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鐵拳初成出深山
第一回鐵拳初成出深山
一座荒涼破敗的寺廟裏,一個老和尚盤腿坐著,身前是一個年輕人。
可這寺廟雖然荒涼,兩人身形上卻透露出許多不凡來。
隻見這老和尚,雖然形容枯槁,但是如果透過他破爛的僧衣看去,卻能看見分明清晰的肌肉線條,一點不似行將就木,窮困潦倒,被困於這山中破寺的樣子。
而這青年人,麵目清俊,頭上雖也光光亮亮,可卻沒有戒疤,顯然是還沒有完全進入門牆的僧人。
而他一身樸素,漿洗得有些泛白的衣服,緊緊繃著仿佛隨時就會將一身衣服炸裂成碎片的肌肉,看著竟是較之常人不知強壯了多少倍。
他叫劉青,法號善文,十五年前的三歲孤兒,現如今的十八好漢。
“善文我徒。”
“師父,弟子在。”
“今日便出師吧,養你十五年,正是讓你滌蕩人間的時候了。”
“是,那弟子便告辭了。”
“最後再教你一句。”
“也是我門中最後一秘。”
“拳勢心頭坐,慈悲身上留。”
“師傅,此話怎解?”
老和尚卻不理會劉青的問話了,隻是自顧自閉上雙眼,仿佛化作了一尊佛像。
劉青也不多,見師父入定,也就長身三拜九叩,提上包袱向著門外走去。
走之前,他還心取出一個布包,將寺廟門前的泥土包起一塊,心放入行囊中。
這座山寺不甚繁華,但到底是在這個世界的唯一家園,養育了自己十五年的地方,此去一別不知何年再逢,且留個念想。
收好了有著紀念價值的土壤,劉青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山間路,他八歲起就被師父責令自己行走,為山上采買米麵油鹽,已經走的熟悉。這回離開,身上一身禪門武功驚世駭俗,這等路更是不在話下,使出縮地成寸的神足通便化作一道煙塵,不一會就遠離了山寺。
待到靠近山腳的縣城時候,未免驚世駭俗,劉青這才放慢腳步,踏著方步大步向著鎮上走去。
一邊走,一邊思索起來。
前世的時候,他是一名健美運動員,曾經在很多比賽上榮獲大獎,但是最終因為和深閨貴婦糾纏,被人砸了招牌,又廢了手腳,甚至傷了子孫根。悲憤之下運了煤氣罐和人火並,隻可惜最後也沒能傷到事主分毫。
這一世轉生,他三歲時覺醒前塵記憶,但也隻能麵對自己父母姐姐被妖魔吞噬的慘劇,最終自己隻身一人顛沛流離。
幸而得到師父收留,在這山上十五年習武修佛,前塵冤孽自覺悔過於心,已然往事成空。但是今生霍亂下的妖魔,身負仇恨,也一定要與之相抗衡,誓要滌蕩這昏暗人間。
是的,這個還處於類似古代時空的世界,有妖魔霍亂下。
而這妖魔的來源並不可考,卻總喜歡扮成人的模樣,食人心腹,毀村滅寨。唯有一些得到武力高強之人庇護的民眾能夠幸免於難。
可一時的僥幸,卻不能成為擺脫厄運的本錢,下間還有諸多由妖魔引起的災害,有些幾乎就是防不勝防的。
比如“妖潮”,比如“十大絕妖”,都是人所無法抵擋的恐怖。
而劉青此次下山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幫助者山腳的鎮子“刀”抵抗一次型妖潮。
刀鎮,就如它的名字,是一個靠著擅長使用刀的武者保境安民的鎮子。鎮子裏幾乎所有男女都習有刀法,人人都是可以和普通妖魔一戰的好手。
當然,可堪一戰不一定能贏,但隻要是能夠撐到有高手或鄰居結伴來救援,也就夠了。
但是即便是這樣的鎮子,遇見型魔潮也必須慎重而又再慎重,因為一個不心還是全部人被屠滅的下場。
“那個光頭,你是來幹嘛的!”
還沒接近刀鎮一裏,劉青便被人叫住了。
到也不在意被人叫做光頭,劉青停下腳步,想來是遇見了刀鎮的巡邏,便朗聲回應:
“在下來自山寺,法號善文,聽聞刀鎮將要遇到妖潮,特來幫手。”
“是山寺的師傅,我認識他!”
“謔,這麽高壯的師傅,居然叫善文唉。”
“叫善武可能更好吧。”
幾個藏在暗處的巡邏走了出來,當然,他們聲的討論也沒被劉青漏過。
修心十五年,加上一直悔過前世的過錯,劉青心性早就不俗,且這個世界民風剽悍,人人直爽,他也早就習慣了。
可能下一秒就會被妖魔殘殺的人,還不讓他兩句話嗎。
幾人又確認了一下劉青身份,讓巡邏隊長將一種粉末塗在劉青的皮膚上,看了看反應,大概確認不是妖魔化身,便讓劉青進去鎮上,直接找鎮子的首領王刀直報道去了。
這種粉末是最近二十年在下流傳開來的,由最遙遠的,統治著這片大地的皇城中的大方士提煉,據是能夠分辨妖魔。所以大家若有錢也都願意備著,防範一二。
但是妖魔也不是吃素的,且不吞吃人腦後可以獲得人的記憶從而使得自己行為渾然如一,不漏行藏,單有些機靈妖魔還會特地存上一兩張新鮮人ap;皮作為身形所依,又怎麽是簡單能測量出來的?
這個粉末,也就是讓人在這亂世裏麵求個心安罷了。
而之所以直接讓劉青去找首領王刀直,也不過是因為王刀直為全鎮武力最強,經驗最豐富之人,讓他來分辨,看緊所有劉青這樣的外來人員可謂是最合適不過。。
也就是劉青這樣是來助拳的可以進去了,其他人等都會被告知將要麵臨妖潮,禮送回家。
路上又過了幾個哨崗,再又被在手上抹了好幾次粉末,劉青才到了鎮子的中心,一座築有圍牆的城寨門前。