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差點被氣死
想到了這一點,南菱立馬從開心的情緒中抽離出來。
她將自己的手也從穆輕寒的手中抽了出來,她轉身背對著穆輕寒道,“沒有發生的事情誰能說得準?”
“不必承諾你做不到的事情,畢竟你已經失信於我一次,我早就不相信這些了。”冷靜下來的南菱想到自己來京城時得知這一切的窘迫,便立馬給自己和穆輕寒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南菱這話說的也沒錯,讓穆輕寒一時無言以對。
“你說的沒錯,”穆輕寒沉默了許久,終於不得不承認自己輕易許下承諾了,“我的確不該讓你再空歡喜失望一回,但我隻希望你不要為了和我賭氣就……”
說著,穆輕寒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想到門外緊追著南菱不放的鍾小強,他的心裏就有些煩躁。
而且一個鍾小強就算了,現在還多了阮少淩在一旁瞎摻和。
南菱心裏大概也明白穆輕寒的話是什麽意思,她想了想道,“我從不會拿我自己的事情開玩笑,也不會為了和誰賭氣就賭上我一輩子的幸福。”
她這似有深意,但又看似什麽都沒說的話,卻讓穆輕寒心裏一下子高興了起來。
他發覺今日南菱好像並沒有像往日那般對自己冷冰冰的,心裏就更加高興了起來,仿佛看到了希望和暗示似的。
今日該說的話也都說了,好像還得到了南菱的暗示,穆輕寒這才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了。
他一打開門,就看到鍾小強正站在院子裏,怒目圓瞪的盯著自己。
穆輕寒回頭看了一眼南菱,南菱依然背對著自己。
穆輕寒也沒說什麽,抬腳出了門檻便準備走。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鍾小強卻快走了幾步,擋在了他的麵前。
穆輕寒一愣,有些不解的皺著眉頭看向鍾小強,他想起以前自己已經和南菱是夫妻的時候,鍾小強也是這樣對自己滿懷敵意的。
後來好不容易看到鍾小強放棄了這個念頭,卻不想現在到了京城,又是他打算插在自己和南菱中間。
還沒等穆輕寒說什麽,鍾小強便義正言辭的警告穆輕寒道,“沒錯,我是還喜歡南菱,比當年還要喜歡。”
“我當初就不該讓南菱和你在一起,你已經傷了南菱一次了,我不會再讓你有第二次傷害她的機會!”
鍾小強此番在穆輕寒麵前的氣勢頗為強勢,屋裏的南菱聽了一愣,連忙走過來,想要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南菱,你不必拉我,我知道你現在不同意,但我說過我不會放棄的。”
鍾小強趁此機會,當著穆輕寒的麵,又對南菱來了一波強勢告白。
“如今的糕點生意,也越來越好了,最快再過上幾個月,明年我就可以在京城買下一處房產了。”
鍾小強認真的看著南菱道,“到時候你就可以帶著小勝輕靈他們都去我那裏住,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也可以保護你,照顧你,而且此生絕不負你!”
說著,鍾小強甚至要對天起誓,“我發誓,我鍾小強這輩子非你不娶,隻娶你一人為妻,絕不另娶她人為妻,不然……”
“小強,你夠了!”南菱此時是真的有些急了,她沒想到鍾小強越說越凶,怎麽還到了要向老天發毒誓的地步了。
南菱一邊急切的拉下了鍾小強的手,一邊在心裏吐槽,難道是今日日子不好,她沒看黃曆,難道今日不宜出門聚餐?
她要是早知道,穆輕寒、鍾小強和阮少淩會湊在一處,讓自己處在這麽尷尬的境地裏,她絕對不會邀請這兩個人今日到自己住處來一起吃飯。
鍾小強當著麵故意說得這番話已經讓穆輕寒心裏又急又氣了,現在看到南菱急的一雙眸子都在鍾小強的身上,雙手還緊緊的拉著他的手,心裏感覺都亂成一團麻了。
穆輕寒深呼吸了幾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現在是在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他真是恨不得出手好好教訓鍾小強一番,但鍾小強偏偏又是個不會工夫的,若是自己真的出手,就好像是自己在欺負人一樣。
南菱頭疼完鍾小強,見他終於不再說起誓的事情了,這才氣呼呼的放下了他的手。
等她回過神來,見這件事的罪魁禍首竟然還沒有離開,就有些不悅的皺著眉頭看著穆輕寒道,“你怎麽還不走啊,還留在這裏幹嘛!”
南菱不斷的催促穆輕寒離開,穆輕寒沒辦法,才有些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等穆輕寒離開了,南菱幾次想和鍾小強聊聊剛才的事情,但一想想怕提了更加尷尬,就幾次欲言又止,終究是沒提這件事了。
在南菱為鍾小強的強勢告白頭疼的時候,她沒注意到,今日來的另一個人阮少淩的臉上神情也有些不太自然,好像看起來不太高興又有些若有所思的。
阮少淩平日是個極為開朗樂觀的人,南菱若不是今日實在是被鍾小強和穆輕寒的這一波交鋒搞得暈頭轉向,顧此失彼的,大概也會注意到阮少淩的異常。
南菱好歹保持著心平氣和的笑容,讓阮少淩和鍾小強屋裏坐下暫時休息會,自己則為了躲清靜,趕緊進了灶房。
她現在真是覺得在灶房裏幹活真是一點都不累還省心,和人打交道可真是太累了。
還好南菱今日為了招待阮少淩和鍾小強,早早的就去買了許多果脯肉脯和糕點回來,讓清楠都端上去,又讓輕靈給沏了一壺熱茶,自己則在灶房裏忙活了起來。
鍾小強還為今日穆輕寒出現在這裏的事情憤憤不平,隻顧著生悶氣,也沒注意到阮少淩的臉色有些不對。
阮少淩此時端著輕靈給倒的熱茶,也正在出神。
他記得他剛認識南菱和鍾小強不久的時候,就覺得鍾小強喜歡南菱,那時他還能開他們兩人的玩笑,甚至一心想要撮合南菱。
但不知道為什麽,就在剛剛,鍾小強拉著南菱表白起誓的時候,他的心裏突然就很不舒坦,好像心裏哪個角落刺刺撓撓的,讓他心裏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