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鍾小強病了
南記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排隊的人差點要把路都堵上。
來這裏買東西的人,和去連氏木業的人不一樣,都著急的很,就怕自己來晚就搶不到了,因此都一大早就在在這裏排隊。
南菱站在人群後麵,看到狗子娘和王二媳婦都在店裏忙的連個抬頭的工夫都沒有。
她們不是在用油紙包裝收錢,就是在炸雞柳,爆炒肥腸,甚至誰都沒有抬頭發現她。
還是南菱自己又往前走了走,狗子娘以為又有個客人要來買東西,這才抬頭,一看是南菱立馬高興的眼睛都要笑成一條線了。
“南丫頭,你昨日才回來,怎麽不在家裏好好休息兩天?”狗子娘一邊說著,一邊給南菱讓了地方,進到鋪子裏麵來。
南菱進來後,看到今日這麽多人,就也幫忙幹起了收錢的活計。
“今日來縣城見見小強和小霜,聊聊元州的事情,去之前就想著先過來看一眼。”南菱說著還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做第二鍋爆炒肥腸的王二媳婦。
因為天氣冷的緣故,若是肥腸做好了再賣,白色的油脂就會凝結在一起,很是影響口感和消化。
王二媳婦年前就和南菱商量,早上在家就把爆炒肥腸輕輕的炒一炒,等來了縣城在鋪子裏再炒一下,好吃入味又熱氣騰騰,想買的人就更多了。
“你們先聊,我這鍋鏟實在是放不下來。”王二媳婦雖然一臉也很想加入聊天的樣子,但可惜手裏還有正事要幹。
南菱又抬頭看店裏之前還招了兩個大娘,也是認真的很,一個在弄鹵雞爪,一個在炸雞柳,實在是無神分心,也不過是抬頭和南菱打了個招呼。
“元州的事情,是連嬸子之前說的,要開個新的望湖樓那事兒嗎?”狗子娘說著話,手裏用油紙包裝鹵雞爪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南菱點頭,“嗯,就是這事兒。”
狗子娘的手一頓,想起來一件事兒,“對了,三天前鍾小強還特意來這裏向我打聽你有沒有從錦州回來呢,說是望湖樓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那天人多,我這稀裏糊塗的還沒來得及問什麽呢,他就買了鹵雞爪和炸雞柳就走了。”
狗子娘好笑道,“我說我當時聽得雲裏霧裏的,原來他說的就是這件事兒啊。”
南菱一聽鍾小強還來找過自己了,想著自己今日正擔心這人行蹤不定,萬一自己這趟來撲了個空可不好,就連忙追問道,“那他還說了什麽,最近是在這裏,還是去了蒼蘭縣?”
“這個我不太清楚。”狗子娘搖了搖頭,隨後又認真的想了一下他那日同自己說過的話。
好在前後也不過就是兩三天的工夫,狗子娘還能隱約的回憶起來。
“我想起來了,他走的時候是跟我說過一句。”狗子娘總算沒有辜負南菱殷殷期盼的眼神。
“他說是你要找他,就來這裏他那個宅子找他就好了,現在清靈在這裏,若是他白日不在,晚上回來,會讓清靈過來告知下次約定的時間。”狗子娘說完這話,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好在她還沒忘記重要的事情。
南菱聽到這裏,便想,那看來不管今日能不能見到鍾小強都不算白跑一趟,便決定現在就鍾小強的住處看看。
去的路上,南菱想著狗子娘轉述的鍾小強的話,心裏已經開始猜想,鍾小強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好消息了。
鍾小強的宅子還是和往常一樣,大門緊閉,遠遠的看上去,南菱覺得這宅子簡直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和鍾小強給人的感覺還挺像的。
南菱上前剛想敲門,就看到眼前的門突然開了,還嚇了她一跳。
出門的人是清靈,清靈一見南菱來了,高興的整個人都舒展開來了一樣。
南菱不解的看著清靈,想她剛出來皺著眉頭的模樣,便擔心的問道,“怎麽了,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清靈聞言搖了搖頭道,“南菱姐姐不是我有什麽事情,是鍾叔叔昨夜感染了風寒,現在不太舒服,我正想著出門找大夫去呢。”
南菱一聽這話,便決定先帶著清靈一起去找大夫。
路上,原本有些著急和擔心的清靈反應了過來,“南菱姐姐,其實你不用擔心我的,我可以自己去找大夫的,你來一定是有事情和鍾叔叔談吧?”
南菱點點頭,就聽清靈繼續道,“鍾叔叔雖然現在有點不舒服,但是精神頭還好,要不南菱姐姐先去見鍾叔叔吧。”
都已經走了快一半的路了,南菱想著倒也不急於這一會,元州的事情一時半刻怕是也解決不好,鍾小強要是病倒了那才麻煩呢。
她連忙搖搖頭,“沒事兒,姐姐跟你一起去吧。”
“那好的。”清靈見南菱堅持要同自己,就開心的笑著和南菱加快了步子。
“李大夫。”清靈見門就開始喊李大夫,因鍾小強幾乎都是在李大夫這裏看的病,買的藥丸膏藥和補品一類的,是李大夫這裏的常客,花過不少銀子,算是大主顧。
因此李大夫自然也認得清靈,一看她一臉著急的模樣,就想到是不是鍾小強哪裏不舒服。
“嗯嗯。”清靈使勁兒的點頭,心裏有些擔心,自從她和清楠跟在鍾小強身邊這麽久,看著他走南闖北,去了很多地方,很辛苦,但是身體也一直很好,從來沒有生病。
曾經清靈和清楠還開玩笑說,覺得鍾小強像是不會生病一樣,可沒想到,突然就病了,看起來還很嚴重的樣子。
清靈一邊形容著,一邊就有些著急的眸子都有些紅了起來。
南菱和大夫見狀,就連忙安慰她。
“沒事的,你鍾叔叔這麽厲害,一定很快就能好起來的。”南菱說著攬住了清靈的肩膀,揉了揉。
清靈現在不過才八九歲的模樣,雖然跟著鍾小強見了很多世麵,但說到底還是個小女孩,看到她一直以為很厲害的人一下子病倒了,還是有些慌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