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是禍躲不過
看著和葛流紗一起來的那些女子上樓去,南菱也明白自己今日勢必要和葛流紗好好過過招了。
“請吧。”葛流紗回頭臉上雖是微笑,但南菱卻看出了些笑裏藏刀的意思來。
事已至此,南菱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答應了。
南菱欲引著葛流紗往旁邊的屋子裏去,阮少淩在旁邊著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好,想拉著南菱攔著她又覺得不妥,隻好又把手給縮了回來。
“這邊請。”南菱推開了門,側了側身子讓葛流紗進來,然後抬頭看了一眼阮少淩,朝著他點點頭,讓他不必擔心。
阮少淩見南菱極為鎮定,心裏好像已經有了主意,心裏就放心多了。
葛流紗進屋以後,先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也不等南菱說什麽,就自己坐了下來。
南菱關上了門,在門邊看著葛流紗這一套動作下來,想了想也不躲避,也直接上前去自己坐了下來。
葛流紗見狀也微微一愣,心裏難免還是有些又仔細打量了南菱一番,又看不上南菱這般沒禮數的模樣,又確實有些意外,她不同於一般女子,或許不好對付。
都說敵不動我不動,南菱坐下來,便一直沒有說話。
南菱想著,反正現在麵上她也不認得這人,也沒必要主動說什麽好話。
不大的屋子裏暗流湧動,果然最後葛流紗忍不住先開口了。
“實不相瞞,我近日確實是聽到了些傳言,才特意找來這裏想和南老板驗證一番。”葛流紗也不藏著,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南菱也沒想到她這麽直接,心裏不自覺的有些緊張起來。
“京城定遠侯府第五子穆輕寒是我的夫君,你可以稱呼我一聲五少夫人。”葛流紗也順便介紹了下自己的出身。
她一邊說著,一邊認真的盯著南菱的臉,像是生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神情變化。
南菱心裏明白她是在故意試探自己,心裏聽的不舒服,但麵上又不能表露出來,隻好在桌下暗暗攥緊了手。
“我們才成親不過三個月。但其實我心裏知道我相公心裏還一直有件事放不下。”葛流紗故意這麽說,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南菱。
她見自己說了這些,南菱卻一副麵色如常的模樣,心裏有些不甘心,直接問道,“我打聽到南老板也是才來京城幾個月,應該就是來京城尋舊相識吧?”
南菱眉頭終於忍不住微微一皺,葛流紗如此開門見山,甚至對她背地裏在調查打聽自己一事都這麽直白的說出來,南菱是真的有些沒有料到。
南菱抬眸看向葛流紗,像是也想從她的臉上看出點什麽來。
葛流紗見南菱終於不是剛才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既然內心有了波動,自然她今日是沒有找錯人了。
既然如此,葛流紗說話就更加直接了。
“我今日既然找到這裏來,南老板應該明白是什麽意思吧。”葛流紗確實足夠坦誠,南菱此時也不免有些心驚了起來。
南菱也明白,葛流紗都找到了這裏,還和自己說了這樣一番話,兩人此時自然是都對這件事心知肚明的,她此時若是再推諉否認也未免顯得有些過於虛假躲避了。
況且葛流紗既然已經認準了她,她就算不承認,也未免就能躲過這一劫。
都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南菱雖然知道自己的出身自然是沒辦法和眼前的這個人相比,但她閉上了眼睛,心一橫,還是把這件事認下了。
“少夫人確實是個利落爽快的人。”南菱盡量陪著客套的笑容,先說些好聽的場麵話。
但南菱也沒有忘記穆輕寒的話,她自己也能看出這葛流紗確實不是個簡單的人。
“少夫人既然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可以同少夫人實話實話。”南菱想起了自己和穆輕寒的那些過往,斂了些虛與委蛇的笑容,抬頭定定的看著她道,“確實曾經是故人。”
葛流紗聽到這句話,不自覺的就咬緊了牙關,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才盡量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但也僅限於此了。”此時南菱的心裏也有些忐忑,雖說她問心無愧,但也隻能寄希望於眼前這個女子是個大度心善的人,不然若是真的和自己計較起來,以後她應該要吃苦頭了。
有心理準備總比沒有好,南菱還是大大方方的和葛流紗繼續說了下去。
“我和穆五公子現在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您是他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心裏也知道自己無論是出身還有門第,都不能和您相比,您也不必擔心我會纏著他不放。”
南菱這種坦坦蕩蕩的態度倒是確實有些出乎葛流紗的意外,葛流紗認真打量她,看她的模樣也不像是騙人的,心中還有那麽一瞬的欣賞。
但欣賞歸欣賞,她既然能入得了穆輕寒的眼,在葛流紗的心裏便已經是眼中釘肉中刺的存在了。
雖然南菱明麵上不說,但此時已經將南菱視為了敵對的存在。
葛流紗冷笑了一聲道,“真的沒有一點關係了嗎?”
南菱皺眉不答,葛流紗繼續追問道,“若真如你所說,他為何常常來這裏,難道真的不是與你私會?”
“……”南菱眉頭一皺,此時心裏是真的有些叫苦不迭了,她早就跟穆輕寒說過讓他不要來找自己了,可是他偏偏要來,到底是給自己帶來麻煩了。
南菱緊張的咬了咬唇,雖說兩人清清白白的,但現在被葛流紗如此追問,還真是有些百口莫辯的感覺。
“少夫人……”南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腦子裏飛快的轉了一圈,也隻想到了阮少淩了。
“外頭那位阮公子也是這家棋牌室的老板,他和錢掌櫃都能替我作證,從這棋牌室開業以來,我們從未私下單獨相處過。”
南菱也是有些著急了,話說到這裏,才想起既然是清白的,那葛流紗調查了這麽久,自然也是一無所獲的。
想到這裏,南菱的神情又開始變得淡定從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