹。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他烏雲密布的麵龐,心頭狠狠一震。
“你回來了?”她爬回到床上,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被踹下去的,隻以為是做夢滾下去了。
“以後我不在,不準睡,必須等我回來!”他像暴君一般發布聖旨,語氣霸道而蠻橫,渾身深寒的氣息把房間裏的氣溫降到了冰點。
她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實在不明白高冷少爺又是發的哪門子的火,難道她睡覺也錯了?
“你要是一晚不回來,或者出差好幾天都不回來,我要一直都不睡嗎?”她眨了眨眼,委屈不已。
“特殊情況另當別論。”他兩道濃眉擰絞在了一起,呼吸裏噴吐出的怒火把她的臉頰都快燒灼了。
她抓著被子的手微微收緊了,心裏有些發毛,他發怒很可怕,更可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麽發怒。
“是歐陽芬芬惹你不高興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陸皓陽深吸了口氣,胸膛沉重的鼓動著,歐陽芬芬才沒有這個能力,這個世界上除了她,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輕而易舉的影響到他的情緒,讓他煩躁、讓他惱火、讓他鬱悶、讓他挫敗……
他的臉逼近了,冰冷的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她,“那個女人……”他忽然咽住了要說的話,狡黠的收起了憤怒之色,換上個促狹的神色,
“我們相處的很愉快,那個女人善解人意,比你這塊木頭有趣多了。”
“你該不會跟她啪啪啪了吧?”她極為小聲的嘟噥了句,像是在自言自語。
“怎麽,你有意見?”他濃眉微挑,目光像一道利箭射進她的眼睛裏,仿佛想要透過她的瞳仁,看到她的心,把她看個清清楚楚,徹徹底底。
她的心湖像被一顆隕石擊中,激起了一層大浪,“我哪有這個資格?”她垂下了眸子,濃密的長睫毛顫抖了下,在肌膚上投下了一道陰影。
“你確實沒有。”他帶了點嘲弄的說。
她咬了咬唇,沉默了一會,語調變得更低了,帶了一點忐忑,“你要是覺得她比我更合適,會不會解除租約,讓她來代替我?”
這話就像一陣微醺的夜風從窗戶吹進來,把陸皓陽緊皺的眉頭撫平了,而他所有的憤怒也在刹那間煙消雲散。
這個女人就是有這種能力,讓他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你在擔心什麽?”他的嘴角隱了一絲難得的笑弧,胸腔裏那股逆流的氣息平複了、順暢了。
她咽了下口水,“我哥還在美國接受治療,如果租約解除了,你還能繼續讓博士替我哥治療嗎?”
微風瞬間就升級成了颶風,把所有的陰雲又卷了回來,他嘴角的弧度低垂下去,眼裏掠過一道陰鷙的戾氣。
見鬼的女人,竟然是在擔心她哥哥的治療,而不是舍不得他!
他手指關節在空氣中咯吱作響,忽然“砰”的一聲悶響,他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床欄上,讓整張床都劇烈的震動了下,仿佛發了地震。她的人也快要震得支離破碎,“如果租約解除,你哥哥的治療立刻停止,你自己掂量,好自為之!”
她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臉上的血色褪去,變得慘白一片,“我會做好我該做的事,你也不能隨便解約,中斷我哥哥的治療。”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他哼哧一聲,大手抓住她的睡衣,猛力的一撕,她的睡衣就裂成了兩半。
她已經不記得被他撕壞多少衣服了,他慣用的方式就是直接、粗暴。
她的身體習慣性的僵硬了下,從前最先想到的是抗拒,而此刻她想到的是如何讓他滿意。他說她是木頭,沒有歐陽芬芬有趣,歐陽芬芬想必很懂得閨中秘術,伺候的他很開心,她要不要配合一下呢。
如果他被歐陽芬芬迷住了,不要她這個炮灰了,哥哥好不容易才有的希望又要破碎了。
想到這裏,她把心一橫,張開雙臂摟住了他的脖子。
雖然已經和他有了無數次的肌膚之親,但每次她都是一動不動的,任憑他掠奪,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麽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動作了。
一陣下意識的戰栗掠過了陸皓陽的身體,這是她第一次回應他,盡管他很清楚她不是真的要回應他,而是迫於她的威脅做出的刺激反應,但還是忍不住的驚喜了一下,體內的荷爾蒙也被激發到了極點。
他變換著花樣要了她四次,才滿足的抽身。
她像團軟泥趴著一動都不想動了,隻有腦子還在虛弱的轉動。她有點困惑,他不是在歐陽芬芬那裏發泄過了嗎,怎麽還這麽凶猛,難道還沒有盡數發泄完,就回來了?
“陸禽獸,上次你說我能行駛妻子的權利,還作數嗎?”
陸皓陽雙手托著後腦勺,轉頭幽幽的瞟了她一眼,適才他釋放的相當愉悅,麵部線條有著難得的溫和,“如果你表現的好,可以重新恩賜給你。”
“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在租賃期間,你能不碰別的女人,隻碰我嗎?”她低低的、怯怯的說道。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他不會改變主意,在中途解除租約。
陸皓陽漆黑的眸子忽地一亮,像是有一點星光飛了進去,“你能滿足我嗎?”他薄唇勾起了邪魅的笑弧。
“我……可以的。”她咬著唇點點頭,為了哥哥,她豁出去了,大不了被他折騰到暈過去,再醒過來。
陸皓陽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心情完全陰轉晴,其實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女人,但他不會讓她知道。
“女人,記住你的身份,我不會再給第二次機會,”
景曉萌覺得他是答應,暗地裏籲了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以後,你和歐陽小四隻會逢場作戲,不會假戲真做的,對不對?”
“你還希望有以後嗎?”他的目光微微一沉,語氣帶著質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