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這算是承諾嗎?
雲影和雲易已經失聯很久了。
聽了雲歸的話,傅淩雲顧不得管公孫靈兒。
“怡兒,你陪公孫姑娘呆一會兒,我去處理點事情。”傅淩雲說完之後,見蘇怡點頭,他便起身離開。
公孫靈兒一直盯著門口,傅淩雲開門的時候,她便看到了立在門外的雲歸,就這麽遠遠的一眼,她便確定了。
當初救了她,把她背回城裏的人就是剛才那個哥哥。
她站了起來,追到門口,卻見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怎麽辦?好不容易見到救命恩人了,他要是再消失不見可怎麽辦?
她準備追出去,蘇怡拉住了她的手腕。
“嫂嫂……”公孫靈兒回頭,臉上是急切。
“他們有正事處理。”蘇怡說道,她也知道雲影和雲易一直守在紅穀,本來就是個危險的地方,又失聯了很長世間,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傅淩雲和雲歸自然很著急。
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有人去打擾。
“嫂嫂,剛剛那個哥哥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把我從北蠻子手中救出,又背著我回城。我好不容易見到他,他會不會消失不見?”公孫靈兒很緊張。
“他不會離開,他如今是香滿樓的老板。”蘇怡拉著公孫靈兒回到桌子旁坐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且耐心等等。”
蘇怡的話不疾不徐,卻很有說服力,公孫靈兒漸漸平靜下來。
“公孫姑娘,有件事我還不太理解。”蘇怡問道。
“嫂嫂請說。”公孫靈兒覺得蘇怡是很好的傾訴對象,還是淩雲哥哥的娘子,她也沒有什麽可以隱瞞的。
她比自己年長,看起來很具智慧,她不由地想要去親近。
“你為何一定要找到雲歸?他對你有承諾嗎?”蘇怡覺得這件事情她必須問清楚,雲歸是自己人,公孫靈兒看起來被家裏保護得很好,沒有經過什麽大是大非。
她感念公孫穀主對傅淩雲施出的援手,也對初次見麵的公孫靈兒莫名生出了保護之欲。
“算是吧!”公孫靈兒垂下頭,笑得一副花癡樣。
“能說說是什麽承諾嗎?”蘇怡問道。
“我問他能不能跟他交朋友,他說有緣再見的話再說這個問題。”公孫靈兒說道。
這……蘇怡一頭黑線。
這算是承諾嗎?
恐怕就是雲歸隨口說的一句話。
雲衛和藥王穀的孫女可真是不會有什麽交集。
公孫靈兒可真夠單純啊!一句話讓她記了五年,還巴巴地找來,說不定雲歸早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公孫姑娘,你就是為了這句話來找人的?”蘇怡問道,眉毛都開始抽搐了。
“嫂嫂,我也知道時間過去太久了。那件事情之後,我爺爺不讓我出穀,一直等到我及第,爺爺才鬆了口。要不然我就找來了。”公孫靈兒說著抓住蘇怡的手,“嫂嫂,你說他會不會已經把我忘了呢?”
蘇怡覺得還真不好說,當初的一麵之緣,雲歸又沒有瞅上公孫靈兒,怎麽可能記那麽長時間。
五年時間,雲歸經曆了多少任務,又經曆了多少一麵之緣?
看著公孫靈兒期待的眼神,蘇怡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剛才給你順背的時候你認出了我的手法?”蘇怡趕忙轉移了話題,此時真的不適合在那件事情上浪費時間。
“是呀!你為何會落雨掌法?”公孫靈兒注意力被轉移。
蘇怡一聽,已經基本確定了公孫墨和公孫靈兒是洛水一族的人,但她此時還不想暴露身份:“我這不是落雨掌法,是太極掌法。”
蘇怡的說法跟她對公孫墨說的一樣。
她的掌法是落雨掌法,而她的心法卻是太極心法。
“太極掌法?”公孫靈兒不像公孫墨那麽老奸巨猾,一下子就相信了蘇怡的話,“那是我錯了,可能隻是掌法比較相似而已。”
“公孫姑娘也會醫術?”蘇怡繼續試探。
她也是沒有辦法啊!公孫墨那個老狐狸不好糊弄,她試探了很多次,都沒有從他嘴裏獲得有用信息。
“嫂嫂知道的,我是來自藥王穀嘛!我們穀裏的人都會醫術,隻是有著高低之分。”公孫靈兒說道,“我爺爺的醫術是最好的,下來就是我哥哥,再下來就是我了。本來我爹爹也是很厲害的,可他受了重傷,隻能負責教穀裏的年輕人。”公孫靈兒語氣中滿是惋惜之意。
“公孫姑娘醫術如此厲害,往後還請多多指教。”蘇怡很誠心,活到老學到老,她不覺得向比她年輕的人請教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傅淩雲出了包廂,就跟著雲歸一起進了密室。
雲影和雲易失聯,傅淩雲就知道紅穀出了事情,他推測是懷王將雲影和雲易控製起來了。
他大婚那日,懷王肆無忌憚地上門,若不是他態度強硬,想必整場婚禮都要被他攪黃。
“主子!”雲歸將信箋遞到傅淩雲手中。
傅淩雲緩緩展開,熟悉的字樣出現在眼前,卻是用鮮血寫就的。
他捏著信箋,指關節發白。
“他怎麽敢?”看完信箋後,傅淩雲氣憤得將信箋團成一坨,狠狠扔到地上。
傅淩雲很久沒有這麽生氣過。
雲歸遠遠地站著,一時間也不敢開口說話。
信箋是雲影發來的,趁著外出放風的時間,咬破手指寫下的。
信的內容就是懷王如何利用他們給傅淩雲傳遞消息,告訴傅淩雲以前發生的一切都是懷王策劃的,他們全部被懷王當棋子耍了。
雲影寫這信的時候,並不知道傅淩雲是懷王的兒子,通篇充滿了恨意。他跟雲易被軟禁了,隻能想方設法把消息傳遞回來,讓傅淩雲多多防範懷王。
“主子。”傅淩雲已經沉默了很久,雲歸才試探著喚道。
“雲影和雲易被軟禁了,他們以前傳回來的消息全是懷王故意放出來的。”傅淩雲深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還有阿滿,她去了紅穀,加入了千金閣。”
“主子,那如今我們怎麽辦?”雲歸神色也很嚴肅。
“好在阿滿一離開我們便做了調整,也不怕她出賣。隻是這個懷王實在是太陰險毒辣了!”傅淩雲此刻對懷王沒有半點父子之情的渴望,更多的是憎惡。
“那屬下再派人去紅穀?”雲歸不甘心。
“按兵不動。”傅淩雲說道,“二月初,我會親自去一趟紅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