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被發現端倪
南菱將一切都收拾妥當後,也就進屋來了,她一進屋就看到輕靈和清楠連忙端正的坐好了,臉上的神情還有些心虛。
她也沒多想,隻當是他們和鍾小強在說些什麽玩笑話。
南菱過來坐下後,她和鍾小強就細聊起了他近日的糕點生意。
“很是順利,鋪子也定了下來,過兩天就簡單裝飾一下,可以開業了。”鍾小強對自己的這些事情簡單的幾句話帶過,這些事情上他自己也都覺得很簡單,並沒什麽好擔心的。
時辰已近戌時,鍾小強覺得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南菱和輕靈清楠他們送到了門口,就目送著他一個人離開了。
再說此時的定遠侯府內,燈火通明,葛流紗吃了飯,懶懶的躺在床上,屋裏的暖爐熏著香氣讓人更覺得懶懶的,隻想睡下。
她正昏昏沉沉的,貼身丫鬟珠兒進來,她便抬頭問了一句,“這兩天可有什麽消息了?”
珠兒走到了葛流紗跟前,一邊幫她捶腿一邊道,“姑爺是機敏的人,所以自然是不能再用原來跟著姑爺那招了。”
葛流紗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讓珠兒說下去。
“珠兒後來讓人先打聽了下姑爺常去的一些地方,專門讓人在那附近等著,最近經常能看到姑爺和慕容公子呼朋喚友的去那家才開門不多久的棋牌室。”
“棋牌室?”葛流紗聽了這話,心下也立馬變得疑惑了起來。
她連忙坐直了身子詢問道,“最近經常去嗎?”
憑著穆輕寒的警覺,平日裏見那些重要的需要隱蔽的人,他自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會讓任何人抓住一絲蛛絲馬跡。
但南菱這麽大的棋牌室就擺在那裏,他也隻是無事故意去那裏坐坐,也並未和南菱在棋牌室有過任何的交談和過分之舉,自然心中的警惕也都放鬆下來,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但他並未想到,就是他的一時安心,卻讓葛流紗就此抓住了空子。
葛流紗反複的詢問珠兒道,“你說相公他這幾日都有會去那棋牌室坐坐?”
珠兒也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是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她點了點,十分確定的對葛流紗道,“沒錯,少爺甚至常常在那裏一坐便是大半天。”
葛流紗總覺得這件事情好像哪裏有些不兌現,她看了看珠兒,又皺著眉頭一個人獨自思忖了片刻。
按理說穆輕寒雖然眼下也並沒有什麽職務在身,可他遠不是那種喜歡吃喝嫖賭,玩樂浪蕩的人,就算是那新開的棋牌室再好,他也斷然沒有要常常去的道理。
葛流紗又問珠兒道,“那最近除了這棋牌室,還打聽到他都去什麽地方了?”
“這個……”珠兒猶豫了一下,其他的還真是沒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珠兒生怕葛流紗又要數落她的不是,連忙道,“小姐,那姑爺若是平日裏去別的地方,那也肯定是去辦事去的,不會有什麽稀奇的。”
“隻是正如您說想的那樣,姑爺可不是一個會沉溺於那些什麽葉子戲裏的人,奴婢也覺得這裏麵肯定是有些稀奇的。”
葛流紗從床邊起來,在床前踱了幾步,珠兒這次的想法確實和她的不謀而合。
“你說的有道理。”葛流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既發現了端倪,自然是要好好的調查一番的。
“這樣,你明日先去打聽下那棋牌室到底怎麽回事,我倒想看看那棋牌室究竟有什麽好的!”
葛流紗咬了咬唇,她就不信這新開的棋牌室真有什麽好東西,能把穆輕寒吸引住,一連幾日都往那裏跑。
珠兒連忙點頭,又有些不解的問道,“小姐,你是擔心那裏有什麽人絆住了姑爺嗎?”
“閉嘴!”葛流紗瞪了珠兒一眼,雖說她的想法和珠兒的確實一樣,但這話說出來,還是實在刺耳的很。
“相公那樣的人怎麽可能輕易的將誰看在眼裏,以後你要是再敢胡說,小心我縫了你的嘴!”被葛流紗這麽一警告,珠兒也隻好連忙住了嘴,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晚上,葛流紗心裏一直想著這件事,在臥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雖說她覺得穆輕寒不像是個會隨隨便便喜歡誰的人,但是他這常常去那棋牌室的舉動也實在是有些反常,她心裏想要不在意都不行。
到了第二日,葛流紗一大早上便起來,今日對穆輕寒的行蹤就更是上心了。
她先是命珠兒幾次三番的往穆輕寒那院子跑,聽說他又出門去了,立馬心急的幾乎要將手裏的帕子絞斷。
“快去看看,相公他是不是真的又到那棋牌室去了,若是,立馬派人回來告訴我!”葛流紗又急又氣,心裏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有了幾分危機感。
珠兒見她臉色不好,也不敢反駁,連忙點頭答應著就去了。
珠兒離開後,葛流紗是真的在府裏坐立難安。
昨日她還沒有這麽緊迫的擔憂,但不知道為何,今日再一細想,心裏竟然覺得這可能真是個她不能忽視的檻了。
永盛棋牌室今日照舊是生意興隆。
南菱因為天氣冷,這棋牌室又有阮少淩和錢掌櫃在,她就難得偷個懶,直到天邊出現金燦燦的日頭,溫度高了些,她才穿上她的狐裘大氅去了棋牌室。
南菱才一進門,阮少淩就不停的朝她使眼色。
“你怎麽了?”南菱的注意力都被阮少淩吸引走了,也沒往別處看,隻是好奇的盯著他,還以為他眼睛不舒服呢!
阮少淩自從聽了南菱講述她和穆輕寒的故事,對穆輕寒這種拋棄發妻,背叛諾言的人也沒什麽好感。
隻不過他忌諱著穆輕寒的地位,所以倒也不敢直接趕人。
但阮少淩今日也沒想到,那穆輕寒來了以後,沒見到南菱,竟然就在樓下坐著,也不到上麵的雅間去了,就在這裏喝起茶來了。
等到南菱到了阮少淩跟前,阮少淩便不斷的給南菱使眼色,湊近了幾分在她臉旁耳語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